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听晚沉默,只是看着宫远徵。
宫远徵低头揉着太阳穴,抬起头来见风听晚还迟迟不走,还看着他,有些不耐烦的问:“怎么还不去?”
“你明日还要试炼,去床榻上休息吧……”风听晚见宫远徵不愿去,隔了一会儿又问道,“你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你……”一时被戳穿,宫远徵想要狡辩却也不知说什么,“哼……”
风听晚抓起宫远徵的手臂,说:“哎呀,走了。”一手拿起了桌上的烛火,拽着宫远徵走到床边,把蜡烛放在一边,拉着宫远徵坐下,风听晚吹灭了蜡烛,见宫远徵还僵硬的坐在一侧,整个身子坐到了榻上,按着宫远徵的肩膀,迫使他躺下,奈何男女之力差别甚大,宫远徵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我都没有害怕什么,你在别扭什么呀……”风听晚也有些烦了,抱怨道。
宫远徵一鼓气,摘下了抹额,褪去了外衣,躺下休息了。两个人的温度终究还是比一个人要热一些,尽管这是在比前山要冷一些的雪宫……
等风听晚醒来,另一侧早已空无一人,也没有余热,宫远徵已经进入了池中,正式开始了试炼。
“风姑娘,来坐坐……”雪童子和雪重子坐在池边,雪童子招呼着风听晚过去。
风听晚走过去,坐在一旁,雪童子递了一碗刚刚煮好的茶,风听晚接过,还有些烫就先放下了。
“风姑娘……你觉得徵公子何时能潜到池底……”雪重子望着不远处寒冰池说着。
“第一域试炼……考核潜入池底吗?”风听晚有些疑惑,试炼应该是提高人的意志能力,为何要考核一些不太相关的潜水呢……
“呵……”雪童子轻笑,说,“自然不是……”
“哗——”宫远徵浑身湿透的出了水面,两手空空,一看就知道没有成功。宫远徵上来之后没有回到房间,坐回到岸边,望着寒池思考。
风听晚起身靠过去,轻轻的来到他身后,问:“还好吗?”
“没事……”宫远徵站起来,低头看着风听晚投过来有点担心的目光,略有些生气的说,“你在想什么,我没有那么弱。”
宫远徵又再一次潜入了寒池,意料之中,这一次也没有成功,等他出来之时已经是傍晚,宫远徵也没有再尝试。
接连几日,宫远徵一直在不断尝试和失败中徘徊,屡试屡败,屡败屡试……
“徵公子,不妨先想一想,如何才能坚持到池底……”雪重子建议道。
第六天晚上,宫远徵一个人坐在左边,多次的失败已让他烦躁不安。
“这一关,真的很难吗……”风听晚真心问道,并没有嘲讽的意思。
“嘶……”宫远徵觉得风听晚话里有些嘲讽的意味,说道,“只不过,还没有找到方法罢了……”
“如此困难,那当初执刃是怎么做到的……”风听晚自言自语着。
不想这句话刺挠到了宫远徵心里的某一处,说道:“我怎么知道,宫子羽他……”
宫远徵突然想到,当初哥哥宫尚角推测云为衫去医馆制极寒的至阴之毒,是为了帮助宫子羽通过第一域试炼。
至阴之毒……试炼……寒冰池……
跟……内力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