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绕过户外草坪,把一众在草坪里享受晚宴人的目光吸引过来,李知坐的右侧,脑子开小差没注意。
觉得没人,后车门开了,她搂着男人耍赖。
笑的极好看的恃宠而骄,她不知这个蹭男人颈窝的动作会不会不喜欢,可她觉得很舒服。
“脸是一天比一天大。”
男人不轻不重的训她,与其说训,都是宠,反正千安听着就是宠。
她说,“您说过我脸小,小小的是美人脸。”
的确说过。
床上温存的时候讲的。
贵公子被逗笑,心情转好,抱着人下车,标准的公主抱毫不费劲儿,夜色的灯下她一头长发散在贵公子白色衬衣上,被夜风勾着,穿着小白鞋的脚晃来晃去看得出心情很好。
姑娘声音小,在笑,柔软的很好听。
贵公子嗓音略大,似训斥。
“惯的你!”
然后走远了,视野没太清晰,似乎姑娘仰着头在做亲昵的事,贵公子未言后颈微微低下去。
邵慎时收回目光,先出声,“这给宠的,老子跟他一条开裆裤长大,摔断腿都没能让他背一下。”
盛君野嘟哝,“邵哥,你有面跟新欢比?”
那确实比不了。
只要李知一直得宠,那就永远是新欢。
不得宠的,就是旧物。
可不敢称一句旧爱。
是过去,是一段不敢对外宣扬的难堪。
两人回独栋洋楼换了身衣服,怕有蚊子,在行李箱里翻出驱蚊液,正要喷让宴沉一把抢过去丢垃圾桶。
“不喜欢这味。”
他没说笑,眼尾阴沉,是他的忌讳。
她乖乖一笑,把薄外套的拉链拉开,挽着他手臂,“那就不喷我也觉得味冲难闻死了,哪个设计的,一点不亲民。”
“有蚊子就吸我的血,我给您当人肉靶子。”
该是半年的接触,她可算学会了些察言观色,读懂的他的眼神气息的变幻,善解人意了。
这人怪,今天不爱亲她,就算亲也是蜻蜓点水的一下。
转而摸她脑袋,跟摸狗似的。
长腿迈动,牵着她,夸了句。
“乖。”
夜里,热风徐徐卷着美食的香味,她踩着草坪一蹦一跳,“肉香,好香,馋得我流口水。”
男人牵着她没松手,在接电话,不是英语了,李知就分辨不出。
大抵对方办的不错,太子爷的嗓音略微上扬,一直到餐桌边他电话也没停,一对一的私人管家上前,烟,酒,热茶,一件件的往太子爷身边送。
“吃什么?”邵慎时领着她在户外厨台前。
“有什么推荐?”
闻着香味她就饿了,就问,“炒饭行不行。”
“……”
李知对吃的向来都不是不管人家态度,就吃自己喜欢的,贡菜,私厨,极奢侈的小宴,天南海北的菜系哪样没带她尝过。
国外料理也吃过。
到头来,一碗炒饭就能把她打发。
邵慎时撇她眼,没辙,“行行行,你想吃什么吃什么,辛亏给你备了个日常菜系的厨师。”
“早早的给你准备着。”
李知以为是邵慎时,冲他说谢谢。
“你宴先生给你安排的,别乱谢。”
李知咯咯一笑,眼波流转实在漂亮招人,刚开始那阵还是个绝岭之花,清冷美艳。
现在叫太子爷给养的,越来越妖精。
邵慎时领着人回来,挨着太子爷身边的空桌摆着酒粮丸子,一盘水果,就葡萄没别的。
朝旁边看了眼,男人一边讲电话,一边查阅邮件,忙。
斟酌着,还是喂了颗葡萄来,细细的指尖捏着,绿莹莹的果肉,衬得手指纤细白皙,喂到男人殷红的唇瓣边。
男人理所当然的张嘴,没半点嫌弃,还顺势拿过热毛巾替她擦指尖,好不自然的动作。
李知无所感知,收回手捏着勺吃酒粮丸子,冰少,好在户外凉爽。
吃了几口才抬眼,闲聊起来。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盛君野在刷手机,回的随意,“天没黑的时候。”
人不少算多,倒也不少,有生面孔。
邵慎时,盛君野,祁南烛是常客,但今日祁南烛身边坐了位姑娘,短发,发质看着特别好,很乖的长相,一身浅绿连衣裙,珍珠配饰,是那种电视里演的世家高阁的千金。
“宁漪。”祁南烛介绍。
“这位是李知。”
宁漪放下玫瑰金的餐具,拿着餐巾擦拭嘴角,扭头看来温柔一笑,“你好,李小姐。”
“你好,宁小姐。”
祁南烛又道,“宁漪是击剑退役运动员。”
简单的社交信息。
李知说,“好酷!”
真心地。
这些人聪明,无需虚情假意玩心眼,是什么说什么,点头之交,交集不多留个好印象总不会错。
“我听南烛提过,李小姐是古董师,也是很酷的职业。”宁漪说她的事,同样是真诚的。
顿了几秒话锋一转,“我听说,很多古董都是从老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