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仙陷入沉默。
几秒后，愤怒的声音自空中携带着沙哑传来：“这是出千！”
“怎么能这么说？”洛白画精准地抓住破绽，“你宣布对局开始时，只说比较桌上骰子的点数大小，又没说不能后期改变。”
“对赌时，大家都以最后一人掷出点数时桌上的情况为准，你已经不能再反悔了，”他接着道，“你自认掌控一方，连最基本的赌局都玩不起，怎么配自称赌仙？”
“我本就……”赌仙似乎想说什么，但很快止住了话头。
“把我们想知道的说出来。”洛白画紧追不放，“仙魔二道之人若想长相守，会走向什么样的未来？还有，墙上的刻字又是谁写下的？”
赢了的小仙草底气格外足。
赌仙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良久，它回答：“既然你们想要知道，那便来看吧。”
话音落下，赌桌消失，连带着阴冷的风都停了下来。
破败的高楼上出现了一扇门。
谢怀燃快步走到洛白画身旁，勾住洛白画的手指：“师尊，等一下。”
“怎么了？”洛白画停下本欲向前的脚步。
“夸一下你，能这么快让这东西输掉，”谢怀燃借机亲了洛白画的额头，“还有，如果进去后出现意外，不要怕，我不会让他伤到你。”
如细羽落下般的亲吻很让人觉得痒，洛白画微微瑟缩了一下，轻声应：“我知道，我可是你师尊，再怎么也不会被这种东西伤到。”
“进去看看吧。”他接着拽谢怀燃。
破旧高楼上的门倒是出奇的新，与周遭格格不入。
洛白画握住门上的铜环，打开了紧闭的门扉。
下一瞬，强大的引力翻涌而来。
洛白画甚至还未来得及站稳，便和谢怀燃一起被带进了门中。
没过几秒，手上的触感消失。
谢怀燃消失了，没有再牵他。
洛白画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知道是赌仙搞的鬼。
他没有慌乱。
一阵天旋地转后，洛白画明显感到周遭蓦地平稳下来。
他像是坐在了一间温暖的房间内。
之所以说“像是”，是因为——他的视线被一片红色的帘纱挡住，看不清身边的一切。
环境很安静，以至于耳边传来的烛火燃烧的轻微响动都能被听得很清晰。
洛白画深呼吸了一下，想站起身。
可是，只一用力，他便发现了问题。
四肢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根本抬不起来，也动弹不得。
洛白画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就好像……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一样。
心间一乱，洛白画努力维持着平静，不动声色地试探了各种动作。
最后发现，他只能呼吸和眨眼这种细微的行为，其他的一概做不到。
灵力倒是也可以控制。
但，目前还没有危险出现，洛白画不想贸然使用灵力打破现状。
这是赌仙给他的答案，他总要从中挖掘出什么。
正想着，脑海中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宿主！】白面坨子惊呼一声，【你这里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洛白画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好几日未联系，他都快忘了系统999了。
现在无事可做，白面坨子倒是正好可以陪他说说话。
【我也不清楚你为什么被屏蔽，】洛白画接了系统999的话，【我现在大概是在魔物的幻境中。】
【幻境？】白面坨子不解。
天界高于小世界，按照系统与宿主的连接，除了某些特定情节，系统不会被小世界中的魔物屏蔽。
所谓“特定情节”……
在洛白画这里，无非就是：露了一点皮肤，露了比一点还要多的皮肤，或是和狗主神在小世界的碎片人进行一些亲昵的事情。
听洛白画平静的声音，应该不是最后一条。
【宿主，】系统999小心翼翼搓着球球手，冒昧地问，【你现在穿着什么呢？】
洛白画在脑海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几日不见，你是不是和什么坏东西学坏了。】洛白画蹙眉，【等我出去要把你擀成面皮检查一下。】
白面坨子：！
白面坨子飞速抱住自己，委婉道：【我只是好奇，宿主你不知道，如果你没有露，也没有……我是不会被屏蔽的。】
系统999的话太引人遐想，洛白画反应了几秒，脸倏地热起来。
不得了！白面坨子是从哪看的，懂了这些事情！
思索片刻，一个俊逸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他脑海中。
似乎……在天界能带坏面坨子的，只有归澜。
洛白画轻垂了一下眼睫，心里烦躁起来。
归澜真是过分，不配当一个好的主神。
乱浇水，教坏面坨子，摸鱼，差点碰掉他的叶子。
这几条在小草这里，都是大忌。
【27，】半晌，洛白画问，【你觉得我和归澜，谁更适合统领天界？】
白面坨子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