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棠回头,就看到萧迟在注视着她。
她鼓了鼓腮帮,“我是穷光蛋没错,但你不要说出来!”
穷是她自己的事。
被人说穷光蛋,她不爱听!
“穷得还挺有骨气是吧。”萧迟轻笑,目光凝在她脸上,“这几日身子怎样?”
“还好…”
“还好怎么瘦了?”
“胃口不好,有些吃不下…”
萧迟一听,吩咐外边,“去药庐。”
吩咐完,才朝姜心棠伸手,“过来,我瞧瞧瘦了多少。”
姜心棠不过去,扭头又看窗外。
过了一会,突然想起一事,才又回身看萧迟,“那日我挟持大皇子时,三皇子帮我带走了苏璟玄,你能不能从中调和一下,让大皇子不要为难三皇子…”
依大皇子的小心眼,肯定会记恨上三皇子,从而为难他的。
“不是不理本王,怎又来求本王了?”萧迟问。
姜心棠道:“三皇子是个好人…”
“比本王好?”
萧迟沉了声音。
姜心棠沉默了一瞬,客观评价,“三皇子比你纯粹…”
他们这些玩弄权术的,复杂,没办法说好坏。
萧迟嗤笑,“他只是没机会接触皇权,若有机会,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
权利能激发人性的许多面,三皇子说得好听点是纯粹,说得不好听,那就是皇室弃子,没机会染指权利,不得不纯粹罢了。
姜心棠道:“你说的也许对,但他现在帮了我,我便不能连累他…”
她坐在车窗边。
说这话时,有阳光从车窗照射进来,落在她脸上。
她那张脸,剔透,纯净,美好得像晨间初开的花,只染朝露,不染尘埃。
萧迟喉结微动。
欲念从血液里疯涌而起。
他想折下这朵娇花,摧残、碾碎,揉进身体里!
然而这是在外面,他胸腔鼓动几下,不得不强行压下念想,马车宽敞,他两腿岔开,悠闲霸气的坐姿,拍了拍自己的腿,“坐过来。”
姜心棠不去。
“过来,本王就帮你。”
他引诱。
姜心棠上钩,乖顺地坐到他腿上去。
萧迟当即搂住她腰,吻她脸,“下次不准在本王面前说其他男人好。”
他声音沉,霸道。
姜心棠侧首与他对视。
有时候,她有一种萧迟对她占有欲特别强烈,应该是很喜欢她、舍不得她的错觉。
可他又能轻易把她推给大皇子。
她看不透他!
搞不懂他!
“听到没有?”萧迟捏她脸。
“嗯。”
她麻木答应。
萧迟满意,又捏了捏她手,“带你去看完大夫之后,乖乖在府里休养一段时日,只要听话,本王就不会罚你,你就不会受苦。”
他不舍得罚她。
但他若不罚她,他母亲出手,会罚得更狠。
到药庐后,大夫给姜心棠把脉,萧迟耐心地坐在一旁喝茶,等待。
大夫才将手指从姜心棠腕上收回,他便问:“如何?”
“脉象上看,并无大碍。”
“那为何胃口不好,吃不下?”萧迟声音沉了两分。
“她底子虚,又中毒刚好不久,加上天气渐热,若再受点苦,难免身子熬不住,便会产生一些症状,需得好好调养着。”
大夫说完,向萧迟请示,“王爷,是否要开方子?”
萧迟放下茶盏,“开,做成药丸。”
姜心棠知道,他带她来看大夫,不能让长公主知道,不能带药回去熬。
只能制成药丸,给她秘密服用。
心瞬间沉闷!
难受!
好在她从不敢指望与他有结果,难受也就只那么一瞬,压一压,就只剩下觉得自己命运悲凉了。
从药庐出来,萧迟带她回府。
马车里,萧迟突然说:“下次若有事想找我,不用特地去花池边等。”
他很忙。
有时半夜方归,她根本等不到他。
“在你屋里养盆花,想找我时,窗户别关,在花上系块红布。”
他会派人固定每夜去她那边看。
发现窗户未关,花上系红布,便会禀报给他,他去找她。
“好。”
姜心棠轻应。
回到国公府,萧迟带她直接去见他母亲。
长公主也刚从宫里回来,但已经有婢女把萧迟带姜心棠出府的事禀报给她知道了。
见儿子带姜心棠进来,长公主脸色无波,声音却明显沉了两分,“你带她去哪?”
姜心棠紧张。
萧迟不想多管闲事救苏璟玄,长公主肯定也是一样的。
现在萧迟却帮她救了苏璟玄兄妹,长公主知道了,绝对会生气。
她心提到了嗓子眼!
萧迟在他母亲身边坐下,极为自然、坦荡,“带她去送苏璟玄兄妹离京。”
砰!
长公主在喝的茶,猛地放下,“什么送苏璟玄兄妹离京?”
长公主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