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找到了应对烧话的办法的小仙草一下子沉默了。
没想到。
现在还会制衡他了。
洛白画的耳尖热到要发红,努力维持着冷漠的表情:“这就是你对待师尊的态度?”
他试图用道德对付谢怀燃。
然而,谢怀燃根本没道德。
越这样说,对方越连乖都不想装。
“仙尊不是说现在不认我当徒弟吗?”谢怀燃晃了晃掌心中扣着的纤细手指,低笑,“怎么改主意也不告诉我?我可以提前叫师尊了吧。”
掌心被扣紧,热意愈发明显,又带着明晃晃的侵略感。
洛白画猛然意识到他的手快被摸了个遍,又凶巴巴地想抽出手。
可是没用。
谢怀燃牵的很紧。
洛白画放弃了,直接抬起胳膊,连带着谢怀燃的手一起揍了谢怀燃一下。
顾及到对方的身体和他之间的修为差距太大,洛白画没怎么用力。
所以这一下轻飘飘的。
谢怀燃眼底的炙热更甚:“师尊怎么罚我也像撒娇?这样不好,我会心动而亡的。”
他说着,牵起洛白画的手,在指尖上落下缠绵的轻吻,又将洛白画的手按到胸口。
隔着衣襟,少年人旺盛的体热传到洛白画的手掌上,沸腾的心跳声也一下下敲击在上面。
“喜欢师尊。”谢怀燃柔声低语,“师尊听到了吗?”
心间像和什么重重撞了一下,满是动荡。
洛白画快要被烧晕了,嗓音发紧:“听不到,我是聋子。”
谢怀燃“喔”了一声:“那我明日把我和师尊的话本子拿给师叔看,就那个最古板严厉的师叔。”
洛白画:?
严厉师叔要是看到这种东西,还不得气到吹胡子瞪眼!
洛白画一慌,用空闲的手扯谢怀燃的耳朵:“你敢?”
“师尊这不是能听到吗。”谢怀燃微微俯身,让洛白画能扯得更顺,话音满是笑意,“那,我都这么喜欢师尊了,还不能在师尊那里留宿吗?”
洛白画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眼睫一颤,没有回答。
见洛白画没反应,谢怀燃又开始拼命推销。
“师尊,我很能干的。”
“我可以给师尊砍柴烧水,整理内院,服侍师尊日常起居,还可以给师尊暖床。”
“师尊想要什么,我都能做到。”谢怀燃靠近半步,看向洛白画的眸子,“不要我吗?”
在听到“暖床”二字时,洛白画的耳热就又上升了。
他想凶,又没办法。
第一次当师尊,他根本拿不出严厉的气势。
和谢怀燃这样来来回回几轮,到最后除了多被调戏了几句,什么也没赢到。
几秒后,洛白画松开了拽谢怀燃耳朵的手。
他脸上温度降不下来,怕被看出端倪,索性侧过身。
然后,用最最最冷淡的声音回答道:“就这一夜。”
“还有,”紧接着,他又补充,“拜师之前,在外人面前不许叫师尊。”
月色之下,洛白画整个人乍一看冷清到难以接近,不可亵渎。
然而,黑发间的耳朵上却有着掩藏不住的红意。
全因为身旁的人而产生。
谢怀燃看到那一抹绯色,只觉得酥麻蔓延进了心底。
世间要是没有繁杂规矩,他现在就想要把洛白画从玄灵山偷走。
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肆意缠绵。
想要听洛白画用冷淡的嗓音,带着颤抖和失神喊他的名字。
不……不能再想。
谢怀燃深吸一口气,压制住不冷静的小谢。
他长臂一揽,将洛白画半揽入怀中,分明的下颌蹭过怀中人的浓长黑发。
“我有信心通过收徒大典的考验,师尊可以提前将我看做内门弟子。”谢怀燃轻声,“所以,外人面前不能说的,师尊都可以和我说。”
谢怀燃的动作没有预兆,洛白画猝不及防,被拥进高大的怀中,鼻间瞬间充斥着对方身上的淡香。
心跳快了几瞬,洛白画伸手去推谢怀燃,表情皱皱巴巴的:“就算是内门弟子,也不能打听太多事情。”
“为何?”谢怀燃认真,“我是内门弟子,就是内人。”
内人好啊 ,可以正当地爬师尊的床,还可以和师尊分享不能说给外人听的话。
洛白画:……
他这次是真的想给谢怀燃一巴掌了。
几秒后,洛白画终于磨蹭着推开对方:“我要回殿休息了,别再缠我。”
谢怀燃从善如流,没有再抱洛白画。
然而,相牵的手却没有松一分一毫。
洛白画甩不掉,最后没有办法,只能用宽大的衣袖遮住这份禁忌感。
飞舟载着二人回到了清霜峰。
因为常年没有弟子,清霜峰草木葱茏,长出的杂草杂树堵住了好几条辅路,主殿之下的其他房间长期无人居住,全都落了厚厚一层灰。
洛白画停下脚步,看向因为采光好而相对干净的一间房间。
下一刻,一只宽大的手便遮过来,挡住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