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暧昧又尴尬。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
宋宴礼耳尖悄然变红,面上却端的一副沉静无波,将薄毯往上拢了拢,“别着凉了。”
解释的意味很明显。
许池月的注意力却完全没在这上面,她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宋宴礼那张俊逸出尘的脸,被酒精腐蚀脑子的她,说话全凭直觉,“你真好看。”
宋宴礼往回收的手僵在空中,愣怔着看着许池月。
许池月目光落在宋宴礼的薄唇上。
脑中突然闪过那次在宋宴礼办公室两人意外亲吻的画面。
心中只记得磕的疼,还有,很软。
一触即离。
都没来得及有更多的感受。
有点不甘心。
想再试一下。
心动就行动。
许池月扯住男人干净挺阔的衬衫衣领,将红唇贴了上去。
轰!
宋宴礼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突然炸开,眼阔猛然扩张,身体里的血液仿佛瞬间达到沸点,在身体里翻滚乱窜。
许池月亲了一下,放开,砸吧了一下嘴,点评,“温的,软的,很舒服。”
然后又凑上去,吧唧亲了一口,之后歪着脑袋看着宋宴礼,眨巴着无辜的眼睛问:“你怎么了?我亲疼你了吗?”
宋宴礼身体僵硬得厉害,耳根红透,仿佛要滴出血来,沉稳如山的男人第一次方寸大乱,说话都不利索了,“没……没有。”
许池月眉眼一弯,笑得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凑到宋宴礼耳边小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办公室那天是我的初吻。”
女孩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拂进耳郭,他半边身子都烧了起来。
宋宴礼立刻握住许池月的肩膀将人推开,“你……不晕了吗?”
许池月缓慢眨了一下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但心情却很好,笑着说:“晕,亲了你更晕了,你比酒还醉人。”
宋宴礼咽了一下干涩发紧的喉管,“……那你睡会儿。”
“嗯。”许池月乖乖又趴回了桌上,闭上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宋宴礼放在腿上的手指蜷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蜷紧,好一会儿才让胸腔里那颗横冲直撞的心消停下来。
许池月醒来是第二天中午,她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了一眼四周,是熙园卧室。
她不是和投资商在吃饭喝酒吗,怎么回家了?
敲了敲沉闷的额头,只记得自己喝得天旋地转,然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怎么回来的?
是校长送她回来的吗?
不对,校长不知道她住这儿。
许池月拿过手机,发现手机里竟然有一条她打给宋宴礼的通话记录,时间大概就是昨晚她吃饭的时候。
难道是她打电话让宋宴礼去接她的?
等等。
她什么时候有宋宴礼的电话号码的?
许池月整个人都凌乱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她喝断片了,怎么也想不起来。
算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
她起床洗漱,打开房门,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朝餐厅走,准备去喝水,懒腰伸到一半看见坐在餐厅吃饭的两个男人,整个人瞬间僵住,“你们……怎么在家?”
宋宴礼看见许池月,脑中不受控制闪过昨晚的画面。
她蹙眉的样子,嘟嘴的样子,撒娇的样子,还有……吻他时的样子。
那股陌生的燥热感又升腾了起来。
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几乎有些仓皇地收回视线。
陈牧撇撇嘴,“还不是为了照顾某个酒鬼。”
许池月尴尬将空中的手缩了回去,看了一眼宋宴礼,见他垂着眸子在吃饭,一副不愿意搭理她的模样,只好看向陈牧,“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陈牧皱着眉头说:“不是,是梁叔。”
梁叔?
怎么还惊动梁叔了呢?
难道是校长给梁叔打的电话?
也不对,校长又不知道她和宋宴礼领证了,怎么会联系梁叔?
宋宴礼抬眸看向许池月,“昨晚的事……你忘了?”
许池月揉着太阳穴说:“喝太多了,不记得了。”想起她手机上宋宴礼的号码,又说,“昨晚你是不是……”
宋宴礼打断她,“吃饭吧。”
许池月见宋宴礼低头吃饭,显然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看来姜老的事他真的很生气,连话都不愿意和她多说。
她闷闷应了一声,“好。”然后进了厨房,拿了碗筷出来,在餐厅坐下,安静吃饭,心里却在想该怎么和他提治腿的事。
昨天姜老已经给了她确切的治疗方案,中药内服,配合针灸和按摩,姜老说恢复的概率大概有六成,不过因为宋宴礼瘫痪太久,腿部经脉只怕早已堵塞,所以这个治疗时间应该比较漫长。
或许个月,或许一两年。
之后如果腿恢复了知觉,能站起来了,还要配合复健,这也需要时间,当然了这是后话,腿能不能好还不一定。
正想着,见对面男人放下了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