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李知就去菜市场忙活,死皮赖脸加撒娇,硬是跟熟悉的家禽档老板给她搞来一只有年头的走地鸡。
挑了早上菜市最新鲜的菜回了家好一番忙活。
特别是鸡汤,文火慢熬小心翼翼,一直到晚上才联系太子爷。
李知:【您今晚过来吗。】
11:【哪儿?】
李知:【君越。】
11:【不。】
人都没在君越,好意思问他过不过去。
过了一刻钟,消息又过来。
李知:【宴先生一切顺利吗?】
太子爷不想回,至少现在不想回。
对面的宴老爷子搁下一粒白子,“想把你爸架空?”
贵公子搁下手机,端起红酒呷了口,“像吗?”
宴老爷子只笑不说话。
“爷爷,我也爱权,只是没那能耐争,想坐享其成。那个高位置我资历不足,但父亲不一样。”
“等父亲谋事成功,我受荫蔽,狐假虎威。”
宴老爷子观棋盘,“你爸有意跟你和解。”
“成年旧事,有什么需要和解的。”
他不和解。
不论是谁,做过的事都得自己担起责任。
“小沉,你爷爷我年岁大了,最想见的是家和万事兴,能否请你满足一下爷爷的愿望。”
贵公子挑起眼皮,冷意森森。
“您也要裹挟我?”
如此,宴老爷子什么都没再说,两爷孙安静下棋。
——
凌晨两点多,李知已经在梦乡里,梦到了一只狐狸,体型硕大,待她友善,由得她骑在宽厚的背后,驮着她。
一人一狐狸正商量着,不远处的葡萄怎么才能摘下来。
惯性的把电话放在耳边。
“喂——”
“换衣服,下楼。”
李知还没醒,意识朦胧,“葡萄,狐狸精。”
“哪儿来的狐狸精?”男人挑眉,眸色幽深,往二楼看,预估着李知的卧室应该在二楼。
“驮着我摘葡萄的狐狸精!”
男人捻了只烟在嘴角,“五分钟下楼,否则我,上楼。”
“……”
李知有点清醒了,爬起来开了灯,拨开窗帘往下看,果然门口停着辆黑色轿车。
劳斯莱斯送去修理,换的另外一辆库里南。
哈欠连天去洗手间,洗了个冷水脸才精神一点,换好衣服下楼去厨房装菜,12分钟才从屋里出来。
千安已经开了后座门在等她。
“晚上好,宴先生。”坐上来她就哈欠连天,眼角溢出泪。
男人拿着手机在打字,很流畅一直有键盘声。
“拿的什么。”
“给您煲的汤。”
“鸡汤,几年的走地鸡,就加了点枸杞,我尝过特别香。”
“算你有点良心。”
被夸了,她就能顺杆爬,蹬掉可爱的向日葵花朵的人字拖,蜷在座椅,捞了个软枕搁他腿上,正要躺——
“往哪儿躺,惯的你。”
李知默默收回动作,盘腿坐着抱着软枕委屈巴巴。
“嗯?”
男人搁下手机,侧头看过来。
她立马转变情绪,爬过来坐他腿上,手臂环着他,着实恃宠而骄了,“那您抱着我睡。”
“我很困,眼皮子在打架。”
男人垂着眼,车厢昏暗看不太清他脸色,不过口吻是舒懒的,“你脸挺大。”
“您说了算,行吗。”
“穿的什么玩意。”
“30一件,单穿,睡衣两用的衬衣。”她张开手,比划了下,这衣服夏天穿最舒服。
太子爷摸了下,或许是有些嫌弃面料太差。
“我没衬衣给你穿?”
“贵,不敢。”
“更贵的我没给你?”
她识抬举的很,额头去蹭他下颔,“好,那我穿了您不能念我。”
这动作惹来男人低笑,擒着她下颚抬起要接吻。
她没睡醒,声音软软的,酥软无骨,手指在他头发里,不轻不重的抓着,忽然有种感觉像在撸狗?
男人瞧着她,慢条斯理的问,“哪个狐狸精在梦里把你迷得神志不清?”
就这点事就要较真吗?
“就一只狐狸,真的狐狸,很壮实驮着我,我们俩在商量摘葡萄……”
男人低哼,解了她里面的背扣,“什么葡萄这么稀罕。”
“梦里都这么馋嘴。”
李知抿抿嘴没说话,男人湿濡的鼻息蹭着脖颈,痒的她浑身战栗火烧一般。
“好久没画画了,腰腰……”
她受不住软声嘤咛,被禁锢被磋磨,嗓音又媚又娇,委屈里尽是娇气。
当真是越养越娇。
大抵是她手法生疏,到君越也没能宣泄欲望,进了电梯也不管合不合适,就把她重重抵在轿厢里亲。
近一小时,客服部才收到电话,把鸡汤热好送上来。
宴沉沐浴完出来,卧室里不见人,眸色一冽,拨了号码。
电话在卧室,人没在。
溜了这个想法半点没犹豫的跳进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