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画说到做到。
接下来数日，一直到离开训练基地的前夜，他都没让牧止澜亲一下，白天也和牧止澜避嫌了很多。
冷淡到南秋都忍不住问他：“你们吵架了？”
洛白画摇头：“没有。”
怎么能算吵架呢。
洛白画晚上还是会和牧止澜睡一起，窝在对方怀里，小猫耳朵也随便摸。
心情好的时候，甚至会变出小猫尾巴去蹭牧止澜的手。
只是不让亲。
每次牧止澜趁气氛好，想把他压在床上接吻时，他都会立刻收起猫耳朵和猫尾巴，翻身背对着牧止澜。
然后说：“我困了，睡吧。”
“我得保住我的尾巴。”洛白画眼帘轻轻抬起一点，“不然我以后没有主动权。”
这句话没头没尾，南秋听不懂。
洛白画也没解释，揪着手中的狗尾巴草，耳尖有点热。
那天牧止澜把他亲狠了，摁着他尾巴根揉，让他整整一晚都没能平息难耐的痒意，尾巴也收不回去。
虽然确实是因为他主动叫了“哥哥”，才会引得alpha失控。
但要是以后牧止澜经常这样弄他。
他受不住。
所以……至少要让牧止澜学会适可而止。
与此同时，第一小队的alpha看着休息时间也在训练的牧止澜，一脸探究：“澜哥，你和beta学长吵架了吗？”
“没有。”牧止澜用能源枪瞄着靶子。
随着扳机扣动，一束束射线重重砌入靶心和靶子上的其他地方，留下点状弹痕。
“那你为什么休息时间也不找他了？”那alpha看着牧止澜用枪，有些愣怔。
连新生里最出类拔萃的牧止澜，都会因为恋情受挫而失去每枪都打中靶心的能力吗？
牧止澜没说话。
就在八卦的alpha怀疑是不是ab恋终究没有结果时，牧止澜停止了射击。
他走到一旁的自动售卖机旁边，买了一瓶焦糖奶。
然后站在移动靶前看了一会儿，几秒后按下了关停键。
满墙的移动靶随之骤然停下。
靶子连接在一起，靶子上被他用能源枪打出的线条也随之拼成了一幅画。
是一只泪眼汪汪的小狗。
牧止澜满意地看了一会儿画，接着转身，拿着焦糖奶，快步向看台上坐着的洛白画走去。
经过那个一脸震惊的alpha时，他回答了对方刚才问的问题。
“谁说不找他了，”牧止澜将枪在手指间转了一圈，接着利落地插进腰间的枪托内，“你不懂什么叫做陪老婆玩情趣吗？”
他接着“哦”了一声，笑了：“想起来了，你没老婆。”
那alpha：“？”
牧止澜拍了拍那alpha的肩，轻声：“再见，我去找哥哥了。”
那alpha的表情逐渐失控：“？？？”
牧止澜丝毫不在意被他伤害的alpha，很快站到了洛白画身前。
“哥哥，”牧止澜把焦糖奶递给洛白画，一脸乖巧，“我一上午都没见你喝水，不喜欢的话，喝点甜的。”
洛白画接过焦糖奶，抬起眸，淡淡地看了牧止澜一眼。
有些像还未互通心意时的眼神，但又不一样。
很明显眼底含着喜欢，冷意倒像是故意装出来的。
于是牧止澜没慌，反而被看爽了，灰毛耳朵一瞬间冒出来，乱晃。
洛白画：……
洛白画一眼就能看出牧止澜又爽了，他垂下眸，把扯的稀巴烂的狗尾巴草凶巴巴地插到牧止澜的黑靴靴筒上，打开焦糖奶喝了起来。
“哥哥还在生气啊？”牧止澜拿起狗尾巴草，当成奖励收藏起来，又轻声说，“我知道错了，你看靶子。”
靶子上，弹痕组成神态可爱的简笔画小狗。
“装可怜没用。”洛白画说。
焦糖奶在口中溢散出甜，视线中的小狗可怜巴巴，洛白画心里最后一点不开心也消散了。
牧止澜在他身边坐下来，伸手，用指尖勾住洛白画的手。
洛白画从眼尾看了牧止澜一眼，主动慢慢调整手的姿势，改成了十指相扣。
牧止澜在旁边低笑出声，将掌心中的手紧紧牵住，捏着洛白画的指尖玩。
“既然不生气了，”过了几秒，牧止澜靠近他问，“哥哥什么时候改名成画白洛？”
听到这句，洛白画的心蓦地一紧，脸热了不少。
他尾椎骨似乎又传来那天的感觉，酥麻到彻骨。
洛白画把指尖收紧，不让牧止澜捏，压着眉头转头：“不——”
他戛然而止。
转头转的突然，洛白画没发现牧止澜离他这么近。
他的鼻尖若有若无擦过牧止澜的脸侧，唇似乎也蹭到了对方。
洛白画的心跳重且快了起来，转回头，不看牧止澜：“不改，说不亲就不亲。”
牧止澜头顶的灰毛耳朵向下耷拉了一厘米，轻轻叹了口气，安静下来。
他们在看台的角落，周遭无人。
洛白画还以为牧止澜会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