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要是那么容易骗,他就不用大费周章,还是没能把她换走了。
萧迟大掌裹住她脸,手指在她脸上摩挲,一下一下,摩挲许久,才开口,“姜心棠,死了所有心思,乖乖跟本王回去。”
任姜心棠再怎么哭怎么求,都没有用了,他心硬如铁。
没一会,手下将仅剩的歹徒擒来,萧迟让人看着她,又命一名手下去弄辆马车来,姜心棠这模样不能骑马回去,被人看到,名声不好。
今日之事,只当没发生过,不能让外人知道。
萧迟下完命令,就去审歹徒了。
一番审问下来,歹徒交代,是个女子找到他们,雇他们掳走萧国公府的姑娘,掳走后,先奸后杀,而且是要求几个男人轮了姜心棠,再杀。
至于女子长什么样,他们不清楚,女子很谨慎,不但戴了幕篱,还蒙了面纱。
那女子给了姜心棠和她身边两名婢女的画像,他们在萧国公府附近蹲了好几天,姜心棠才出府,他们是认出姜心棠身边两名婢女,才确定姜心棠的身份,掳了她的。
至于他们为什么敢掳萧国公府的姑娘,那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亡命之徒,是朝廷追捕的对象,就等着干一票大的,拿到酬金,好远走高飞。
萧迟问:“另一半酬金,如何交付?”
歹徒说了个地点和时间。
他们把姜心棠奸杀后,在约定的时间地点见雇主,雇主就会交付另一半酬金。
萧迟立即命手下把歹徒押走,并在歹徒说的时间地点,去跟雇主碰面,捉拿那雇主。
手下都离开后,萧迟骑上马,命令姜心棠,“过来。”
姜心棠站着不动,在偌大的天地间,她小小一个,像风中一片孤叶,凄凉,飘零,无所依。
萧迟驱了一下马,马踢踏着过去,到她面前。
姜心棠仰头看他,眼圈鼻头红红的,想哭,但倔强忍着没哭。
憋了半天,抽噎开口,“你说过要奖励我的,那日是奖励你自己,我要我的奖励…”
萧迟知道她指的是马场回来那日,他抓了长信伯和左都将军,说要奖励她。
之后他把她带到宅子里,要了她两次……
“说说,要什么奖励。”
他嗓音柔了几分。
“我答应嫁给大皇子,但我不想这么快成婚,把我和大皇子的婚期延后…”
跑不了,又必需嫁,那就能拖一时是一时。
萧迟刚才柔了几分的声音,又恢复了冷淡,“你私自出府,才会被掳走,是大过。”
姜心棠立即辩解,“我没有私自出府,我带了婢女的…”
“婚期在即,母亲不可能让你随便出府。”
若是必须出府,会马车仆人一大堆,不可能让她有机会被人掳走。
萧国公府的姑娘被人掳走,说出去,丢尽了长公主、北定王,乃至整个国公府的脸。
她会被掳,绝对是出府没告知他母亲。
萧迟提醒,“没有告知母亲,便是私自出府。”
姜心棠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了,“我…我只是没有告知长公主而已,不算私自出府…”
“你向来守规矩,不会不告知母亲就出府,你此次私自出府是想做什么?”萧迟审视她,眼神很淡,却仿佛能把她看透,“想找机会跑,是吗?”
姜心棠的小心思,从来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她不就是不想嫁大皇子,找他,他又没理她,她就想出府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可以逃跑。
就比如方才,她逮到机会就跑!
不过在京内,她这小脑瓜子,不会蠢到没做任何准备就跑,也就在他面前,她才敢这样放肆!
姜心棠不敢回答他,因为被萧迟说对了,她出府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机会或方法逃跑的。
“功过相抵,你奖励没了。”马踢踏着,萧迟控着马,悠闲,一句话,断了她所有小心思。
姜心棠咬牙,不甘心,但没有办法,他骑在马上,尊贵体面,高高在上,将她握在手中。
她站在马下,弱小可怜,任人摆布!
萧迟说完,俯身,臂力惊人,一手便把她捞上马,“知道本王为什么能及时来救你吗?”
姜心棠坐在他身前,麻木地被他搂着,没回答。
“你被掳,三皇子刚好在附近,他的随从看到你被掳,去告诉了他,他派随从去通知母亲,自己追出京,又在半道碰到了本王从西郊营回来,告知了本王,本王赶来,才及时救了你。”
他胸膛紧贴她后背,唇附到她耳边,“不然等母亲得到消息,再派人来救,你尸体早凉了。”
姜心棠虽然已经麻木,但听到这些话,还是从心底深处油然升起一股后怕。
萧迟知道她被吓住了,微叹了口气,揉她手,“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所以听话,乖一点。”
说完驱马前行。
很快与赶着马车前来的手下碰头,萧迟放她下马,她没精力再反抗,乖乖上了马车。
马车从侧门进府,直接到长公主院前才停下,姜心棠一入长公主院里,就看到两个婢女被人按在地上打板子,臀上已经被打得全是血,奄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