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震的受伤,让冷西峰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当天晚上,原本准备休息的他,带上自己的两个兄弟后,电话联系了坤叔这边的一个朋友。
朋友外号叫水耗子,汉东人。
早年跟坤叔在汉东混,后来跟随他的表哥来到了南云省,结果水耗子的表哥在一场争斗中被砍死,他便带人来到了云亭县生活,并慢慢积攒起了自己的势力。
水耗子之前做过很多道儿上的业务,主要是黄和赌。之前想要涉毒,结果被坤叔给强烈制止。后来的扫毒风暴,扫掉了当地很多的毒老大,他因为没有涉毒而进一步稳固了自己在云亭县的地位。
只是外来人很难在当地干上黑道的一把手,虽然名声在外,但是,本地人依旧拿他当外人,当不了老大。
正是基于“他是外地人很难跟本地人同流合污”这一点,坤叔才会将这个人引荐给冷西峰。
坤叔这么上心,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耿总上心,而耿东烈如此上心,自然是因为耿思瑶已经跑来了南云。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问题。
倘若穷山恶水还贪腐严重的话,刁民就不是刁民,而是积怨颇深的暴民。
如果不是坤叔年纪大,耿东烈怕是早就把坤叔给派过来了。
但是,耿东烈很清楚,那是南云省不是汉东省,与其让坤叔过去,不如让他联系当地的人保护耿思瑶更合适。
得知冷西峰跟着去往南云省之后,便觉得支持冷西峰起来是非常有必要的了。
“耗子哥,我是坤叔介绍过来的。”冷西峰在烧烤摊前握手说。
“冷西峰对吧?哈!坐!”胖乎乎的水耗子赶忙邀请冷西峰坐下。
“本来是该明天过来拜访您的,不过,今晚实在是无聊,直接过来找您聊聊天!耗子哥,我听说咱们云亭县这边的生意基本都被官家掌控着,下一步要做生意的话,怎么搞合适啊?”
“哼……”水耗子冷哼一声,“你这句话算是问对人了!来,喝杯酒,我给你聊聊云亭县官场上的事儿!这里面的学问和故事,可大着呢!”
——
冷西峰带着兄弟们去攀关系时,蒋震和耿思瑶正在收拾房间。
这里虽然是高档小区,但是,一开始的时候没有跟冷西峰说自己也出来住,所以,今晚只能跟他们一起挤一挤住了。
他们租的是楼顶带阁楼的房子,阁楼非常大,跟普通楼层没什么区别。
耿思瑶虽是个花钱如流水的富商之女,但是,在昌平县生活的那段时间里,蒋震感觉她身上并没有所谓的大小姐脾气。
能吃能喝能睡,从来不挑食。住的地方也没那么多讲究。
“你睡这里,我下去跟他们一起睡吧。”蒋震说。
“疯了吗?我大老远来,你留我自己在这阁楼上住啊?”耿思瑶一脸吃惊地盯着他。
蒋震看着耿思瑶那吃惊的样子,便觉得自己确实有些不懂怜香惜玉了。
“合适吗?”蒋震问。
“那会儿吻我的是小狗啊?”耿思瑶反问。
想到那会儿的吻,蒋震便感觉自己多少有些感动过头了。
但是,那刻看到耿思瑶出现在门前,看到她那埋怨的眼神,看到她那深爱的眸子,再想到她千里迢迢过来,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这份情?
想到付小青的绝情,再看看此刻耿思瑶的深情,蒋震觉得如果面对如此一个爱自己的女人都不懂得珍惜的话,未免也太傻了。
虽然对付小青还存在着一种不解,或者说没有完全放下。
可是,这个世界上忘不掉前任的人太多太多。
如果忘不掉前任就不恋爱、不结婚的话,那这世界上结婚的人会被砍掉一大半吧?
而且,付小青已经结婚、已经生了孩子,自己如此念念不忘,哪儿是深情?是愚蠢吧。
或许开始一段新恋情,才是忘记旧恋情最好的方式吧?
既然如此,为何不勇敢地爱一次呢?
“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耿思瑶盯着蒋震:“眼神还鬼鬼祟祟的……”
“鬼鬼祟祟?”蒋震轻轻皱眉:“你这形容可不太贴切。”
“你到底怎样?”耿思瑶皱眉问。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蒋震问。
洗?
洗澡?
哈哈!这是成了啊!
“我先洗吧!跑了一天,身上都出汗了!”耿思瑶说着,转身去拿睡衣。
拿着睡衣,“冷”着脸从蒋震身边走过去后,表情就有点儿绷不住了。
进了阁楼的洗手间之后,嘴角就咧开了花!
哎呀呀!
这次真的赌对了!
没有刘晴的打扰,就是这么快!
我就知道他心里有我,哼……嘿嘿。
——
快快乐乐地洗白白之后,又“冷”着脸去了卧室。
蒋震没有穿睡衣的习惯,找出大裤衩后,便拎着裤衩去了卫生间。
脱下衣服,看着身上还未消散的淤青,便怕吓着耿思瑶。
洗完澡后,穿上裤衩,又穿上了衬衣盖住那些淤青。
来到卧室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