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一片纷乱。
洛白画问出来就后悔了,他不想听到肯定的答案。
以往的小世界,就算对方再想要他,都没有用过下药这样下作的手段,就连做之前也要征求他的同意。
现在他还没有喜欢上墨以渊这个新身份,如果下药的话……他就不要墨以渊了。
燥意灼烧着他的神经,洛白画在恍惚间感到眼角处有生理性泪水滑落。
下一秒,墨以渊倾身过来,吻掉他眼睫上沾染的水汽。
“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墨以渊低声轻语,像是在哄,“你自己喝掉庭院桌上的迷情水时我也很意外,我还以为你有一点喜欢我了呢,怎么还把这件事推到我头上了?”
身体的感受太煎熬,洛白画其实有些反应不过来墨以渊说的内容。
但他还是抓着手边的被子布料,努力根据墨以渊的话来回忆。
很快,他想起来了。
进房间前,他确实喝了桌上的水。
那竟然是迷情水?
系统为了促成情难自抑卡的使用,简直……
洛白画侧过脸,将滚烫的脸埋到被子里,不想让墨以渊看到他的样子。
垂下眼睫时,眸中积攒的水汽又流淌下去。
瓷白细腻的颈侧微动,显得委屈又脆弱。
墨以渊停顿了一下,撑起身子,将洛白画从被子中扒拉出来,看到眼圈泛红的男生后,眸中有一瞬的慌张。
他语气更柔和,凑过去很轻地亲了亲洛白画的鼻尖:“别哭,这不丢人,我帮你。”
洛白画拦着墨以渊,不让碰。
过了半分钟,洛白画才从要哭了的丢脸中缓过来,声音却因为鼻塞而有点闷,还断断续续:“你,刚才就知道?”
“我知道啊,”墨以渊调低手的温度,用掌心贴上洛白画的脸,指腹轻轻摩挲,“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脸皮这么薄,说了你生气,我又要挨揍。”
身上的燥热并没有因为贴上来的微凉掌心而减轻,但发烫的脸确实舒服了不少。
洛白画把脸往墨以渊的掌心里埋,在小口喘息的间隙怼回去:“如果你平时正常一点,我不会想揍你。”
墨以渊观察着洛白画的神情。
发现洛白画不再难过后,他心上的石头落地,又恢复了没个正经的样子。
墨以渊笑:“我又没说不喜欢你揍我,那可是大奖励,表现正常就没有了。”
洛白画不说话了,闷闷抬起手,往墨以渊脑袋上扇了一巴掌。
但他没力气,这一下软绵绵的。
在墨以渊眼里,就是调情。
墨以渊眸色微微深了些许,吞咽了一下,又将话题移回去:“主人,要不要我帮你?”
洛白画原本在咬着唇内的软肉忍耐,听到这话,松开牙关,艰难回答:“……不用。”
他声音很轻,又带着哑。
前一个字几乎被吞没在了气音中。
就连墨以渊,都没听清。
自动判断成了“用”。
男人暗紫的眸子中再次泛起红,泛着遮掩不住的兴奋。
“我不会僭越的。”墨以渊低声保证,“只完成主人要求我做的。”
洛白画在混乱中抬起眼睫,还没等聚焦,唇便倏然被堵住。
墨以渊将洛白画禁锢在身体和床之间,偏着头,一下下碾磨着洛白画的唇。
一只手安抚地揉着洛白画的耳垂,另一只……
碰……
洛白画心脏猛地一重,差点哼出声。
他慌乱地用手去抓墨以渊的小臂,同时将脑袋偏离开对方能吻到的区域,气音也带了嘶哑:“我说不用!”
墨以渊的理智已经被冲散了,根本不想听洛白画的第二条指令,追着吻过去。
“会难受的,”在换气的间隙,墨以渊低低道,“就当我是工具。”
“……”
洛白画瞳孔有几分涣散,一个字也回答不出来。
这种样子简直犯规。
墨以渊甚至想变身墨三渊,把以前说过的话全都作废。
但他还是忍着,没有闹得太过分,将烧从话语中尽数发泄出去。
一会儿说:“别咬手,会疼,不用忍。”
一会儿又问:“主人知道为什么情难自抑卡的房间里要有两张大床吗?”
洛白画恍惚地摇头。
(完整在…
墨以渊说着,最后在洛白画的颈侧吻了一下,接着向下移去。
洛白画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要干什么。
数秒后,他明白了。
他手指狠狠蜷缩了一下。
没忍住,抓到了墨以渊的黑发。
将对方束起的长发扯到乱糟糟。
……
洛白画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第二天醒来时。
他整个人被墨以渊以一个很有安全感的姿势圈在怀中。
墨以渊一条胳膊搭在他腰上,很轻松就将细瘦的腰肢揽全,另一条胳膊给他当枕头。
前夜的记忆一股脑涌进脑海中。
洛白画闭了闭眼,无暇顾及现在的亲昵,整张脸都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