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摸摸鼻尖,不太好评价,“你自己接触就知道。”
要说好相处的确很好相处,丁点架子没有,除了避开先生的话题,什么都能聊特别有趣。
要说不好相处,有脾气那也是真的。
反正他跟先生身边这么久,别说车被砸,擦挂一下都没有,结果先生的常用座驾之一就被砸了个乱七八糟。
砸车的小祖宗倒是一点事没有,先生还得亲自哄。
更不提,北城近郊,那个被小祖宗亲手废了的男人,同为男人看见那些伤也得同情一下子。
以后,再也不能碰女人了,倒是可以被男人碰。
后车的司机嘟哝,“安排你去给李小姐做司机,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
龙飞自我感觉挺良好,“那是我机灵!”
“少他妈扯,你机灵还挨教训?”
“……”
丢脸的事龙飞不想提,北城的事是他失职,索性李小姐没事,不然简直不敢想象他是什么下场!
库里南。
千安识趣的升起格挡板,忽然觉得自在不少。
后坐里,李知坐宴沉怀里,不带什么暗示的抱怨,“屁股坐疼了,您也没说这么久。”
宴沉揉着某人坐疼的屁股,煞有介事的评价,“不比男人,肌肉硬扛得住。”
“所以,男人被称为糙汉子。”
她卖乖,连补充,“您除外,您矜贵优雅,世无其二,特别好。”
世无其二?
这词新鲜,能从她嘴里听到。
学识不多的人能出口成章。
蓦地,想起之前讨论过的话题,“真不想念书,学点什么?”
她才23年龄不大,就是33想学,他自然有办法让人去名大学镀金,不过捐一两栋楼的事。
“不学,我没天分。”
斯文败类多,学什么学,她现在逍遥自在的很,要不是遇上太子爷,自己的小日子不舒坦吗?
宴沉盯着她漂亮的瞳仁,不知是否上心亦或闲聊,“腰腰想要什么。”
他没问过。
要什么,这人会主动去达成目的。
像梅邬那晚,行不行得试试,如果行不通在想后路,她不会坐以待毙,她也知道自己的漂亮和优越,在男人面前美色的确是一把杀人无形的刀刃。
何况她所求,于他这般的人物而言,只是一句话的功夫。
一句话得一个美人相伴,沉沦纵欲。
稳赚不赔的买卖。
无人会拒绝。
所以梁浩然才各种讨好他,请邵慎时出面做说客,拿批文去讨好美人,换美人的夜夜承欢。
多好的买卖啊,幸好落他手里来。
“我不知道,想钱吧。”她在打哈哈,绝口不提心里藏着的秘密,和那份没有忘记的仇!
“多少钱?”
她歪着脑袋,郑重其事的看他,“您是要打发我走吗?”
他给钱,姑娘就这么问。
随意的一句话,问住了太子爷。
想她走吗?
不太想。
这美人好养的很,逗着也好玩儿。
除了犟种,骨头硬。
没什么不好。
养着呗,反正他闲,也有欲望需求。
不好听的话,男人就掐她,故意掐纹身的地方,疼的她嗷了一嗓子,好娇气眼圈瞬间红了。
“给给给,您爱给多少给多少行吗。”
“您大方心善,乐意接济我,我感恩戴德感谢先生。”
男人挑眉又掐。
李知就耍无赖,身体压上来搂紧他,“就叫先生,不改口了,就叫就叫!”
“先生真下得去手,纹身还肿着您就掐,您……”
她闭嘴了,悻悻的收回目光,忒吓人的眼神,把她放车轮下碾死一样的狠。
“宴先生,我错了。”
男人敛了眸里的凌厉,捏着下巴咬她,就单纯报复的咬一口没有后续,那一口吓得李知头皮都紧了。
意外的让李知愣了几秒,就窝他怀里,无聊的玩儿他纽扣,“还有多久到啊,宴先生。”
还有半小时,看她熬不住,让千安提速。
灯光一点点璀璨集中亮目,李知总算来了精神,头一次觉得长时间坐车也是一种折磨。
“庄园好大,就我们两个吗。”
“几个朋友一起。”
宴沉降下车窗,让怀里的人趴窗边看,“房子不少,是避暑山庄?”
“算是。”
她嘀咕,“有钱人挺奇怪的,在处处贵过金子的京港拼命打拼,耍手段比心眼玩儿心机,就为票子越来越多,地位越来越高,美人一个赛过一个。”
“到头来,又得回人烟稀少的地儿,花大钱修房子,美名其曰养老,拖着一身病,躲着无数的仇家,日日提心吊胆,胆战心惊。”
宴沉从背后拥过来,语调懒懒,“我们腰腰好通透。”
她笑,“通透?是穷人的嘲弄吧。”
以前他们几个,坐在河边喂蚊子,热天坐河边能消暑,李暮朝会拿出偷来的两提葡萄,泡水边然后分。
她跟阿姐分的多,荣万其次,李暮朝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