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人。
洛白画刚喝到嘴里的水一下子呛在了喉咙里，猛地咳嗽起来。
这会儿轮到南秋去扶洛白画了，小oga狂拍他的背：“小画冷静……”
洛白画有点不能冷静。
全学校就他一个beta，牧止澜还能问谁要奖励呢？
旁边有个贴心的掌管广播的oga已经把话筒递了过来，示意他回答。
洛白画又咳了好几秒，终于缓过来，接着就看到嘴边怼过来的话筒。
他抬起眼睫，对上屏幕中牧止澜张扬恣意的浅色眸子。
牧止澜像是知道洛白画在看他，又眨眨眼，像孔雀疯狂开屏。
洛白画没眼看，又跑不掉，半晌只能拿过话筒。
一时间，在全校瞩目之下，广播里传出指挥系beta学长声线冷清的回答：
“滚。”
牧止澜：“……”
牧止澜不放弃，又问：“一点奖励也没有吗？”
一阵风吹过，他落到眉前的碎发随之散开，眉眼在阳光下更加清晰，锐利的少年气格外炫目。
“我和其他的alpha都不一样，学长，”牧止澜开口，继续烧，“我统计了学校里alpha的信息素，他们要么是雪松要么是其他木头，或者是酒，压人得很，只有我是甜的。”
他稍微偏了一下脑袋，眼角眉梢满是期待：“我知道你喜欢吃甜，所以，能来尝尝我吗？”
牧止澜语速挺快，这番话一句不落地通过广播传到了校园的每个角落。
一瞬间，全校哗然——
广场上的ao打开通讯器，开始在校园论坛里搜洛白画，监察室里的ao们近水楼台，都快把眼珠粘到洛白画身上了。
南秋在一旁，张着嘴瞪着眼，结结巴巴：“这，这……”
这什么？还没进学校就当众示……示爱？
示这种爱也没用啊，beta又闻不到信息素。
洛白画攥紧话筒，耳廓多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薄红。
他不明白，牧止澜怎么能把这种话面不改色说出来。
缓缓深呼吸一口后，洛白画平静下来，声线却还是多了些许不稳：“不尝，滚远点。”
说完，他就扔了话筒。
广播站的人此刻也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出大事了，连忙飞速切断了音频。
“学长？”牧止澜急到差点要冒出耳朵了，“小画，你别不理我。”
没有了广播，他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
看热闹的alpha新生们顿时笑成一团，有一个把肩搭到牧止澜身上，眼泪都要笑出来：“哥们我看你挺帅的，干嘛要黏着beta学长不放啊。”
另一个alpha也笑：“就是，我听说全学校只有学长一个beta，你是为了这个特殊性？可是beta没有信息素，和我们结合起来很累的。”
周围闹哄哄。
见洛白画听不到，也没看他，牧止澜的神情瞬间冷了不少。
来自sss级强a的恐怖压迫感似山一般覆下来，周围几个嬉皮笑脸的alpha神经一绷，笑不出来了。
牧止澜转眸看向瞎说的alpha，浅色眼瞳中流转着威胁，像冰冷的野兽在看手中的猎物。
“我追他是因为我喜欢，”他道，“少管我，更不许和我抢。”
“没……”那alpha艰难地说，“没人和你抢。”
牧止澜还想说什么，但教官已经跑过来，把他手里的话筒抢走。
“闹什么呢？”教官为难地开口，“就算你是入学资质第一，也不能这样，明白吗？”
牧止澜脚尖踢了一下地面上的石子，嘟囔：“破学校，拿第一也什么奖励都没有，我家狗会认人了我都得奖励它啃两根大骨头。”
教官诧异了一秒，思索牧止澜为什么把自己和狗比。
然后很快又反应过来，牧家这个小儿子兽化形态确实是蓝湾犬。
牧家是掌军权的世家，按理来说牧止澜应该很严肃威猛，没想到是这个样子。
教官一个头两个大，试着私底下沟通：“那你想要什么奖励呢？”
闻言，牧止澜的神情倏然鲜活了不少，挑起眉梢：“我可以和小画住一个宿舍吗？”
教官：“……“
恋爱脑拱出去！
教官一言不发，无话可说地走了。
新生代表发言环节终于闹哄哄地过去，随着轰鸣声，试炼场地的大门打开。
三条通道通向山林深处，中间的beta通道上已经长满了杂草。
alpha和oga们分别拿上学校提供的战斗装甲，穿戴好后，沿着各自的通道走进试炼场。
几架机械监控器紧随其后，拍摄出大部分试炼场景，传到大屏上。
两队里，走在最前面的分别是牧止澜和段若星。
全景一拍，牧止澜的身形才显露出来，他肩阔腿长，腰劲瘦有力，浑身散发着超出其他alpha一大截的荷尔蒙气息。
不少人又是一阵艳羡，还有人在不停看洛白画。
洛白画手里捏着隐形的系统999来解压，努力忍着冲进试炼场揍牧止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