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红酒上桌,她抖着手去拿瓶子,酒倒了一点,忽的,李知拎着酒瓶回身就砸在黄毛脑门。
碎裂的瓶身,李知眼皮都不撩一下的捅进黄毛腹部。
而一把精细的刀,就藏在红酒瓶里,此时抵着黄毛脖颈。
“谁动,我现在就弄死他!”
谁能想到,李知瘦小,出手这么快,这么狠辣果决,她的腿顶着瓶身,刀戳破了脖颈的肉,真有种,这些人敢乱来,刀刃绝对刺进去的狠绝。
刀疤随后领了人进来支援,楼下噼里啪啦该是在打架。
“听说你想挤掉荣万上位?”
黄毛不服的很,咬牙切齿,“你跟她什么关系?”
李知笑容轻嘲也不屑,“没关系,单纯看你不爽!黄毛,这北城有北城的规矩,你既然来这儿就要遵守,一个杂碎随随便便就想上位谁他妈给你的脸!”
黄毛梗着脖颈,“就凭你,婊子!”
“对,就凭我!”
李知不爱耍嘴脾气,那小刀连刺肚子五六下,用行动告诉黄毛她有没有在开玩笑。
刀疤这边来了电话,“走,警察来了。”
李知接了刀疤甩过来的手帕,擦去刀上的指纹跟酒瓶的指纹,一行人拖着黄毛从后门出来。
“你先走,监控都掐了。”
李知跟刀疤在巷道里分头走,很多年没回来已经不记得路,淋着大雨依稀辨认这车牌往公路走。
黑色越野堵在巷道的出口地儿。
李知有意挡着脸,学小姐的口吻,“帅哥要来一发吗,收费不贵。”
“多少?”后座的人问她。
“500。”
后座的人下了车,穿的一身黑色运动服,摘了鸭舌帽露出脸,李知吓得转身要跑。
厉敬焰跟上来。
“跑什么,李知,下午才送你回城,这会儿装不认识?”
都画成这样,也能认出来?
“您怎么在这儿,宴先生他……”
厉敬焰手劲很大,拖着她胳膊直接摔墙壁上,然后他就压上来,在李知的凝视下扯出那只伤人的手,眯着眼端详。
“没看出李知,手这么小,动手的时候又快又狠。”
雨不小,顺着厉敬焰棱角鲜明的轮廓往下滴,那双眼本就骇人,此刻灯光不明看着更是可怖。
“我……”
此时的李知,脑袋有些混沌,“你,你要送我去警局吗?”
“你说呢?”厉敬焰玩味的反问。
“可不可以看在宴先生份上,让我走。”
“凭什么!”他单手掐上来,低下头来,眸色狰狞,“你跟宴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放了你?”
“那个刘韬不确定死活,他跟另一个案子还有重大牵扯。”
“李知,你搅了警方的布局知道吗!”
她瞳孔一颤,不想过厉敬焰是这个身份,警察?
“抱歉,我……”
这时候谎都编不出来。
“你的道歉,毫无诚意。”
她穿的是夜色小姐给的衣服,吊带的裙子,v领,裙摆膝盖都没到,这种装扮在夜场很常见。
但她淋了一身的雨,薄薄的布料紧贴。
厉敬焰讳莫的眼神,顺着衣料紧贴的曲线。
对男人来讲,想要一个女人的很简单,也很出其不意。
昨晚,李知跟他借打火机。
那一身真的很让人心动,厉敬焰都没发现自己的脑子这么不受控,昨晚的梦里他把一身红裙,妖娆妩媚,一身风情的李知给狠狠的欺负。
如果她不是跟着宴沉,但凡跟着别人。
昨晚,是不会让她走的。
李知这会儿的脑子转不过来,“厉先生,您想怎么处置我?”
“不确定,先试试。”
“试什么……唔。”
李知不懂。
他跟宴沉不是朋友吗?
而她现在跟着宴沉,厉敬焰还这么对她?
“厉,厉敬焰,你,你疯了,你疯了吗!”她用了吃奶的劲儿推他,用尽所有能反抗的方式。
“厉敬焰!”
厉敬焰停下,眼神要杀人似的,扯着她手腕带上车。
司机淡定如常,“少爷,去哪儿。”
“酒店。”
“……”
李知神经绷紧,“你想干嘛,厉敬焰。”
厉敬焰反过来要挟她,“要叫宴沉来吗?”
“叫他又怎么样!”她不是水性杨花的性子,才刚刚有那么点适应,没情趣脚踏两只船!
跟不想搞什么复杂的三角恋。
跟宴沉,只是为了靶向药资格,最好的医疗资源。
李暮朝在治疗中情况稳定,不可能去轻易破坏!
“打。”
手机抛过来,挑衅十足。
李知得不行,咬着牙,“厉先生,您缺女人吗?京港的漂亮女人那么多,胜过我的千万倍……”
他说话倒是直接又直白。
“我想要你。”
好莫名其妙的人,李知气的冷笑连连,“您觉得可能吗?我现在跟着宴沉,我跟着他!宴沉跟你是朋友,是好兄弟,你不觉得这很荒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