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腿肉的手又用了几分力,侧过脸去看洛白画时,一滴眼泪恰好从眼中直直落下,砸在地上。
“我没关系的,师尊不用勉强。”谢怀燃轻声道。
向来烧到没边的人骤然落泪,洛白画彻底慌了,全然忘掉了作为师尊该有的距离感,走上前帮谢怀燃擦眼泪。
“怎么还哭了?”洛白画不会哄人,只能干巴巴道,“我没有勉强,就算不带宋云初,都不会不带你。”
在一旁悄眯眯观察的宋云初:?
【我要严查谢怀燃,】宋云初在脑海中喃喃道,【他绝对是戏精吧,怎么这就哭了?】
废物系统懒懒打哈欠:【少年,你对心机一无所知。】
宋云初确实不懂心机,觉得自己留在这里多余,忍不住小声说:“师尊,我先去飞舟那里等您。”
洛白画短暂地回眸,点点头,又把注意力移回谢怀燃身上。
宋云初抬脚离开,临走前,看到谢怀燃还在继续掉眼泪。
他没忍住,在走出去十几米后,回头瞥了一眼对方。
不看没什么,一看。
不得了。
宋云初看到了谢怀燃偷偷掐大腿的手。
原来是靠这个才泪流不断的!
【……】宋云初无话可说,好一阵儿才憋出一句,【真的好深的心机!】
恍然间,他又想起谢怀燃看似不经意提起的那句“抱着师尊给的被子”。
所以,在他不知道的角落,洛白画和谢怀燃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
好乱。
宋云初不敢继续想,加快脚步离开了这块是非之地。
而这边,洛白画还在试图让谢怀燃不那么委屈。
他不习惯在外人面前展露内心,宋云初一走,他自在了很多,语气都变软了。
“不要难过了。”洛白画用手指戳戳谢怀燃,“好不好?”
谢怀燃计划通,缓缓移开了偷掐自己的手,浓黑眼睫低垂,嗓音低喑:“师尊当真没有情丝吗?”
“我……”洛白画卡住。
“没关系,如果师尊不懂,我就说给师尊听,”谢怀燃没有强迫洛白画回答,轻声道,“我不是难过,我是吃醋。”
“我知道师尊对宋云初没有心思,可我就是……做不到不去想。”
谢怀燃说着,鼻尖真的泛上一阵酸,不用再掐,眼圈反而变得更红。
“我太喜欢师尊了。”他道,“总会产生不该有的心思,想要让师尊眼里只有我。”
说完这句,谢怀燃停顿了很久。
漆黑的眸子深深装着洛白画,喉结轻微滚动。
然后,他靠近了一些,将他和洛白画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只剩半步。
“虽然是贪心,但,”谢怀燃轻轻张开手臂,“师尊能来哄哄我吗?”
一阵风卷过,将顺垂的额发带乱,几缕挂在眼睫上。
洛白画的脸不自觉热了,抬手将碎发捋开,看着谢怀燃敞开的怀抱。
……怎么会有人这样啊。
他还想当高冷师尊呢。
但现在,根本没办法拒绝。
洛白画眨了几下眼睛,转头看周围,没看到其他人。
他又将目光移回谢怀燃脸上。
谢怀燃还是低落,就好似丢了魂一样,一点都不烧了。
心下一动,洛白画不再等,直接上前半步,红着脸把自己送到了谢怀燃怀中。
腰间瞬间环上一双有力的手臂,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中。
“这样可以了吧?”洛白画努力维持着又冷又轻的声音,问。
将心心念念的人拥入怀的那一刻,谢怀燃的委屈和醋意其实就已然一扫而空了。
因为太喜欢,太珍惜,所以好哄到过分。
心跳的频率在胸膛中撞来撞去,谢怀燃根本掩藏不住。
半晌,高挑的少年用手指,一点点隔着衣物碾过洛白画的腰窝。
腰是比耳朵和颈侧还要敏感的地方,洛白画浑身一颤,险些没能忍住喉中的轻哼。
刚要说什么,便又听到谢怀燃的回答。
“不够。”谢怀燃将下巴蹭在洛白画耳边的黑发上,恢复了烧和黏人,“喜欢师尊,所以不满足,没有更亲密一些的哄法吗?”
“没有。”洛白画的耳朵被蹭到痒,禁不住想要从谢怀燃怀中逃出来,“这样……已经过分了。”
怕谢怀燃再说什么,他接着小声道:“之前的事情你还没有哄我,现在反倒让我哄你。”
察觉到这话太像撒娇,洛白画连忙用指尖拽了一下谢怀燃的衣袖:“我也不是……要哄。”
一连串动作和话太令人心痒,谢怀燃蓦地产生了一种会因为这种根本不算撩拨的亲近而心悸而亡的感觉。
“师尊,”谢怀燃又将洛白画拥紧几分,接着改口,“小画。”
洛白画本就热的脸更加升温。
“叫师尊!”他抬手,收着力气揍了谢怀燃一下。
“小画。”谢怀燃充耳不闻,只是低头,唇蹭过洛白画的耳际,最终将脸埋到洛白画的肩颈处,“让我靠一会儿。”
洛白画眼睫止不住地颤动。
靠的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