上课时,突然而来的小叔,打破了一切安稳的生活,连校园都变得遥不可及。
我不明白当时什么情况,只觉得目光呆滞,小舅告诉我,我的母亲查出来了脑癌,去省城医院的路上,小舅一句话也没说,我只看见到小舅的眼珠微红。
母亲还在急诊室里,父亲蹲在急诊室的门口的走廊上,他望着远方,满眼血丝,用手掌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见到我时,父亲用手摸了摸我的头。我只感觉呼吸紧促,我的心中有着一块大石,压到我看着父亲都变得模糊起来。
母亲需要一个人照顾,因为手术费的问题,我也选择了辍学,我想为家里分担一些压力。
后来,父亲送我的那天,父亲什么也没说,我到了车站里边,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父亲一直再擦拭着自己的脸庞。我的母亲和父亲他们在家等我!
绿皮车不如高铁一般,车厢连接处,总是一股潮湿和烟蒂发霉味儿,火车的动荡,使得我眼睛发酸,以及我的胃部不适,传到口腔里的阵阵酸水,我漱着口,听着两侧车厢里传来的声音,孩子的哭闹,列车员的吆喝,还有他们的阵阵声笑,我缓慢的抬起台,我只会觉得他们很吵, 看着席地而坐的人群,吃着泡面的阿姨,此刻我只想赶快回到我的座位上,带着我的耳机,逃离他们的世界,望着那属于我又不属于我的风景。
我从没有独自一人去过那么远的城市,我对于这个城市一无所知,我只知道它在海边,我在书上读到过,也在电视里看到过,我带着期待与憧憬来到了这里,来面试属于我的第一份工作。
列车员拍着我的肩膀,嘴上说着:“青岛站到了,青岛站到了,要下车了,这里是终点站。”我揉着眼睛,望着窗外,急忙地拿着我的行李箱,雾蒙蒙的小雨,潮湿的空气,我对于青岛不太熟悉,我只觉得跟着人群走,我就可以出去,人潮拥挤的过道里,大家貌似越走越远,我试着加快脚步跟上,我对这个城市的位置,人群的稀少让我感到担忧。
青岛站的门口,被一个很大的广场围着,红瓦,黄砖,像是在电视中,看到的欧式建筑,还有空气中弥漫着的海风,这里没有拦路的出租车师傅,也没有小贩的吆喝,只有急急忙忙的行人,我看着手机上的地图,处于对周围环境的模式与恐惧,我只能把手机的声音开到最大,我的耳机隔音不好,那个洗车店的位置很远很远,我兜里的钱没有多少,我不得不去节省,因为我小时候便听说过,如果不会说本地的土话,那么在车站附近打车,就会被绕路,乱加钱之类的情况出现!
这里跟我小时候看到的地方有很大差距,我的家乡里没有路灯,也没有梧桐树,更没有轰鸣不断的滴滴声,夜晚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散步,更不会像他们一样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