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会在此?”
长公主差点咆哮。
姜心棠颤抖,害怕。
“我把她换出来的。”萧迟却声色轻淡。
“你在说什么?你是在跟你舅舅抢女人吗?”长公主怒瞪儿子,犀利眼神又扫向姜心棠,看她满脸疹子,忙往后退了退,“她怎么回事?”
“吃了花生,起疹了,母亲不必害怕。”萧迟倒了杯水喝,方才情事太激烈,他现在有些渴,“我换了另一个女子给舅舅,舅舅不知道。”
长公主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
若不是面前坐着的,是自己十月怀胎拼了半条命生下的儿子,长公主绝对会上前给他一大耳刮子,“你疯了吗,你敢偷天换日,从你舅舅那儿换人?你舅舅是皇帝!”
啪!
舍不得打儿子,长公主一把扫落桌上的杯盏,砸向姜心棠。
伺候的嬷嬷吓得赶紧跪伏下去。
杯盏砸中姜心棠肩膀,碎成几瓣,落到地上,姜心棠连躲都不敢躲,更不敢吭声。
萧迟撩眼看了她一下,她没受伤,他才继续开口,“我换的人,跟她长得像。”
长公主又警惕起来,他哪里找来一个跟姜心棠长得像的女子?原先想做什么?
萧迟知道母亲又嗅到歼情的味道了,他面不改色,“是我一个部下的亲妹。”
萧迟直接报了自己部下的姓名和在军中的职位。
“知道母亲不信,母亲可以去查。”他坦荡。
长公主在儿子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但她的怀疑没有那么容易打消,“你什么时候回京的?为何冒这么大风险把她换出来?”
“入夜后回京的。”萧迟直视他母亲眼睛,“我答应送她回家乡,却没能做到,始终是我失信了,实在不忍心看她被母亲强送到舅舅床上去。”
“你怎知是我强送,你舅舅可是皇帝,多少女人做梦都想爬上帝王的龙床!”
“我去换她时,问她了,她不是自愿入宫去服侍皇上。”萧迟刚毅,正派,“人无信则无立,儿子先失信于她,心中有愧,望母亲对她好点,不然传扬出去,儿子何以在军中树立威信!”
“可你这样做,坏了我的大事!”长公主低吼。
“母亲不就是想让她生下龙子,将来舅舅宾天,可扶持她的孩子继位,牢牢将皇权握在手中吗。”
母亲的担忧,萧迟很能理解,母亲现在的地位权势,得益于和皇帝姐弟情深。
但皇帝服了方大国舅的丹药后,身体日渐不好,若是哪天宾天了,新帝登基,绝对不会那么宠幸母亲,甚至还会打压母亲现有的一切。
他虽手握重兵,却也最容易引帝王猜忌。
若母亲失宠,他受帝王猜忌,怕是萧国公府无法继续现有的荣耀。
所以母亲想培养一位傀儡皇子,将来扶持这位皇子继位。
毕竟皇帝现在只有三位皇子,太子的母亲是皇后,也是方家人,母亲是绝对不想让太子继位的,连皇帝自己都不想太子继位。
大皇子母族有一些势力。
三皇子是宫女所生,毫无根基,一点势力都没有。
所以只要把方太后的势力清除,废了太子,母亲手里握着一位皇子,是能扶这位皇子上位的。
“母亲的谋算是不错,可舅舅那身体,还能生出皇子吗?”不是萧迟瞧不起自己的亲舅舅,实则是皇帝只生了前头三位成年皇子和一位公主,后面这些年一个皇子公主都没能再生出来。
“之前生不出皇子,是服了方思武的丹药,现在没服了,我又在酒水里加了助孕的药,便有怀上的可能!”
长公主话音刚落,姜心棠就忍不住悄悄抬头,那酒水,她也喝了两杯,刚刚萧迟跟她那么激烈,还释放很多……
萧迟也不着痕迹扫了她一眼,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交汇、纠缠,姜心棠心怦然一跳,赶紧又低垂下头去。
只一眼,那可怜巴巴的神情,萧迟就明白她也喝了那酒了。
他积攒了将近一个月,加上酒水助孕,真的很容易怀上!
“替换那女子是自己人,若能怀上,诞下龙子,也是依附萧国公府,母亲放心。”萧迟安抚他母亲,“明日还得烦劳母亲入宫与那女子交接,教引她日后如何服侍皇上和在宫里生存。”
萧迟说完,又让姜心棠把她和皇帝后面发生的事,仔细告诉长公主,以便那个代替她的女子能知道那些,免得露陷。
长公主听完,犀利眼神落在姜心棠身上,眼中隐隐露出杀机。
姜心棠感觉到了长公主的杀意,萧迟在,长公主没有直接下令杀她,只要萧迟一走,她绝对性命不保。
她手指攥紧。
怕萧迟丢下她直接走了!
空气里,杀机涌动!
砰。
一声轻响,萧迟喝完水,放下杯子,突然说:“母亲你让她在大皇子三皇子间选一个吧,舅舅服了十几年丹药,不是停药就能轻易让女子受孕的,若没有新皇子,你我母子终究还是得从现有的皇子中扶持一位,她嫁皇子,你我母子扶持,未来皇后出自萧家,依然能维持萧家荣耀。”
姜心棠猛地抬头,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