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此物最相思,愿君来采撷。
姜凡脑海中闪过无数邪恶的念头,最终还是搂着她陷入了梦乡。
把她弄醒了,又不得挨了一顿骂?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到外面人声鼎沸。
“官人!呜呜呜……官人,你在哪啊?”
“爹爹,二娘,你们不要死啊!囡囡不要你们死。”
“凡哥!凡哥你要是活着,就应一声。”
“凡哥,我对不起你!”
李洪基跪在地上号啕大哭,“我他娘昨晚要是硬气一点,陪你一起来,你就不会死于非命了。”
“混蛋!没出息的玩意儿。”
李福生气急败坏,对着儿子就一通拳打脚踢,“你给他跪什么?死就死了,废物一个!”
“你懂个屁!”
这一刻,李洪基积攒了数天的怒火,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我跟着凡哥就几天的时间,赚了几年的钱。”
他直接掏出两个银锭砸在了父亲的手里,“看清楚,这是什么?这年头,你这个亲爹都不可能给我这么多钱,可凡哥可以!”
“这,这……”
李福生瞬间愣在当场,满眼写着难以置信。
“这么多钱?是他带你赚来的?他凭什么啊?”
“当然是凭他的智慧啊!”
李洪基抹着眼泪,痛心疾首,“你们都把他当傻子,我现在才发现,你们才是最大的傻子。”
“不仅是我,赵山、王生、林成他们都赚钱了,要不是我们低调,你们早就把凡哥家的门槛给踏破了!”
“没错!”
人都是有良心的。
尤其是岗山村这些淳朴的年轻人,从小过惯了苦日子,姜凡对他们的好,连他们父母都比不了。
“哎呦,我的天!”
昨晚的暴风雪停了之后,跟着徐有容、李洪基他们上山找人的村民,可有不少。
说句不好听的,有很大一群人,是为了来看笑话的。
恨人有,笑人无。
他们想看看,姜凡是不是真倒霉死掉了。
这下子,看到他带着村里几个年轻人赚了这么多钱,一个个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你们怎么不早说啊?早说的话,我第一个让我家林汉跟你们一起去。”
林嫂两眼发光,丝毫不掩饰心中的贪婪。
他们家林汉,辛苦了十几年,才攒下了那么点家当,还是个手艺人。
李洪基、林成他们几个,就是种地的,几天赚了这么多钱,简直是匪夷所思。
“就是啊!”
有了林嫂起头,村里那些贪婪的人都开始盘算。
“村长,你家洪基跟着姜凡最久,他肯定知道姜凡是怎么赚钱的,如今,他不在了,这赚钱的手艺,可不能失传了。”
王寡妇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我看啊,干脆公开,大家都是同村人,可不能藏私。”
“没错,没错!”
林嫂赶忙附和,“林成,我们可是本家,论起辈分,你还得管我叫婶子呢,这钱咱们得一起赚啊!”
“山子……”
姓赵的一伙人,开始巴结赵山。
“阿生你最老实,我和你爹可是亲兄弟啊!”
王姓之人,则打起了王生的主意。
一时之间,寻人之旅,变成了滑稽的阴谋算计。
姜凡这种赚钱速度,他们连做梦都不敢去想。
“你,你们……”
徐有容娇躯颤抖,咬牙切齿地看着这帮人,“你们收了我的钱,不帮我找官人,却在这里惦记着我家官人的手艺。”
“你们,还要脸吗?”
“你们,还是人吗?”
“坏人,都是坏人!”
囡囡揉着眼眶,哇哇大哭。
“别做梦了!”
岂料这个时候,李洪基义愤填膺地站了出来,指着一帮村民骂道。
“你们也配得到凡哥的手艺?你们这帮没人性的家伙,我们哥几个受凡哥的恩惠,绝对不会出卖他!”
这一次,村长李福生难得没有反对。
姜凡这一死,他儿子不就成了村里最有出息的年轻人啦?
以后,说不定能把姜凡的全部生意都接手过来,那他这个村长岂不是倍儿有面子?
等攒点钱,让上面的大人们通融一下,指不定,还能混个镇长当当呢。
“你们啊,让我说什么好呢?”
“咳咳!”
这个时候,他摆起了村长
的谱,“人家姜凡尸骨未寒,你们就惦记别人的手艺,于情于理,都有点不合吧?”
“这手艺,之所以是手艺,也不是人人能够学的,哪怕教给你们,你们也没办法的。”
“就跟这糖膏一样,你们都会做了,卖得出去吗?”
他义正辞严,一腔正气,“姜凡媳妇儿,你放心,姜凡的丧事我们会帮衬的,他给我们村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我李家出资,一定办得风风光光。”
“不,我家官人没死!他肯定没死。”
徐有容不敢相信这个现实,脚下趔趄,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