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离开。”
“你凭什么……”
“就凭……”她勾唇一笑,邪得很,“我能现在割破你大动脉,让你以一个丑态死在这儿给垚姐陪葬。”
锋利的小匕首,就贴在许曼宁薄嫩的侧颈上,
“幺幺!”
李暮朝跛着脚上前,握着她手腕,“幺幺,不礼貌。”
李知笑着,邪佞的紧,“跟一条乱叫的狗,讲什么礼貌。”
“对畜生,对恶犬,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乱棍打死,丢在乱葬岗,让野兽连肉带骨啃个干净!”
许曼宁自小被娇惯,许家就这么一位千金,是全家的掌中宝,嚣张跋扈一直如此,但要说见过多少恶,是见的少的。
让李知这么一吓唬,腿都软了。
“你,你……”许家的保镖欲上前,让龙飞铜墙铁壁的挡着。
“不想死,就滚一边去!”
“你,你……”许曼宁成了众矢之的,没人帮,能帮的保镖又被龙飞挟制,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许曼宁懂。
一跺脚,剜过李知,“你,你给等着,你给我等着!”
许曼宁被赶走,邵慎时一行人前去吊唁,李知拉着李暮朝出殡仪馆,在抽烟区。
“哥。”
李暮朝给她顺了顺耳发,“你说。”
“我想……做点事。”
李暮朝点头,“哥哥懂,你重情义,一直如此。你想做就去做,哥尽量帮你,如果我帮不了,我就去找你荣万哥。”
“幺幺想做就去做。”
李知咬着嘴,内心也在纠结犹豫,“许家在京港很厉害,不好对付。如果我出了事,你不要管。”
李暮朝拍她脑袋,“不可能,我是你哥哥,没有不帮你,袖手旁观的道理。幺幺,我们都一样,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本来就一无所有,不畏惧失去任何东西。”
“权利富贵之下,我们这种蝼蚁得不到正义,得不到公平。蚍蜉虽不能撼树,但啃咬的蚂蚁多了,要不了命,弄残弄废,或是同归于尽,兴许办得到。”
“我生病,林小姐不远万里拖其父亲给我带了东西,这份心意可贵,哥哥也想做点什么,聊表谢意。”
李知舒心一笑,“哥,原来好人这么难做,还是恶人好一点。”
“我们幺幺,从小就是好人。”
她摇头,“才不是,哥你忘了,人之初,性本恶。”
“幺幺不恶,幺幺是好孩子。”
“你今晚要在这儿陪林小姐是吗?”
“嗯。”
李暮朝点头,摸摸她的脸,“好,哥哥先回去,许家的事我问问,人过留影,雁过留痕——”
“万一,哥哥问到点什么呢?”
她比之前会撒娇了些,挽着李暮朝手臂,“那就麻烦哥哥,我送你去坐车。”
“好。”
——
殡仪馆。
祁隽放下手机,啧啧两声,“你刚才看到没,李知从哪儿掏的刀,动作好快我都没反应过来。”
梁浩然摇头,“我也没看见。”
祁隽压低声音,“她上次收拾宴睢就特别厉害,我真没想到李知还藏着这种身手!”
“沉哥真厉害,捡了这么个宝贝。”
“要说还是你眼光好,要不是你,沉哥跟李知都遇不到。”
梁浩然翻了个白眼,这话听着真难听。
他当时也不过是去古董行转转,哪儿想看见了个尤物,李知为靶向药的事有意接近,梁浩然自然顺水推舟。
谁曾想,跟沉哥搅合在一块。
原来有些话不是假的,漂亮的女人都心狠手辣。
他想,万一当时跟李知在一起的是他,以他风流成性的性格,这把刀得不得抵在他喉咙上!
对李知跪地唱征服啊!
京港很快入了夜,四处一样都是热闹,连殡仪馆那阵悲伤过去,除了至亲至爱之人这会儿也不展现出了热闹。
送走李暮朝回来,李知就跟冯露露坐一起,偶尔聊点什么,聊念书时冯露露跟林垚做的一些傻逼事情。
追学长逗学弟,逃课,补课,挂科。
夜里十一点多,冯露露情绪起伏大,靠宋明怀里睡着,李知才起身活动筋骨,经过邵慎时顿了顿,“跟我来,聊聊。”
祁隽第一反应攥着邵慎时,“我看她凶得很,得不得给你来两刀。”
梁浩然也有这个担心,“要不跟沉哥说一声,她肯定听沉哥的。”
沉默寡言的邵慎时跟着起身。
祁隽拉着梁浩然,“走,万一出事,也拦一拦,总不能真看着李知要了邵哥的命吧!”
梁浩然有些怕不敢去,让祁隽连拖带拽。
这两人跟着离开时,还硬拖着龙飞一起,多个人多份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