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宁捂着脸不可置信看着许池月,“你敢打我?”
许池月面色清冷,“嘴巴这么臭,不打留着你继续喷粪吗?”
许佳宁本来因为和秦毅辰的事对许池月怀恨在心,这会儿更是直接炸了,“许池月,我和你拼了!”
许池月神色淡定开口:“我劝你冷静点,吵醒了你爸妈,让他们看见你这个样子,你乖乖女的形象可就毁了。”
许佳宁瞬间僵在原地,为了她和秦毅辰的婚事,她没少和家里人闹,许明耀最后气得直接撂了狠话:要么嫁给秦毅辰,要么和许家断绝关系。
她知道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不得已才妥协。
她最近已经让爸妈对她失望了,千万不能再自毁形象。
许佳宁咬牙切齿瞪着许池月,“你唆使宋教授让宋氏集团将许氏踢出招标会,你以为这样爸妈就会讨好你,对你好?你这么做只会让爸妈更加厌恶你!”
许池月疑惑:“什么招标会?”
“装什么装?你不就是因为爸爸打了你一鞭子,你怀恨在心,故意报复吗,以色侍人不是长久之计,等宋教授厌烦你了,他还会听你的吗?我等着你哭着回来求爸妈原谅你。”
许池月将手里的醒酒汤塞到许佳宁手里,“哥哥喝多了,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然后转身快步朝别墅门口走。
许佳宁想叫住许池月,又担心吵醒了爸妈,只能站在原地紧紧抓着碗,力气之大,仿佛想将瓷碗给捏碎。
看许池月的目光也仿佛淬了毒。
许池月你给我等着,你这般算计我,还敢打我,我绝不会放过你!
许池月回到熙园已经十一点了,进入卧室,见宋宴礼坐在床上看书,“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
许池月心狠狠动了一下,“等我?”
“嗯,你后背还没换药。”
许池月感觉一颗心像被泡在温水里一样,暖融融的,“其实一晚上不换药也没关系的。”
“你先去洗漱吧。”
“好。”许池月拿了衣服去卫浴间洗澡,洗完澡出来,在床沿坐下。
有了昨晚上药的经验,今晚两人还算默契,不过衣服被掀起,后背一凉的时候,许池月还是忍不住脸颊发烫。
两人谁都没说话。
房间里静悄悄的。
安静的环境,人的感官神经便异常敏锐。
许池月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砰,砰,砰……
一声快过一声。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莫名让她觉得心慌,想着许佳宁的话,她抿了抿唇打破了沉默,“宋教授,是你让宋氏集团将许氏踢出了招标会吗?”
宋宴礼包扎的动作顿住,眉心微蹙,“陈牧告诉你的?”
真的是他!
许池月惊讶回头,“为什么?”
宋宴礼深邃目光落在许池月脊背的那条鞭痕上,“他们不该对你动手。”
所以他是在为她出气?
许池月不争气的有些鼻尖发酸,眼眶也热热的,“谢谢。”
宋宴礼抬眸看见她润了水光的眸子,心口微缩,疼了一下,“你是我的妻子,维护你、照顾你是我的分内之事。”
“你今天在学校帮我解围,也是因为我是你的妻子吗?”
宋宴礼点头。
许池月眼里泛着泪,却勾唇笑了,“能成为你的妻子真好。”
即便没有两情相悦,但是有他这份责任感的维护,她已然知足。
宋宴礼握着药粉瓶子的手指蜷紧了一下,这是她第二次和他说这句话。
许池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特别想抱一下宋宴礼,但她知道,她不能这么做。
上完药,许池月将医药箱合上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然后弯腰去搀扶宋宴礼。
宋宴礼下意识身子往后仰了仰,“你……干什么?”
“扶你躺下。”
“我自己可以。”
“我知道。”许池月看着宋宴礼的眼睛,“但是我想照顾你。”说完手横过他的肩膀,扶着他往下躺。
宋宴礼脊背线条绷紧,两人离得太近,他能闻到女孩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明明两人用的是同样的沐浴露,但是他却觉得她身上的味道更好闻。
许池月扶着宋宴礼躺下后,扯过被子给他盖上,微笑道:“宋教授,就像你说的,我是你的妻子,照顾你,也是我的分内之事,你应当慢慢习惯。”
她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僵硬,硬邦邦的,仿佛她要轻薄他似的,还好她刚才控制住了冲动没抱他,不然肯定会吓着他。
宋宴礼喉结滚了滚,“嗯。”
许池月将医药箱放回柜子里,然后将房间里的灯关了,走到窗边的软榻上,趴下,后背有伤,只能趴着睡。
她双手抱着枕头,转过头看着大床的方向,望着床上那抹身影,心里踏实又温暖,浅浅勾唇,缓缓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晚上,许池月吃完晚饭,刚收拾好厨房,又接到了方芸菲的电话,说许锦城又喝多了。
等她来到包厢,许锦城已经醉得趴在桌上了。
“怎么又喝这么多?”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