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东西,李知就乐的呵呵的抱着东西离开,在等车时让宴沉一个电话叫去对面大楼。
跟陆瀚在电梯口遇见还觉得很巧,就聊着无人机的事一起上了八楼的大厅,李知知道房间号直接去,陆瀚被工作人员领着。
一间古风设计的茶室,室内茶香袅袅。
“抱的什么你。”邵慎时端着茶杯,看向她眼神有点复杂。
“无人机,刚买的。”
她嗓音里还是兴奋。
邵慎时没再说话,不怀好意的笑了下。
李知正寻思着把东西放哪儿,在看文件的宴沉撩起眼皮,眸色幽幽,“拿来我看看。”
她屁颠屁颠的跑来。
屁股刚沾着软垫,下一秒工作人员领着陆瀚进来。
李知在拆包装的动作顿住,忽的反应过来,陆瀚嘴里的金主爸爸就是……房间里这几位。
茶室,有一瞬的寂静的可怕。
她觉得,自己会搅了陆瀚的好事。
“陆先生,这边请。”工作人员出声提醒,陆瀚才咽了口口水,木讷的拾起脚步。
他是来求投资的,姿态很低,冲着左侧的一个男人,“阮总。”
阮明昭是阮亦裳的亲大哥,替太子爷掌控着京港的第三投资集团,圈子里不成文的规矩。
阮明昭淡淡一嗯,眼神示意对面,“大股东,邵先生。”
陆瀚又冲邵慎时点头颔首,“邵先生。”
宴沉的眼神压根没看陆瀚,姿态清贵又慵懒的搂着李知的腰,深郁的含情眼锁着她。
“怎么不拆了。”
是她的错,得替陆瀚争取一下。
“我跟陆先生是北城同乡,过年时一起吃过一顿便饭,回京搭的陆先生的车……”
“两天在清吧偶遇了一回,聊了两句就让厉先生给叫走。”
“今天的展示会,意外被我哥接了电话擅自应下,我,我才来应约,除此之外在没有任何联系。”
男人不紧不慢的扯嘴角,指腹掠过她鬓角的碎发,“我什么都没问,腰腰怎么紧张成这样。”
这姿态,看的李知呼吸发紧。
“你猜,这京港发生的事儿,我是不是全都知道?”
“我……”
侧身把东西放下,她拖着宴沉的手,“我跟他清白的,您。”
“我什么?”
李知内心急的很,“这场展示会很精彩,您不要误了一桩好生意行吗?这事是我考虑不够周全。”
“您骂我吧,宴先生。”
宴沉俯身去端茶,金黄的茶液飘来幽幽的茶香,茶杯没送到自己唇边而是递来李知的唇边。
“尝尝。”
她没犹豫,捧杯时挨着他指尖,一口头皮发紧,怎么会有这么苦这么苦的茶,她想退宴沉端着杯往前追。
“喝完。”
一杯苦茶,算是被硬灌进来,苦的她浑身细胞都在叫嚣,没有管她的难受,宴沉端了第二杯来。
这才慢悠悠一句,“坐。”
陆瀚浑身紧绷,脸色发白的坐下,搁在膝盖的手收成拳头。
宴沉一边给李知灌苦茶,一边打量陆瀚。
“陆总看我的眼神,颇有埋怨。”
“怎么,看不惯我这般霸道的行径的,还是搂着陆总倾慕的女人而愤愤不平,嫉妒不甘?”
陆瀚绷着背脊,“我跟李小姐确实清白,几面之缘而已,先生不应迁怒李小姐。”
“哦?”
宴沉眉梢轻挑,眼眸眉梢漾了些许笑意,“以陆总之见,我该怎么教导我的女人?”
“看陆总风度翩翩,想必很会怜惜女人。”
“要不,陆总亲自展示一下。”
李知把嘴里的苦茶咽下,抓紧男人的手臂,“宴先生——”
宴沉目光回落,不正经的风流意趣,皆是玩味,“你去陪陆总坐一坐,让他演示一下,我该怎么怜惜你。”
李知的手顿时僵住,瞳孔倏而扩大。
男人面色不变,从容又散漫,“腰腰不听话吗?”
阮明昭跟邵慎时都没讲话,一个安静饮茶,一个认真刷手机。
他的眼神在告诉李知,他是认真的,没有玩笑的意思。
李知不可置信,“宴先生?”
宴沉只是轻抬下颔,那么薄情,“去。”
李知缩回手,扭身抓起那辆无人机递给房间工作人员,“垃圾,扔了。”
“抱歉,我身体不舒服先离开,你们慢慢聊。”她抓起包就走,速度很快,眨眼就从门口消失。
——
回长安街的路上,给李暮朝去了电话,“我今晚就要走,之前跟你说的去外地学习一段时间。”
李暮朝纳闷,“怎么这么急?”
“那边临时约了一场拍卖会,这不我反正就要去学习就今晚赶过去。”
“这个点怎么去。”
“老板安排好了,我直接回家收拾行李就去机场,别担心哥,我下机就联系你。”
李暮朝担心她,“太匆忙了幺幺。”
“没办法,工作是这样的。”
“那你一路小心。”
“好。”
挂了电话,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