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用力戳。
用的还是指甲!
萧迟下巴被她戳出一个一个指甲印。
“故意报复本王是吧?”
萧迟捏她脸。
“才不是…”
是也不能承认。
姜心棠抠他喉结,“你问我的,我觉得扮成爷孙最合适!”
“我有那么老,贴个胡子就能当你爷爷?”
姜心棠就扭身拿来假胡子,贴在萧迟唇上,然后故意端详他,看他老不老。
“我只比你大六岁。”
萧迟提醒。
“可我显小,你长得显老!”
姜心棠话音刚落,萧迟突然将她压到了床上,抓着她的手,沿着他下巴,下滑到他喉结处,“知道男人这儿不能乱碰吗?”
他气息灼热。
姜心棠手一被抓走,贴在他唇上的假胡子掉落到了她眼睛上。
视线一暗,萧迟吻了下来…
湿吻,热烈!
缠着她吻了好一会才离开。
姜心棠躺在床上,狂跳的心,许久才平静。
萧迟则起了身,就恢复清冷禁欲,“夫妇或兄妹,选一个。”
“乔装成主仆,你是书生,我是你的书童。”
萧迟都要把她嫁给大皇子了,姜心棠不想跟他乔装成夫妇,膈应。
至于兄妹,姜心棠也不想,就是因为这层身份,她才会落到如今这境地。
“你是对书生有什么误解?”萧迟拿着夫妇那款衣裳的男款要去换上。
姜心棠被问得一愣,随后眼神往萧迟浑身上下一扫,就觉得他确实不像书生。
过于刚毅,强健。
还透着杀伐气息。
说他是书生,还不如说他是杀人犯更有人信。
倒不是说他凶神恶煞,就是高大,让人一看就觉得不好惹,不怒自威又让人不敢多看他,就会产生一种这人不是好人的错觉。
“那…你扮成商人,我是你的仆人…”姜心棠也拿了套男款的衣裳,背着萧迟换。
殊不知她在认真换时,萧迟转过身来,他高出她一大截,一转过身,视线从上往下,把她看得清清楚楚。
粉色的肚兜。
她身材纤薄,但胸口却是很会长肉,从上往下看,尤其明显。
萧迟并不是故意转过身来看她,只是觉得她过于娇嫩,扮起男子来不像,想阻止她换男装,结果——
“太鼓,你乔装成男子,容易露陷。”
姜心棠听到声音,猛地转过身来,抖了抖。
“动起来还会晃。”
萧迟夺了她手里的男装,扔回桌上。
姜心棠脸红,气不过,偏要把自己束紧了,换上男装,还给自己贴了两片小胡子,涂黑了脸。
出门之后,萧迟阔步走在前面,姜心棠跟个小跟帮一样,紧跟在他身后。
两人在郡里逛了一圈,发现官府已经在开仓放粮,还设了许多粥棚,在施粥…
一圈逛下来,似乎没什么问题,但萧迟很快就发现不对,嘉云郡虽说闹了旱灾,但灾情其实并不严重,朝廷对于荒年或灾年,还会适当减免田租,以减少农民的负担。
不可能导致有百姓生活不下去要外逃,被官府关起来。
且当地官府开仓放粮施粥,看起来一切秩序稳定,不像是会发生百姓生活不下去要外逃这种事。
除非这种稳定现象,是近期才制造出来迷惑人的!
萧迟继续暗访下去,果然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嘉云郡的税赋与朝廷不一样!
税赋是全国统一的,而嘉云郡的税赋居然每项都比朝廷要高一些。
但又很巧妙地没有高出太多,在百姓能接受和维持生活的水平,加上当地官府管制得严,居然一直都能瞒着朝廷,直到今年出现旱灾,百姓才动乱起来。
估计是怕暴雷,方太后才出动羽林卫来协助处理!
可见方家这些年有多得势忘形,居然连税这种事都敢动手脚。
敢瞒、能瞒朝廷那么久,怕是从地方到朝廷,有一溜官员逃脱不了干系。
只是这些加收的税款去了哪里?
萧迟脑海里蹦出一个想法:私养兵马!
这个念头一出,萧迟立即给手下的人连下了几道命令,又写了封信,让人快马加鞭,秘密送回京,之后带着姜心棠离开嘉云郡,返回毫州。
他已经提前命人在毫州置了处私密宅子。
连日的奔波甚是疲惫,姜心棠早早沐浴完,就要歇下。
萧迟处理完事务,回房来,往床上一坐,把姜心棠从被窝里撬了出来,骑坐在他腿上。
“你先在这里住一段时日,等我办完事,再来接你一起回京。”
姜心棠意外,睡神都跑了几分,“你…要去哪?”
“回嘉云郡去,带着你,怕你有危险。”萧迟摸她脸,粗粝指腹寸寸抚过她脸颊,其实他想把她带在身边,但姜心棠身子还没养好,一直跟着他奔波并不好。
若方家私养兵马,他这一趟去,必定凶险,带着她,只会跟着他涉险,还是理智地把她放在毫州比较好。
“那…你要去多久?”姜心棠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