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画手心一阵痒,似是应和了十指连心的规律,痒意像携着细小电流,闯进了心底。
他飞速将自己的手缩回来,看向喻景言的目光有点心虚。
毕竟喻景言这么担心的来找自己,他还给了对方一巴掌。
但很快,心虚变成了一抹愠怒。
就算是关心他也不应该这样吧?嘴上说着检查,手却去摸他辟谷。
死变态!
“小画,”某位喻姓死变态乖巧地凑过来,“我不是故意的。”
洛白画板着厌世脸,不想理。
“你要是不开心,”喻景言贴的更近了,边说边牵住洛白画的手,往自己的方向移,“可以摸回来,摸哪里都可以。”
洛白画本来深吸的一口气差点没呼出来。
合着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那个不烧会死的喻景言回来了。
洛白画转过头,凶巴巴地抬眸:“谁稀罕摸你?碰你一下我都怕你爽——”
他的话音被骤然打断。
喻景言趁着他转头,长臂一伸,将他拦腰半揽入怀中,低头吻上了他的眼帘。
“好了宝宝,”喻景言亲完移开一点,又顺着眉睫轻吻几下,“还好……你没出事。”
也许是因为在雨中跋涉许久,喻景言的唇有些凉。
但落到脸上,又是温的。
洛白画睫毛不由得颤动几下,垂下眼睛,耳朵上的热意似乎扩散到了被亲过的地方。
有点难以动弹。
很快,喻景言滚烫的视线落在了洛白画的耳垂小痣上。
他用指腹揉了一下少年凉软又泛红的耳垂,嗓音低哑:“宝宝打个耳洞好不好?我想给你戴玉耳坠。”
里面有定位器的那种,这样人就不会像今天一样走丢。
洛白画清丽冷淡,正配玉。
戴上后,某些夜晚的时刻,耳坠就会随着主人一起晃,直到被体温烫热。
喻景言的眸底逐渐升起危险的狂热,呼吸缠绕在洛白画的气息之间。
气氛太过微妙,又亲昵。
洛白画感到一阵奇怪的感觉从尾椎骨升起来,他指尖一颤,猛地推开喻景言:“没完了是吧?别乱叫我。”
喻景言眼底清明了一瞬,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脚步声打断。
在后面走的慢的那些人终于赶了过来。
不止救援队,连导演都在。
微妙的气氛被这群人彻底打破。
喻景言站在原地,难以察觉的不爽从面上一划而过。
看到全身完好的洛白画,导演如释重负地抹了一把头上的雨水,将伞递给他:“谢天谢地,你没事,刚才喻老师都要疯了,看起来想把整座山都铲平……不说这个,宋遥和你在一起吗?”
不知为何,明明知道这些人应该没看到刚才的事情,洛白画却产生了奇怪的……像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他移目,点头:“宋遥在那边的小山洞里,你们多几个人去找他吧,他腿摔骨折了。”
导演表情一变,顾不上其他事情,连忙叫上大部分救援队成员朝宋遥在的地方跑去。
没跑几步,又折回来。
“雨可能还会大,你们先和这些救援队的人一起下山吧,”导演的神情很抱歉,“记得去医院检查,所有费用节目组都会负责。”
身上已经被雨浇了个湿透,打伞也没什么用。
洛白画跟在救援队身后,悄悄往远处挪了一步,不靠喻景言太近。
手上的伞却忽然被拿走。
喻景言撑开伞,将他罩在遮雨的范围内,又从救援队人员手中接过一个包,将包里的干外套披在对方肩上。
“再淋雨会感冒的。”喻景言倾斜着伞,让洛白画不被淋到一点。
外套上带着熟悉的沉香,洛白画余光看到喻景言的肩膀都露在伞外面,水滴顺着伞面流下,尽数滴落在男人肩头。
迟疑几瞬后,洛白画又悄悄挪回去一步。
“你也遮着点儿自己。”他淡淡开口。
不发烧都已经够烧了,要是再发烧。
他怕喻景言熟了。
听到这句话,喻景言一愣,垂眸看洛白画。
忍不住眉眼含笑,柔声问:“我就知道小画也关心我,要不你来我怀里?这样我们都不会淋到了。”
洛白画闭了闭眼,攥紧指尖。
五秒后,喻景言的鞋上多了个新脚印,鼻梁也被挠出了一道红痕。
喻景言不问了,带着新的奖励将伞撑在两人之间。
洛白画对他,关不关心不知道。
挺狠心是真的。
但是,就算是狠心。
他也爱到惨 。
节目组包下了距离最近、条件最好的私立医院的急诊大楼。
洛白画原本是不想去医院的,可是导演说什么也不放人。
生怕他不检查会带着病回家。
洛白画没办法,又受不了一身的脏兮兮,只能先在病房里的浴室把身上的脏污洗掉,换好衣服吹干头发后再去做检查。
这不查不知道。
一查,查出了轻微脑震荡。
洛白画拿到检查单时,视线不禁变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