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洛白画问出那句“你到底怎么进入游戏的”,而沈修熠答不出来。
沈修熠就发觉,自己的记忆绝对出现了问题。
而现在,这种感觉变得更加明晰。
可是,这一切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桑郁是npc,按理而言,他连熟悉感都不会有。
即便是这样,沈修熠还是又问:“你对我,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吗?”
桑郁眨巴眼。
几秒后,红着脸踹开沈修熠。
“渣男都这么说!”桑郁表情皱皱巴巴,“为了骗人上床,什么谎都能说出来,我从来没见过你。”
沈修熠:“……”
沈修熠深呼吸一口气,不明白小npc脑子里到底被安装了什么。
“我没有那个意思。”沈修熠认真道,“我怀疑……”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
桑郁忽然重新转身,走到他面前,坐下,扯住他的衣襟。
两人间的距离变得很近。
沈修熠喉间倏地变得干涩起来,声音低了些:”你要干什么?”
桑郁不说话,继续靠近,眼睫缓缓垂下。
鬼使神差般,沈修熠的手从撑在身侧改为了抬起,去摁桑郁的后脑勺,手指插进细软的金发间。
他偏过脑袋。
双唇即将相碰的前一刻。
桑郁猛地捶了沈修熠一下:“还说你对我没有别的心思!”
“梆”的一声,沈修熠被捶到差点吐血。
谈论事情的氛围被打破,桑郁也不像有别的记忆的样子,沈修熠没能再问出什么。
他艰难地揉着被桑郁捶的位置,边倒吸凉气边默默想。
怎么能脾气这么差。
他之前竟然还觉得桑郁可爱。
简直是疯了。
还有刚才,他绝对不是想亲桑郁。
想到这儿时,沈修熠下意识看向跑到火堆旁边坐着的桑郁。
少年的轮廓被镀上了一层金色,柔软的发梢和眉眼像一幅贵气的油画。
再向下,饱满的唇上有一层隐隐的水光。
身上似乎燥热起来。
沈修熠立刻收回视线。
绝对!不是!想亲!
第二天,直到中午,两队人才各自从帐篷里出来。
洛白画的低烧完全退了,神清气爽。
出来后,他看到挂着黑眼圈的沈修熠和桑郁。
洛白画有些诧异:“你们昨晚干什么了?”
“打架。”桑郁回答。
和墨以渊在一起待多了,洛白画的思想逐渐变得不那么干净,听到这两个字,神情变得有几分微妙。
不过他相信沈修熠和桑郁应该是真的打起来了,于是语重心长地劝:“你们要和平相处。”
墨以渊路过,勾了一下洛白画的手心:“小画,让他们自己调整吧,来吃早饭。”
洛白画被拐跑了,顾不上正在别扭期的主角攻受。
他走在墨以渊身侧,在衣袖下和墨以渊牵手,转头问:“你没有发烧吧?”
他指的是有没有因为接吻被他传染低烧。
明明是很正常的问题,墨以渊却笑了起来,将洛白画的手扯过来,往胸口按。
“老婆摸摸看呢?”墨以渊说着,恍然地“哦”了一声,“哦对,隔着衣服摸不出温度,你伸进来。”
墨以渊从容又熟练地拨弄衣襟,露出流畅性感的锁骨线条。
从领口看过去,下方的薄肌轮廓隐约可见。
很明显的。
烧起来了。
洛白画热着脸抽回手:“我就不该问。”
墨以渊很遗憾:“既不摸也不问,我要伤心死了。”
“你八百个心眼,”洛白画加快步伐,“死一个不碍事。”
“怎么不碍事?那样就会少给你一颗心,”墨以渊追上去,把洛白画拐进怀中,“你还会爱我吗?”
洛白画崩溃阖眼,很想让时间倒退回昨晚,他无比怀念那时候不犯病又很让人安心的墨以渊。
“再说一句我现在就不爱。”他用冷冰冰的语气回答。
这招有时候还是管用的,墨以渊老实了,亲了洛白画一下后,到一旁去准备早餐。
他像变戏法,从黑雾里变出锅,变出火和食材,煮清淡又食材丰富的粥。
游戏里的饥饿感并不太明显,但是偶尔的进食还是必需的。
没过多久,粥煮好了。
熬至软糯的米粒飘荡着清香,墨以渊盛了一碗,将洛白画拉到怀里用勺子喂。
第一口,洛白画下意识顺着墨以渊的手吃掉了,过了几秒,他才猛然反应过来这里并不只有他们两个。
他脸热地夺过勺子,自己吃。
墨以渊弯起眉眼,看老婆吃饭,被可爱到移不开眼。
沈修熠和桑郁很有当电灯泡的自觉,抱着粥垂下眼。
一顿早饭磨蹭着吃了一小时。
吃过后,洛白画和墨以渊到一旁,用草枝编东西玩,闲得像是在春游。
沈修熠终于发觉了不对劲:“你们在等什么吉时吗?我们该进深渊了。”
“嗯?”洛白画抬起头,“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