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静婵看着那个坐在自己座位上的男子,他年纪约莫三十出头,身穿一件工作服,手中握着一杯劣质的茶水,眼神中透露着一种不屑和傲慢。车厢内的灯光昏暗,伴随着火车的轰鸣声,整个车厢里弥漫着闷热和汗味。
姜静婵深吸了一口气说:“同志,你好,请问这个座位是我的,你是不是坐错了?”
那男子抬头看了姜静婵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喝他的茶,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姜静婵提高了声音:“同志,请你看一下车票,这个座位确实是我的。”
男子这才不耐烦地抬起头,瞥了一眼姜静婵手中的车票,然后满不在乎地说:“我懒得看,我就坐这儿了,不想动。”
姜静婵闻言,脸色微微一沉,而后咧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同志,我再说一遍。这个座位是我的。”
男子见姜静婵如此坚持,也怒了,他猛地站起身,大声嚷嚷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多事?我说了我坐这儿就坐这儿,你再啰嗦,我就不客气了!”
一个中年大妈首先站出来,她皱着眉头看着男子,不满地说:“这位同志,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小姑娘的票上写得明明白白,这位置是她的,你怎么能占着不还呢?”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立刻响起了一片附和之声。有的乘客开始低声议论男子的行为,有的则直接出言谴责。
“就是,怎么能这样欺负一个小姑娘呢?”
男子听到周围乘客的谴责声,脸色更加阴沉。他瞪着眼前的姜静婵,“你们这些人懂什么?”男子大声说道,“座位空着就是给人坐的,她买了票又怎样?我还就不让了!”
听到这,姜静婵转身就走。男子见状更得意了,“看,你们在这说有什么用,人家自己走了。”言罢,男子继续喝着他的茶。
不一会儿,姜静婵带着列车员过来。
“同志,请你出示一下你的车票。”
男子见状,有些慌张。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的车票不见了。”
列车员严肃地看着男子,不容置疑的说道:“先生,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出示车票。如果没有车票,我们将按照相关规定进行处理。”
男子显然没想到姜静婵会去找列车员。他开始在口袋里翻找,但根本找不到,他就没有买票。
列车员见状,眉头紧锁,对男子的行为已经有所判断。“先生,如果你不能出示车票,那么和我们走一趟吧。”列车员的声音清晰而严厉。
列车员带走男子后,姜静婵拿出水果糖分给帮她说话的那些乘客,“谢谢大家刚刚帮我。”然后坐到座位上。
“没事,没事。”大家接过糖摆手说道。
其中一个帮助姜静婵的乘客说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听此,大家哄堂大笑。
“小姑娘,你这是去哪呀?”刚刚那个中年大妈问道。
“婶婶,我去西省走亲戚。你去哪?”姜静婵回道。
“嗷,去西省呀。我去豫省看看我妹妹。”中年大妈说道。
“您妹妹?亲的吗?”姜静婵问道。
“是呀,15年前她们家搬去豫省我们就没再见过了。这次去看看她。”中年大妈说道。
时间在交谈中流逝,转眼到了中午。姜静婵打开了自己的布包,拿出了早上做的红薯饼和酸菜。虽然有些凉了,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临近傍晚她终于抵达了西省西市。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挤下火车,就看到一个写着“姜静婵”三个字的牌子。她走近,看到一个穿军装的人在举着那个牌子,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孩。她走过去,“你们好,我是姜静婵。请问你们是?”
“你好,我是赵伟民,你哥哥的战友。这位是团长的女儿李婉君,团长担心你一个女孩子,于是让婉君和我一起来。”赵伟民指着旁边的女孩介绍道。
“团长接到你母亲的电报说你今天能到,就派我来接你来。”赵伟民说着接过姜静婵手中的行李,“走吧,我们先上车。”
“好,谢谢赵同志,谢谢李同志。”姜静婵说道。
“你好,我是李婉君。”李婉君打招呼道。
“你好,我是姜静婵。”姜静婵也回道。
“静婵,很好听的名字。”李婉君说道。
“谢谢,你的名字也很好听。”姜静婵说道。
“赵同志,我哥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坐上吉普车姜静婵问道。
“秉文他是执行任务受伤的,腿受伤严重但可以养好,重要的是伤到了脑子,所以一直没醒。”赵伟民说道。
姜静婵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如被重锤击中,眼泪瞬间涌上眼眶。
“李同志,赵同志,医院远吗?我想尽快见到他。”姜静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赵伟民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不远,我们开快点,估计一小时就能到。你哥在军区医院,部队里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医生进行治疗,也找来了京市的医生,团长也一直在关注他的情况。” 赵伟民安慰她,但姜静婵的情绪依然难以平复。
“是,部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