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有股很难闻的味道。
“先生。”南信默默递上一把枪。
贵公子推了下,打趣,“我看着是不法分子吗,给的什么玩意。”他招人,跟一保镖要了手里的东西。
玫瑰金的指虎套上,贵公子尝试了下不错,拳头一抡砸在堂舅的脸上,一拳直达天灵感的疼。
宴沉夸,“这玩意还不错。”
贵公子一拳又一拳的抡,鲜红的血四溅,飞溅到他脸上,黑色的衬衣上,裤子上。
“其实闻家的东西给与不给不重要,凭着血脉关系我也会全部抢不过来。可我这人不喜欢被人忤逆背叛。”
“或许,你们骨头硬到底,我会看在亲戚一场的面子上,允你们苟延残喘——”
“偏生选了一条我最忌讳的路。”
没被揍的人见了血,在硬的骨头也碎了,“宴沉,哦不,宴先生,宴先生我知道错了,请您给我一个忌机会,我明天,不不不,马上,马上离开京港再也不出现在您脸皮子底下。”
这会儿跟他跪地求饶的是谁来着?
亲戚太多,一时认不出。
贵公子偏头,溅在血迹的脸上漾出散漫不羁的笑,“你谁来着?”
“孟家平。”
“哦,孟家的人。”贵公子意味深长的一声,转身接枪上膛,‘嘭’的一声伴随着孟家平歇斯底里的哀嚎。
“宴先生饶命,宴先生饶命!”
“区区孟家,也敢掺和闻家的事,谁给你们的脸。”男人把枪摔回南信怀里,侧身接了千安递来的烟。
“表舅。”一只涂着红色指甲油,贴了钻,女孩子的手拿着打火机恭敬的凑上来。
贵公子撩眼轻扫,“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
盛雅清的眼神迅速扫过贵公子的脸,收敛恭敬,“盛家已经想清楚,唯表舅您马首是瞻。”
“孟家在奥城的业务,一周就能全部拿下。”
“我们也查到,表姑跟孟家豪已经离境,走的很匆忙,带早前就有资产转移的迹象,很抱歉没能及时察觉。”
贵公子不甚在意,“我知道林女士去哪儿了。”
还能去哪儿。
文莱投靠女儿去呗。
盛雅清试探的问,“还追吗?”
贵公子掸了掸烟灰,悠长的一口白雾,“不追了没劲儿,限制入境就行,闻家的业务京墨会跟你对接,保着闻氏的招牌,怎么讲也是曾外祖父的东西。”
“孟家的所有产业归你,闻家的业务由你代为经营,营利给你盛家四成,两成赡养闻家的长辈,余下的两成给我姐,最后两成注资你盛家赌场。”
盛雅清心惊不已,“表舅的恩情,盛家铭记于心。”
“君野的事,也感谢表舅照拂,不然……”
盛家就盛君野这么一个儿子,谁知这混账不学无术,整日花天酒地,被朋友裹挟去了欧美帝国要投资什么电影事业。
傻逼玩意,闯下大祸,险些回不来。
盛家的长辈求到宴沉这儿,宴沉亲自过去把盛君野保了回来,放在身边免去事后的一切麻烦。
“感谢,铭记不重要。”贵公子眼神扫过来,似笑非笑,“别做第二个闻家就成。”
盛雅清心里一颤,连颔首,“表舅放心,盛家清楚且明白,选择哪条路才能保盛家长久不衰。”
“是不是很好选?”宴沉冷不丁的一句。
盛雅清琢磨不过味来,硬着头皮,“是。”
明明这么好选。
有些姑娘怎么就不识抬举。
龙飞从暗处屁颠屁颠的跑来,也不知是不是下库苦力去了,一脑门的汗,笑的憨态可掬。
“先生,可以装船了。”
贵公子淡漠轻‘嗯’,屋货仓里的长辈们就被蒙眼,捂嘴,捆上扎带,一个个都死猪一样装进货箱,敲上钉子,打上封条拖上船,出行远航咯。
这一趟远行,得溜两个月才能回港。
有这群老杂碎受的。
车子回城,平安抵达君越,豪华餐厅里恭候多时的七八位政商大佬起身相迎。
“宴先生没事就好,何秘书长有来过电话,担心您的安慰。”
“这点小事惊动我父亲了?”贵公子上首位入座,捞起热毛巾擦拭血迹斑驳的手。
“不敢,只是您定位忽然消失……”
宴沉未言,手势示意众人入座,大家不敢言语,看着贵公子慢慢净手擦脸,血色在毛巾上尤为醒目。
闻家的势头前两日还挺盛的,这一转头,一帮老东西集体消失。
“盛雅清,我外甥女,诸位长辈多照顾,以后港城的事宜由她对接。”
一个闻家而已没有就没有,只要贵公子愿意,有无数个闻家可以抬上来,做他身边忠实的奴仆。
“闻家的长辈多年辛劳,作为晚辈安排的一趟出海旅行,快则两个月,届时回港,庞叔您多照看。”
被称为庞叔的人心领神会,“先生放心。”
饭局两小时,谈的事情太多,接触,周旋,了解,寒暄,盛雅清又被酒精熏烧了脑子,反应力一点点变迟钝。
她不是被盛家培养的继承人,一直是盛君野,但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