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头晕脑胀的醒来,李知望着行人道上的大爷,电筒光散开还是晃了眼。
“妹子,天都黑了你还不回去。”
“晚上要锁门,快回去吧。”
她摇摇晃晃的起身,俯身摸了摸照片的人,离开。
“这么晚还在这儿,也不怕家里人担心。天这么冷就不怕冻着。”
看守公墓的大爷陪着她下山,她给了一叠钱,“那是我阿姐,劳烦您平日照看着点,谢谢。”
大爷要拒绝,她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了城内,在路边的小店要了碗小混沌,吃饭以后发了会儿呆,问老板,“以前的幸福街是不是没了。”
老板回,“现在改成了光明路,不过那边不太平,你一个小姑娘别过去。”
能多不太平?
有以前住的时候乱吗?
难得回来,还是想去看一眼,不赶时间搭的公交,摇摇晃晃四十多分钟,一边走一边看。
以前的旧楼全部推了建造新楼,没怎么开发,还是属于郓城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
以前住的哪个房子来着?
昏暗路灯实在看不太清路牌,想要手机照照,忽的,从角落出来一个人,大概冷吧,问她时嗓音在发抖。
“要,要来一炮吗?”
李知纳闷的扭头,黑黑的巷道前站着个女人,一件性感的裙子,腿很长,冷的瑟瑟发抖。
见李知看过来,那女人重复,“要来一炮吗,不贵,二百就行。”
给她逗笑了,拉下卫衣的帽檐,长发散下来。
“我女的。”
那人扭头就走,回了黑漆漆的巷道。
打开手机电筒继续往前走,路牌全部换过,路径也是改变的实在分不清东南西北,想着回去问问卖身那女人。
远远的,咒骂跟打人的响动就传过来。
“金哥金哥求求您,今天元旦没多少人在外,您让我休息晚行不行。我孩子还病着,要送去医院,饿着肚子在等我,您让我回去看一眼行吗?”
“金哥金哥求您别打了,求您了!”
一束白光扫过来,那个巷道里,一个染了头发扎着的男人正在殴打那个卖身的女人。
没什么顾忌的下狠手。
“妈的,看什么看,废了你招子信不信!”
冷风呼啸,李知觉得心脏都给冻麻了,没离开慢慢往前,“附近有监控,你不怕吗?”
金哥抖着烟,得意的很,“狗屁监控,这破地方谁会管。你识趣点马上滚,老子不弄你,在留这儿拉你一块去当小姐。”
李知只是微微一笑,“没监控就好办。”
“正好,我今天心情不怎么好。”
金哥丢了烟,“妈的,找事是不是!”
没什么光线的巷道里,看不清李知怎么动的手,两三分钟金哥倒地,随着一声惨叫,一截带血的肉被扔出来。
李知踱步出来,站在路口用袖子擦刀上的血,漫无表情的撩起双眸,“你不是说孩子还病着么,走,领你孩子看病去。”
那截舌头扔出来,没多久就让流浪狗给叼着,流浪狗饿惨了馋嘴连血迹都舔的干干净净。
站街女的房子小小的一间,七八平左右,搭建的床上两个孩子,大的姐姐,小的弟弟。
弟弟病着,被姐姐抱怀里,看见妈妈回来,委屈就止不住。
站街女畏惧又紧张。
“换身衣服,带着孩子,我陪你们去医院。别怕,那人活着,追究起来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孩子病着饿着,先顾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