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普通的小巷里,某一扇门敞开着,院中正对着大门的地方种着白色的杜鹃花。
上官浅穿着很普通的布衣,也没佩戴什么发饰,提着一个木桶,从房后转到前院,用着木舀给这些开的正盛的杜鹃花浇水,浇完也没有立即离开,只是望着杜鹃花出神。
良久,上官浅缓过神来缓缓的走到门前,望了望门外,眼底飘过一丝失落,低头关上了两侧的门。
上官浅回到杜鹃花边提起木桶正准备进房间,突然感觉有一阵风从身后经过,迅速转身观察四周,四下寂静无声……
身后……有人——上官浅突然发觉到,反身躲过了那人的一击。
木桶嘭的落地,显得与这个安静的夜晚极其不和谐。
那人头戴斗笠,蒙着脸,也看不到他的眼睛。
是无锋的首领!
“上官浅,你让我好找——”
话音未落,她就迅速起身,三两下就扼住了上官浅的喉咙。
“呃……呃……”上官浅抓紧那人的手腕,表情痛苦,“首……首领,放……放我……一条……生路……”
“生路?”那人掐的更紧了,一字一句道,“你……凭什么?”
“我……我……怀了……宫门……的……骨肉——”上官浅拼命呼吸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晕死过去。
“哦——”那人若有所思,手中的力道小了一些,这一趟倒是有一个新的收获,却掐得更紧了,玩味的说,“宫尚角的孩子……有什么用呢?”
“……”
云为衫推开门,见到跟自己一样面容的妹妹,一阵欣喜涌上心头,只见妹妹表情惊恐,身子还有些在发抖……
突然另一侧,黑暗的侧房亮起了灯,云为衫转身看见寒鸦贰头戴斗笠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屏风显出了屏风后之人的轮廓——是无锋首领。
“云为衫……好久不见……”声音从屏风后幽幽传来。
云为衫回头瞥了一眼妹妹,又收回目光,小心翼翼的用眼神打探着二人,思索着应对之法。
“见到首领为何不拜!”寒鸦贰厉声喝道。
“……”
“云为衫,你做的很好……”首领突然发话了,“无锋刺客中,暴露还能好生待在宫门的……你是第一个……”
云为衫深感无锋首领此言之中暗讽自己,感觉是要问罪……
“属下……”云为衫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顿住了。
“寒鸦贰……”无锋首领再次开口,命令寒鸦贰。
寒鸦贰也明白首领的意思,大步向前走,一手拔出剑,冲着云为衫身后的妹妹“云为衫”,云为衫猜出寒鸦贰要冲向妹妹,离开扑过去护着她的妹妹,看着寒鸦贰,给无锋首领说:“首领,有什么冲我来,别动她——”
“你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云为衫确实没有什么筹码,她连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你想要我干什么……”
“很简单……我要……无量流火。”
还是无量流火,为了一个无量流火死了多少人,无锋为什么还是紧追不舍,不知知难而退……云为衫恨。
“做不到……”云为衫还是不想背叛宫子羽。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寒鸦贰——”屏风后的灯灭了寒鸦贰听到了命令,举起了手中的剑,向云为衫砍去……
宫尚角和宫远徵送风见月姐妹出宫门。
“好了,二位公子,有缘再见。”风见月看着宫尚角和宫远徵。
宫尚角点头,宫远徵只是双手抱臂看着,仿佛不熟悉一般。
“徵公子。”风见月两人已经走到前面了,风听晚突然回头,“可以的话,出宫门看一看。”
宫远徵听这话,像是在说他没成年,只能在宫门之中……一脸不悦的看向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