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后续是。
厉敬焰先一步来,把人铐着弄去警察局,得宴家二爷亲自去领人,但部长公子不放人。
宴沉电话,关机。
联系不上。
好久不练拳,这随便动两下反倒伤了自己。
从会所出来,李知就去了附近的药店,买了瓶酒精,坐外面自己给自己消毒,伤及了骨头肿的很快,鲜红的一片。
目光里,踩着灯光走近的是一双皮鞋。
她放下酒精瓶子仰头,讨巧乖顺,“有奖励吗,宴先生。”
可能,这个奖励就是,太子爷难得赏脸一次俯身抱她,不止是车,到君越酒店也是这么抱着上了顶楼的平层。
“胆子这么大,什么事都敢出头?”
她温顺的靠着,温声细语。
“那崽种骂你。”
“你背后也没少骂我。”
“我可不敢。”
“腰腰,你这嘴里,没两句真话。”
没反驳,算是一中默认。
她不知宴沉所谓的‘辅助’是什么,反正也不是助兴的小玩具,他只是把调情的时间增长。
这一次倒是意外的顺利契合。
她不难受,某人就禽兽了,她这辈子头一次看京港的夜景,看的这么靡艳色情。
男人意外的很喜欢这个。
把她夹在一边是冰冷的落地窗,一边是他炙热的胸膛,会让她咬着葡萄不准咽,也会让她在热意喷散的呼吸后,玻璃上凝成一团白雾的地方歪歪扭扭写他的名字。
会不厌其烦,温柔至死,堕落又欲望,端雅又狂悖的吻遍她每一寸。
他说,喜欢她欲望翻涌的眼里印着他。
他也说,她是他的私有物。
他还说。
打上宴沉两字标签的,谁也碰不得一下。
李知不懂,他眼底压着的怒火是因为那个出言不逊的人,还是被骂了废物的阮亦裳。
李知更不懂,他眼中的破碎感源于哪句话。
那一瞬她在想。
或许出生就在罗马,住于宫阙,也可能是一中束缚。
不过那不是她该管的事,也没这个资格去怜悯把权御当做玩物的太子爷。
把她折腾了半条命,男人才愿意放过她。
极柔软的床上,宴沉锁着她,吻着她,像个好学的小孩一直问她,“为什么要动手。”
她浑身上下都疼,嘴唇都给亲的发麻。
“我看你的时候,你眼神再让我……弄死他。”
不知哪点好笑,男人笑起来,十分的爽朗悦耳。
“腰腰,有时候你真的好乖。”
“乖的我想捧着最好的东西来哄你,宠你。”
“有时候你又好讨厌。”
“让我想把你从九疑仙馆半山腰扔下去!”
她困得不行了,半睡半醒的问。
“九疑仙,馆,是,是哪儿?”
男人嗤笑声,把她搂怀里,下巴蹭着她额头,“睡觉。”
——
宴睢吃了这么个亏哪里肯善了,肯定要找着人弄死。
只是监控被洗,‘目击者’全体眼瞎,揍他的人戴着鸭舌帽,压的紧,除了那双粉嫩的唇什么都没看见。
部长公子半点情面不讲,拿着沾了指纹的酒瓶,上面沾着宴沉的血,以一个故意杀人的罪名扣着。
李知堪堪一睁眼是傍晚。
在大床上滚了圈,捞过那瓶水咕咚咕咚喝完,歇了十来分钟去浴室,一边洗澡一边怨念。
以后要远离落地窗!!
宴沉来的那么猛,发了狠的折腾,胸上蹭破了皮,沾热水疼,穿内衣也疼。
她真不知这算什么变态品味。
宴沉喜欢看。
就故意这样折腾全然不顾她死活!
三合一的晚餐时,宴沉才出现,脱了外套搁沙发上,摘了袖口,扯松了领带,修长的指骨轻易挑开纽扣,几分惬意的攥了攥。
亮眸的灯下,跟餐桌边蔫头耷脑的姑娘对视,嘴角漾开了弧度。
“又委屈了?”懒散又玩味。
李知嚼着饭,比之前精细得多,嚼的碎碎的菜咽下,有点噎喉,可怜巴巴的垂下眼就着温水。
扯开椅凳,男人在旁侧坐下,耐性的给她拍背。
李知心里恼,别着身躲。
破天荒,男人微垂了昂贵的头颅,捉着她水蛇的腰肢,在她耳鬓边,“宴先生做的过分,让我们腰腰受了委屈。”
“瞧这眼圈都红了。”
撒撒娇,摆摆谱硬气一两分那是情趣,这点李知心里有谱。
于是,踩着太子爷给的台阶,扭头故意冲着他下巴咬,不算重可也算不得轻,听他‘嘶’了声就松口。
便寻到他凉薄的唇。
打一下给甜枣。
洗了澡还没换衣服,就贴身衣物外裹了浴袍。
男人把她抱怀里,享受着小狗生疏的献吻,手指扯开了腰带,冰肌玉骨的肌肤上红痕落错,解了背扣,灯下破皮的地方明显。
花蕊娇嫩,哪里经得住丁点折腾。
疼的紧,他一碰,李知就缩的厉害,像故意往他怀里送。
娇气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