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桑桑:“姐,你眼睛咋了,抽筋了?”
我一把拉过程桑桑,“你别管了,二姐有她自己的节奏,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江月实在比我想的段位高,即把气出了,又用激将法让顾北辰乖乖地把事办了,最后还是没给他好脸色。
两人站在角落里,好像吵了几句,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五分钟后,江月拿着一张卡走到我们面前。
“三天后沪市刚好有一场二级拍卖会,到时候直接拿卡进去,找管理人员查资料。”
程桑桑嘴里塞着一大块烤羊排,满脸震惊。
“二姐,你不是说不求他吗,这么快原谅他了?”
江月:“狗才求他!”
江月端着酒杯,跟几个熟人谈笑风生,风姿摇曳,顾北辰黑着脸站在角落里看,快把手里的酒杯拧碎了。
我和程桑桑站在长餐桌旁边慢慢往前蹭,一边吃一边感叹。
“二姐对付顾北辰真有一套啊。”
“不懂她怎么做到的,比我的蛊虫还听话。”
“刚才那个羊排好吃,我再去拿一块。”
程桑桑一个转身,正好撞上身后的女人,那女人手里端着杯红酒,被程桑桑一撞,酒全泼在紫色的裙子上,正是顾北辰的绯闻女友季锦言。
季锦言气得连忙拿纸巾擦拭脖子和胸口的酒渍,怒骂:“你眼瞎的吗?”
程桑桑没像以前那样顶嘴,反而呆呆地看着季锦言的脖子。
白皙精致的锁骨处,在纸巾的用力擦拭下,蹭掉了一块遮瑕,露出原本的皮肤——那是一块拇指大小的褐色凸起物。
我顺着程桑桑的视线看过去,瞳孔骤然一缩。
这是月蟾蛊的反噬!
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眼前这个女明星,居然就是给江月下蛊的人!
按江大哥的分析,给江月下蛊,在院子里种鬼松,还有害江辰泽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就是季锦言!
好,破案,成功,大结局!
我精神大震,和程桑桑两人站着,任由季锦言骂,毫不还嘴。季锦言见我们没反应,啐了一口。
“这两个傻子怎么混进来的!”
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擦拭着裙子,去找房间换衣服,我和程桑桑立刻鬼鬼祟祟跟了上去。
一直坐电梯来到顶楼的总统套房,季锦言打开房门,眼看就要走进去,我把程桑桑猛地朝她身上推了过去。
程桑桑张开双手,夸张的“哎哟——”一声,搂着季锦言结结实实扑倒在地。
趁这个机会,我快速从门缝里溜进房间。
房里关着灯,但窗帘拉开了一半,外面正好对着浦阳江,霓虹闪烁,夜景很漂亮。
我在房间里快速观察一圈,飞奔过去,躲到窗帘后面。
几乎是刚躲好,房门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
季锦言站在门口,破口大骂。
“你是变态跟踪狂吗,在楼下撞我还不够,又跟到楼上来!”
“保安,保安呢!”
程桑桑叉着腰。
“哼,自作多情,我要跟踪也跟江月,才不跟你。”
“你——瞎了眼的臭傻逼!”
季锦言被激怒,抬起手臂,想冲过去打程桑桑巴掌,程桑桑已经一溜烟跑了。
季锦言喘着粗气站在房门口,好一会,才平复心情,走进房间,用力甩上房门。
她踢掉高跟鞋,往床上一躺,就开始给人打电话。
“你个黑心烂肺的死骗子!老娘花了五千万,整整五千万啊?江月就这么好了?你不是说她会全身溃烂化成一滩水吗,人现在好好出现在我面前了,皮肤比以前还白,比以前还漂亮!”
“什么不可能,你自己去看新闻,今天所有的头条全是江月。”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有她在,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顾北辰晚上根本没有看我一眼,没有人会在意我们的绯闻了,我简直是今晚最大的笑话!”
季锦言尖叫着哭了出来,用力把手机扔在床上。
扬声器自动打开,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沙哑浑浊的嗓音,听起来喉咙里像含着一口痰似的。
“咳咳——有人给她解蛊了。”
“到底是我小看江家。”
“解蛊?你不是说,江云山不信这些东西吗,而且月蟾蛊很难解吧,说什么十年八年都抓不到一只,全中国懂蛊的人一只手都数不出来,你全他妈在吹牛逼!”
“行了,我会去查的,到底是谁解了江月的蛊。”
季锦言气哼哼地抹着眼泪。
“那现在怎么办?”
“解了就再下一次蛊呗,咳咳,我还不信了,她还能养个蛊师在家里?”
季锦言:
“万一她就是养了呢,蛊师很贵吗,凭江家的财力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再多下几次都是白费劲,你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电话那头蓦然传来一阵低哑的笑声。
“呵呵呵——呵呵呵呵——不可能!”
“苗疆蛊师性格诡谲怪诞,独居在深山里,从不跟陌生人来往,能请到一次已经算江家走了狗屎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