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味道一直干净,不化妆,不弄香水,反正女孩子取悦自己那一套都没有。
就是同一款洗发水跟沐浴乳外加洗衣服的味道。
但现在。
混了隔壁包间里的杂乱的香味。
靡情的让他鼻息不舒服。
靠了会儿,恼意散去,感觉脑子里划过点什么事,又仰着头,男人下觑的角度真就抱了只小狗似的。
男人淡挑眉梢,是在问她。
“我好像看见一个人。”
“盛君野?”
李知摇头,记不得宋白雪男朋友叫什么,“高尔夫俱乐部,宋小姐的男朋友,跟您谈生意那位。”
她声音不大,而小包间里安静。
“鲍文信?”邵慎时也不确定,“是这么个名吧。”
李知的目光追过去,“邵先生也认识?”
“圈子里多多少少接触过,他在隔壁?”
不太确定。
“好像是。”
邵慎时挥挥手,脸色寻常,“正常,都这样玩儿。你不说我没想起,初八鲍家就闹了事,那个长孙,啧啧啧,3p玩出了事。”
“不知是磕多还是醉酒,那女的从四楼一丝不挂的跳下楼,初八多热闹,酒店前人来人往,惊了不少人。”
“后面怎么处理的?”邵慎时扭头问厉敬焰。
“没死,残了,药检不过,全弄看守所。”厉敬焰有些疲惫,仰头靠着椅背,在揉捏眼窝。
“唉唉唉,那天,是不是你把宴沉拐走的?”
邵慎时也是忽然想到。
“拐走就一晚上,李知,你本事不小啊。”
“……”
看李知表情愣怔,邵慎时没计较换话题,问厉敬焰,“嗳,你老子是不是要气死了,在他三令五申下还敢搞事情。”
“京港那两日会议又多,只怕没少挨训。”
厉敬焰抬头,危险的眯了眼,邵慎时认怂,连找靠山,“宴沉你看他样儿,是不是想揍我!”
宴沉只慢悠悠一句,“打死我负责。”
“嘁,没劲儿!”
看着邵慎时那副作怪的劲儿,李知一下想到宋白雪跟林垚,宋白雪家里富贵,有父母长辈疼爱也是这么个下场。
说实话,她对邵慎时印象不错。
和颜悦色,端着世家教养的风姿气度,不管是初见还是现在算熟悉了,接触下来都算不错的。
饶是邵慎时,听了鲍家公子的事,也是一句:正常,都这么玩儿。
可想而知,圈子里都一样。
不成文的规矩罢了。
隔壁的龌龊看似跟小包间是鲜明对比,泾渭分明,实则都一样,沆瀣一气,只是隔壁的龌龊,让小包间几位瞧不上。
若是高级些,风雅些。
谁又说得准。
玩儿最野的东西,睡最漂亮的女人。
这样才符合小包间诸位的地位和格调,隔壁的腌臜太不屑了。
【南柯一梦,荒唐一场。】
她常听牛叔说这句话。
喝醉了讲,醒着的时候也讲,那时候她不大不懂。
后来听小摊的老板讲,牛叔以前牛的勒,特首身边的保镖,什么要命的玩意没见过。
后来小臂被截肢,多大的功劳也抵不住成了废物被人遗忘的现实。
那时候风光,废物以后就成了报复对象,躲来北城,支了个小摊子修鞋,一个人经常望着京港的方向哭。
后来牛叔教她拳击,教她防身,教她用刀,教她用枪。
一身本事教给她。
说请她帮个忙去京港。
李知答应了,但是后半句牛叔没说。
来京港保护谁,守着谁都没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