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中水汽蒸腾。
洛白画变回人形洗完澡,刚擦干身体穿上浴袍,就听到了门口小狗的敲门声。
他来不及吹头发,简单擦了一下,便走到门边,压下门把手。
隔着一条缝隙,和牧止澜对视。
小狗耳朵上还比着心,满嘴胡话:“哥哥,你总算开门了,我等到都快长蘑菇了,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吧?”
“衣服大了?”洛白画倚靠在墙边,眉眼带着水汽,少了几分疏离,他随口道,“我觉得尺寸挺合适的。”
牧止澜拖着长音“嗯”了一声,尾音轻轻扬了一下,意味不明。
他微垂下眼眸,定定地看着洛白画,神情看起来乖巧无害。
却偷偷在下面用鞋尖顶开了门,弄出更大的缝隙,几乎要从门缝挤进来。
洛白画立刻发现了牧止澜的诡计,低头看了对方的鞋一眼,直接踩住:“不许进。”
其实那浴袍对洛白画来说确实有些大,不拢紧衣领时,胸膛前一大片瓷白的皮肤都一览无余。
他一动,一滴水就沿着他半湿的黑发从发梢滴落,流过精致的锁骨,向下落进了浴袍遮盖的区域内。
牧止澜的视线随着那滴水移动,在看到两抹粉色被衣物遮住后,眼底多了几分遗憾。
“为什么不能进?”alpha重新看向洛白画的眼睛,轻声问,“我是来给哥哥送合适的衣服的。”
“衣服呢?”洛白画问。
牧止澜抬起手,空着掌心在洛白画面前晃了晃,弯起眉眼:“在我手里啊,只有我老婆才看不见。”
洛白画踩住牧止澜的力度更重了些,手一抬就要关门:“那全世界都是你老婆了。”
牧止澜立刻扶住门,留住了那一块空隙。
“不,”他改口,“我加点条件,只有现在在我面前的、看不见衣服的才是我老婆。”
洛白画不说话。
牧止澜还以为自己又烧过头了,遮掩住眸底的欲念,挤在门缝边装乖:“好吧哥哥,其实我不是来送衣服的,我是来提供贴心服务的。”
洛白画挡着门的手松了一下。
牧止澜趁机将浴室门全都推开,整个人挤进了雾气之中。
他拿起一旁的吹风机,含着笑意:“洗完澡湿着头发出去容易着凉,我来给哥哥吹干。”
洛白画本来就想吹头发,吹风机被拿走,他顺口“嗯”了一声,答应下来。
紧接着,他的手腕上忽然多出一抹温热,整个人被牧止澜牵着手腕拽进了怀中。
后背一下子撞上对方温热的胸膛,洛白画的心倏地跳的有点慌张。
“靠这么近干什么,”他忍不住说,“你要用嘴吹气吗?”
氛围差点被毁掉。
牧止澜捻了一下指尖,打开吹风机,语气低喑,略带着些许危险的感觉:“我的嘴有其他用处,哥哥。”
话音落下,牧止澜的手指落入洛白画湿润的黑发之中,及时让洛白画闭嘴。
吹风机的风强度恰好,出风口带来的热气吹进发间,带走多余的水汽。
他们身前是一面镜子。
牧止澜将风口的距离控制的很好,不至于烫到洛白画,没过多久,半湿的头发逐渐变得蓬松起来。
头顶的手法掺杂着撸猫动作,洛白画舒服地眯了眯眼睛,下意识向前望,看到了镜中的画面。
身形高挑的alpha将他半拥入怀中,细致的吹着头发,因为有体型的差距,他就像被牧止澜圈住了一样。
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虽然没说话,亲昵程度也堪比刚刚互通心意的恋人。
洛白画的耳尖蓦地热了起来,原本想要钓一下牧止澜的心思荡然无存。
在牧止澜这里,他占据不到上风。
对方明明年纪比他小,会的却比他多太多。
洛白画略有慌乱地移开视线,挪动脚尖往旁边走了一步,不想再被映入镜中。
但他才一动,就被重重拉了回来。
头发已经快要干了,只剩发尾留有一抹湿意。
“你干什么?”洛白画嗓音发紧,问。
牧止澜不回答。
alpha拨弄开洛白画的长发,关掉吹风机放在一旁,一只手臂环在洛白画腰间,目光描摹着怀中人泛红的耳廓和后颈。
视线中,耳际莹白,脖颈细嫩。
牧止澜心间满是渴望,焦糖味信息素不受控制的瞬间溢散在浴室内。
专用来标记的尖齿甚至也跟着分泌出了信息素,做足了吮咬的准备。
好想咬一下。
好想要他。
但是要等老婆自己也愿意。
现在……只能要一点别的奖励。
“哥哥热吗?”几秒后,牧止澜用手碰了一下洛白画的耳垂,又摩挲了一下后颈,轻声问,“怎么这么烫?”
牧止澜的手明明是热的,碰到皮肤时却带来一丝凉意。
洛白画差点忍不住瑟缩,好一阵儿才开口:“吹干了就放开我。”
牧止澜当然不可能听话,轻笑起来,向前一步,将洛白画抵到了洗手台边。
低声问:“哥哥让我给你吹头发,就没想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