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嫌弃他。”池蔓激动拔高了嗓音,“阿宴哥哥出事的时候,我才16岁,都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怎么和他在一起?”
许池月从池蔓的眼底看见了一抹心虚,算了一下她的年龄,一针见血地问:“那去年呢?去年你20岁,为什么去年不来找宋教授?”
“我……”池蔓接不上话,顿了一下,高傲地昂起了头,“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你就是嫌弃他。”
“我没有!”池蔓急得眼睛都红了,眼泪蓄积在眼眶,但不想在许池月面前示弱,努力撑着眼帘,不让眼泪掉下来。
是爸爸妈妈不同意,说他们可以看在与宋家多年的交情上,支持宋宝嫣,但是他们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跳。
许池月见池蔓要哭了,没再刺激她。
其实从今天的相处她能看得出来,池蔓确实如宋青山所说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女孩,喜欢厌恶全都放在脸上,即便耍一些小伎俩,比如假装崴脚倒进宋宴礼怀里,现在想和她一起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的目的。
池蔓本来想让她知难而退,结果却被她几句话逼得眼泪汪汪。
其实这样的人就像一只纸老虎,看着张牙舞爪,实际上都是一个小打小闹,做不出多伤害人的事来。
进了娱乐圈,还这么单纯,可见池家将池蔓保护得很好。
许池月突然有些羡慕池蔓,羡慕她有爸宠有妈疼,不像她,亲妈死了,亲爸不知道是谁,养父母更是只将她当成一个替代品,现在许佳宁回来,她失去了替代品的价值,便将她当成换取利益的筹码。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许池月叹息一声,关灯,躺下睡觉。
池蔓有些愣怔,这就结束了?
不吵了?
突然反应过来,她不是绝对碾压许池月的吗,怎么自己还差点哭了?
她偷偷将眼泪擦了,不甘心道:“阿宴哥哥只能是我的!”然后重重哼了一声,钻进被子里,背对着许池月。
许池月没和池蔓做口舌之争,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许池月迷迷糊糊觉得自己无法呼吸,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宋宴礼放大的俊脸,他在吻她,心瞬间怦怦直跳,下一瞬,立刻撤开,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我没刷牙。”
宋宴礼薄唇微勾,低声道:“我不嫌弃你。”
“我嫌弃我自己。”
宋宴礼抬手拨开许池月凌乱铺洒在脸颊的头发,“起床吗?我抱你去洗漱。”
许池月突然想起来池蔓还在床上,立刻转头,见她抱着枕头睡得正香,瞬间松了一口气,如果被她看见她和宋宴礼接吻,肯定又得闹。
她立刻朝宋宴礼伸出手,“好。”
她得趁着池蔓睡觉,好好珍惜和宋宴礼独处的时光。
宋宴礼将许池月打横抱起,进了卫浴间。
许池月单脚站在地上,手扶着洗漱台,“你出去,我好了叫你。”
“我可以帮你。”
她想上厕所,他怎么帮?
“不用。”
宋宴礼见许池月坚持,转身出去。
“关门。”许池月叮嘱,见他关了门,这才打开水龙头,然后坐到马桶上上厕所,利用水龙头流水的声音掩盖她上厕所的声音。
洗漱好,许池月对着镜子又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朝门口说:“好了。”
宋宴礼就站在门外,闻声推开门进来。
许池月主动朝他伸手要抱抱,男人却并没抱她,而是搂着她的腰将她轻轻抵在了洗手台上,“你……干什么?”
宋宴礼深邃目光看着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睛,“现在可以吻了吗?”
昨晚刚吻上被池蔓打断,刚才也是意犹未尽。
许池月唇角勾起,看着面前俊逸出尘的男人,一颗心为他怦然跳动,以为他清冷禁欲,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宋教授。
想看她吃醋,还会缠着她索吻。
这有点颠覆她对他的认知,但是这样的宋教授她好喜欢。
以前总觉得他遥不可及,现在才觉得他近在眼前,看得见,碰得着,真好。
不过……“你和蔓蔓曾经有过婚约?”
宋宴礼眉心微蹙,“没有。”
“可昨晚她和我说你们小时候有过婚约。”
宋宴礼想了一想,说:“小时候她母亲和我母亲说过一句玩笑话,说将来让她当我的妻子,这也算?”
原来是玩笑话。
许池月瞬间释然,“当然不算。”然后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宋宴礼瞬间反客为主,一手搂着许池月的腰,一手撑在洗手台边缘,避免她的腰被磕着。
许池月被他吻得浑身发软,一条腿有些站不稳。
宋宴礼察觉女孩身体往下滑,握着她腰肢的手收紧,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贴在一起,他放开她的唇,埋首在她脖颈里,平息身体里的躁动。
许池月靠在他挺拔的身躯上,脸颊绯红,眼底都是意乱和情迷,她小口喘息着低声说:“我们下楼吃早餐吧?”
“再抱一会儿。”宋宴礼嗓音染了情欲的暗哑,克制低沉,极具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