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的人,比起冒险去杀深渊里的怪物,我更愿意和他在一起。”
对面愣住,没想到遇到了恋爱脑发言。
半晌,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一个字也不再说了。
洛白画正欲找个话题套话,然而就在这时,倏然间,他感到身体被晃动了一下。
他猛地从梦中被扯回现实。
周身的寒冷立刻转变为温暖。
洛白画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熟悉的暗色深邃眼眸。
墨以渊将他拥在怀中,看到他醒来,凑过来在他眼尾亲了亲:“小画,有不舒服吗?”
洛白画被抱得很紧,呼吸都是热的。
他艰难地在墨以渊怀中换了个更舒服的躺姿,开口时才发觉嗓音发干:“我吵醒你了吗?”
说完话,洛白画抑制不住地咳嗽了两声。
他连忙捂住下半张脸,往被子里缩了缩。
头有点晕。
“不是,是我吵醒了你。”墨以渊把少年从被子里扒拉出来,轻声道,“你发烧了,抱着你时你一直往我怀里蹭,我碰到你额头时发现你体温很烫,才把你叫醒的。”
低柔的声音响在耳边,很是安心,洛白画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怪不得刚才在梦里那么冷。
原来是生病了。
自从化人以来,他几乎没有体会过生病的感觉,此刻觉得有些新奇。
似乎不管是真的人类,还是仙草,都会在生病的时候对亲近的人产生依赖感。
洛白画把脑袋往墨以渊怀里拱了一下,开口: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墨以渊被蹭了一下,心都要悸动到化了,轻轻拨开洛白画的碎发,哄道:“先吃药,然后给我讲你的梦,好不好?”
洛白画摇头。
他自己就是有治愈功能的仙草,吃什么药。
“发烧会难受,”墨以渊耐心劝,“药不苦的,吃一点,行吗?”
洛白画轻飘飘地看了墨以渊一眼:“你平时难受吗?”
墨以渊骤然一顿。
老婆这该死的,永远不合时宜的幽默感。
“此烧非彼烧,”墨以渊低声,“你要是不吃药,就让我亲一会儿。”
洛白画本就有点头晕,此刻没找到话语间的联系:“为什么?”
“传染给我,病就好了。”墨以渊一本正经,“我发烧没关系,适应性强。”
洛白画无话可说。
半晌,轻轻笑了一下,眉眼弯起漂亮的弧度。
“没事,我过会儿就好了。”洛白画开启了自愈模式,“你也别被我传染了,我怕你发烧,哪个烧都怕。”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火光便被欺压过来的身影挡住。
洛白画往旁边躲,还是被靠过来的墨以渊覆住了唇。
他没太有精力,也没力气,有心无力地推了墨以渊一下。
紧接着,他的手腕被抓住,摁到一旁。
墨以渊垂着漆黑的眼睫,侵略性很强地撬开洛白画的唇齿,把身下的人亲到再也顾不上抗拒。
因为生病低烧,洛白画的温度比以往要更要炙烫几分。
墨以渊听着洛白画难以抑制的轻哼声,原本想要适可而止的念头一点点破碎,在短暂的换气后再次吻过去。
直到他的小墨被回过神的洛白画用膝盖撞了一下。
洛白画眸中满是水汽,趁机用手挡住自己的唇,耳际满是绯红:“别耍流氓,不然我生气了。”
墨以渊“嗯”了一声,伸手过去碰洛白画的额头。
还是烫的。
当然,接几分钟吻不可能让洛白画的低烧立刻好。
但出了点儿汗,洛白画确实舒服了不少,连头都不那么晕了。
他最终还是没生气,慢慢坐起身,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脑袋。
“小画不冷吗?”墨以渊看着洛白画,眸中染上几分深重的情愫,“让我帮你取暖好不好?”
洛白画谨慎:“你要怎么取暖?”
他没立刻拒绝,因为相信墨以渊不会混账到对生病的他干什么过分的事情。
果然。
墨以渊起身,走到他身后的位置,然后坐下,从身后将他和被子一起抱在了怀中。
“靠着我会更舒服些。”墨以渊亲了亲洛白画的耳尖,“现在小画可以开始讲你的梦了。”
被抱着的感觉很舒服。
洛白画先前还有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从被子里伸出手。
下一秒,他的手被墨以渊牵住,十指相扣。
深夜在帐篷里相拥牵手,气氛太过亲昵。
洛白画不争气地热了脸,向外抽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却被扣得更紧。
他不再逃避了,小声开口:“我梦到,我进入了深渊内部,有一个声音告诉了我杀掉那个深渊……之主的方法。”
“他怎么说的?”墨以渊揉捏着洛白画的手指,温声问。
“他说,要把对方的心脏挖出来,从深渊中带走。”洛白画蜷缩了一下指尖,“他还说,他是另一个从现实中被拉入游戏的玩家。”
“好血腥的方法啊,”墨以渊语气很轻松,就好像和他的关系并不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