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初出,阳光便照耀大地。
软延八钱睁开惺忪的睡眼,躺在床上,木讷的盯着天花板。
床的正上方还算完整,但是屋子的西北角的天花板,已经破了一个大洞,下方一直放着一个接下雨时漏下来的雨水的木桶。
床板上只有一个草席,毫无舒适可言,但是软延八钱可没有心思管这些。
迅速穿上衣服、洗漱,打开窗户,阳光照着眼瞳,照的发亮。
“起床训练啦!!!”
每日的基本操作——充当门派的打鸣鸡。
看着桌子上展开的刀谱,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研究刀法已经很晚,难怪早上还保留着一点困意。不过,这点小事还不用八钱在意。
抓起墙上挂着的木刀,推开门便冲向了前院。
初冬的早晨,寒风吹着黄色的树叶,在空中飞舞,别有一番意境。虽有寒风,但是还没有到很冷的地步。
前院中,这所门派的唯一的师父正在清扫着落叶。
“弟子八钱见过师父。”软延八钱来到前院,对着师父作揖道。
“八钱还是这么努力啊。”
师父原名无人知晓,附近的居民看他是个耍刀的,每天还乐呵呵的,就不约而同地喊他刀乐大师。
大家叫他大师,但是没人知道他的武功怎么样,大家不过是为了面子上过得去。
刀乐大师停下手中的扫帚,看着盯着自己的八钱,缓缓开口道:“八钱,刀谱学习的怎么样了?”
“回师父,弟子昨晚学到深夜,略有心得,想今天一试。”
事实上,以软延八钱的天赋,能把刀谱上的动作流畅的做出来就已经是谢天谢地。
“孺子可教也!哈哈哈哈哈哈,等你何时深得刀谱精髓,便可打败天下无敌手。”
软延八钱抬头望着刀乐大师,眼中充满着神往。
在刀乐大师和软延八钱的闲聊之时,宗门的其他师兄弟也来到了前院。听到自家师父这种不着调的话,心里一直在犯嘀咕: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破烂刀谱,刚进宗门,就人手一本,像是不要钱的垃圾一样,能有多大用处。
“众弟子开始训练吧,为师给你们烧饭去。”
说完,刀乐大师就提着笤帚走向侧院。
众弟子,不过十个人而已,这种小的宗门,有十个人来此拜师学艺已是不错,人再多一点可能就得饿死人了。
十个人排列整齐,握住木刀,一招一式的挥砍,这是他们每个人刚来时,刀乐大师在他们家人面前显摆用的,等第二天家人一走,就教他们训练的基本功。
自此之后,就没有再教过一招一式,只给每人一本刀谱让其自行感悟。
有人会感觉很无聊,但是对于八钱来说——刚刚好。
八钱来此刚好三个月,最近几日才将刀乐大师传授他的这三招——劈、扫、挡,如若又学习新的招式,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月。
树叶被大师扫到墙边,推在了一起,但是风总是调皮,将树叶又吹向院子中间,师兄弟踩在树叶上咔咔作响。
太阳从山头一直升到头顶,众人才停下动作。
虽然大家被每天早上的喊叫声搞得烦闷,但是还是对八钱喜爱有加。
“八钱,你那个屋子屋顶还没有修嘛?天气马上就变冷了,这样下去可不太行哦,会生病的。”
“还是没修,我感觉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今天下午和我去割茅草,我去给你铺好,你这么小,冬天的冷你忍受不住。”
大家就这样说天说地,提着各自的木刀走向侧院,准备开饭。
八钱刚来的时候,十分疑惑,师父在早上就说去准备吃饭,为什么师兄师姐要到中午才去。后来看到师父早上回到侧院就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觉去了,等到睡醒,刚好要吃午饭。
刀乐大师将粥端上长木桌,放在中间,让大家自己打。转身又拿出几个馒头,掰开放在十个人的面前。这就是众人的午餐。
不仅不好吃,分量还少,每个人来的时候都是满脸不情愿,虽然家里不会很富裕,但是也不至于吃的如此差劲,但是随着呆在这里的时间长了,慢慢的习惯了。
眼见又要入冬,山上也不能挖野菜吃,众人对这个冬天都是忧心忡忡,唯独——八钱,可能是八钱还小,不懂也不想这种事情,也许是八钱来的时间还短,没有经历过宗门的冬天的生活。
大家都盯着狼吞虎咽的八钱,眼中是羡慕、关心。
八钱倒是啥也没有察觉到,自顾自吃着自己的。
刀乐大师看着身前十位弟子,心中也难免生出伤感,入冬,孩子们吃不好,自己也吃不好。但是自己又好像啥也做不了,这种无力感深深困扰着大师,只能多喝一口稀粥缓解一下心情。
吃过午饭,刀乐大师要去洗碗刷锅,弟子们便在前院练习刀法,或者坐在树下看着刀谱,亦或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毕竟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周围没有野兽,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大师兄叫着八钱去割茅草,两个人一起割,总是更快一些。当然还有别的原因,大师兄不像刀乐大师一样看的开,总是担心师弟师妹遇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