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听见女儿的话怔了一下,见自己下跪对方都不心软,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于是她从地上起来,看着校长说:“我女儿说得对,她行为更出格,如果要开除,也是先开除她。”说话的时候手指着许池月。
邱建国有些头疼看向宋宴礼,没经过宋宴礼的同意,他不敢公开宋宴礼和许池月的关系,毕竟宋家的婚事,牵扯太多,可不是一件小事,所以他才将主动权交给宋宴礼。
可他是让他过来解决问题的,平时多沉稳冷静的一个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刚才顺着那妇人的意思原谅她,这事不就解决了吗?
可这些话他也不好当着人家家长的面讲,只好将皮球踢给宋宴礼,“宋教授,你觉得这事该怎么解决?”
宋宴礼看了校长一眼,之后看向妇人,“她是我的未婚妻,她对我做任何事都不算出格。”
许池月诧异看着宋宴礼,他不是从来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承认两人的关系吗?
“未……未婚妻?”妇人傻眼了。
邱建国眉头一松,总算说出来了,虽然没直接说已经结婚,但说出了这层关系,事情就好解决了。
他心里没了顾忌,就好处理问题了,于是看着妇人说:“宋教授和许池月有婚约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学校有不少人都知道,你女儿应该也知情。”
妇人看向女儿。
田语菱忙说:“之前是有传闻许家和宋家有婚约,但是后来许池月吃安眠药自杀,宁死不嫁,宋家不是已经退婚了吗?”
邱建国说:“宋家什么时候退婚了?发声明了吗?”
田语菱瞬间哑口无言。
妇人身子踉跄一下,整个人耷拉下来,仿佛瞬间矮了一截,人家有婚约,是未婚夫妻,别说抱了,在一起也是合情合理的。
女儿刚才还当众承认了自己喜欢宋教授,喜欢上老师也就罢了,还是一个有婚约的男人……
妇人脸色惨白跌坐在沙发上。
最后邱建国没开除田语菱,毕竟按照学校规章制度,不至于处罚那么严重,但她寻衅滋事,违反纲常,必须记过处分,并全校通告,还要写一篇检讨,并向许池月当面道歉。
田语菱无法接受,都全校通告了,她以后还怎么见人?而且她之前还浑身湿透被人围观,她哭着说不读书了。
田语菱的妈妈也丢不起这个人,最后痛哭流涕求校长不要发通告,她愿意将女儿转学。
邱建国也不想因为这件事真的毁了一个孩子,这样的结果宋宴礼也没说什么,他便同意了田语菱妈妈的请求。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
许池月一直低着头跟在宋宴礼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在等待家长的惩罚。
一直到停车场,她也没等来宋宴礼一句话,看来他气得连话都不愿意和她说了,心里像堵了块石头似的,沉甸甸的,闷得难受。
眼看男人已经被陈牧推上车了,许池月鼓起勇气主动开口:“宋教授,对不起。”
对不起。
又是这三个字。
昨晚她也和他说对不起,喝多了,抱他,吻他,对不起。
宋宴礼淡漠的眉眼微蹙,“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对不起?”
许池月认真道:“我不该将你牵扯进来,其实你不必承认我是你的未婚妻……”
“所以还是我多事了?”宋宴礼拧眉打断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宴礼沉声道:“陈牧,开车。”
许池月张了张嘴,剩下的话都堵在了喉间,男人明显不耐烦,不想听她说话,以前宋宴礼即便生气,也从来没当着她的面沉过脸。
他向来都是波澜不惊的,即便生气了,也不会表现出来,他是一个非常绅士的男人,从不给她难堪,甚至经常顾及她的面子,在人前一次又一次的维护她。
这还是她第一次很明确的感受到他生气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鼻尖突然有些发酸,心里涩涩的,仿佛吃了很苦很苦的黄连。
陈牧过来关上车门,见许池月眼里似乎隐有泪光,有些不忍道:“少爷科研所那边还有事,我们先走了。”
许池月挤出一抹微笑,“好,路上注意安全。”
陈牧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驱车离开。
许池月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里,才抬头看了看天,将心底酸涩的情绪压下,然后突然撩唇笑了一下,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情绪这么低落?
中午,周思慧来找许池月一起去食堂吃饭,她满脸激动地说:“我在校园网上看见你将田语菱推进喷泉池里了,这波反击太6了,竟然敢朝你砸豆浆,活该她成为全校的笑话。”
顿了一下,她又说,“我听田语菱的朋友说,田语菱觉得没脸见人,办理了转学手续,不知道是真是假?”
许池月觉得自己可能病了,一上午,脑中挥之不去都是宋宴礼在停车场,面色清冷让陈牧开车的画面。
“池月?”周思慧伸手在许池月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辅导员因为田语菱的事批评你了?”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