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
早上八点多,天色还昏暗,风雪迷眼,车队停在庄园。
女佣从后院来迎。
“她醒了吗?”
女佣讲着李知的事,宴沉去一楼厨房洗了手,透明的水里似乎带着被冲淡的血色。
“一口没吃?”
女佣回,“就吃了两口,小姐她胃口不好,精神也不好。”
“叫医生了吗?”
女佣,“小姐说不需要。”
男人将手帕一摔,面色阴沉,吓得女佣后退颔首,“她不需要你们就不叫,也没人盯着,死床上都没人知道!”
“叫医生!”
撂下话,男人脱下外套上楼,南信都来不及讲李知捡了一只小猫的事。
二楼主卧里,暖气很足,足的一进来就觉得闷热。
“腰腰?”
李知没在床上,坐沙发的地毯上靠着在睡觉。
“腰腰……”
被惊醒的小猫喵了一声,更是蜷缩成很小的一团,绿油油的眼睛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哪儿来的猫?
正纳闷着,李知醒了,用身体挡着小猫,神色畏怯,“我,我在院子里捡的,差点被冻死。”
“先收留它可以吗,它很小,丢出去会被冻死的。”
病了一场的人没休息好,脸皮子还是白森森,没一点血色,气色萎靡,眼睛红艳艳有红血丝。
整个一副病西施的可怜样儿。
“可以先收留它吗,宴先生。”她护崽的紧,好像说一句不允,这病西施就要在生一场病来反抗威胁。
宴沉慢条斯理的取下腕表跟袖口扔桌上,在单人沙发里坐下,情绪不明,好整以暇的盯着她。
“过来。”
若是以往该听话得,乖乖的过来,这会儿……扭头看了无数次,估摸巴掌大的小猫崽。
“腰腰。”男人沉了沉声,慢慢悠悠。
李知心下一抖,不懂什么原因,这一刻她特别怕宴沉,从来没有这么畏惧过,好像他带了什么邪恶的东西回来,
明明璀璨的灯下,只是寻常黑色衬衣,裤子,清冷矜贵,一身慵懒优越,跟寻常没什么不同。
坐着睡久了,腿有些麻,亦步亦趋的过来,膝盖刚刚弯曲,腰身一紧,站不稳直接扑了来,半跪在他两腿间。
挨近了,浓郁的烟味跟洋酒气息卷来。
“怎么不吃饭?”男人温柔的手掌扶着她僵硬的腰身,另一只手捏着下颚抬起,明明四目相对,偏给人居高临下的俯视感。
“没,没什么胃口。”
“食物不好吃?”
有一部分原因,总的还是因为没胃口。
一把接的头发用抓夹夹着,女孩子常用都喜欢的珍珠发夹,她向来不爱打扮,生靠这张艳美绝伦的脸撑着。
对什么都没兴趣,寡薄冷淡的性子。
郓城第一次见。
就爱掉眼泪,现在还是爱掉眼泪。
余光扫了眼缩在沙发角落不敢动的小猫,指腹捻去她眼角的泪,“想养?”
她声音小小,“只是暂时收留,外面很冷。”
男人忽的低笑声,“养你一个是养,两个也是养。”
“想,就养着。”
有时候,她是个好好哄的姑娘。
不过允她养只流浪猫,瞳仁一下就亮了,这才讨巧的贴上来抱着他,“就,就暂时收留不养。”
“南信先生说您不喜欢养宠物。”
没在讨论,要不要养小东西的问题,指腹揉着她似乎瘦了的脸,温热的掌心捧着,微微低头就吻上去。
不知是不是病了的关系,比平日更敏感,声儿软的多娇的多,她身体不适,要是说一句不愿也没打算做什么。
腿倒是没缠他,可那双红艳娇媚,湿漉漉,似裹了层薄雾的眼就这么看着他,动作没有,又什么都在眼里。
水做的姑娘,眼泪真多,哭的舌尖都发苦。
宴沉低骂句‘操’,抱着人去衣帽间,若平日肯定不关门,今儿一脚把门踢过去,只留了一条小缝隙明亮的光透进来。
没开灯,都是灯带的光。
他的轮廓阴影重,特别的野很混不吝。
顾惜她身体没过分折腾,却迟迟不离开,不餍足的亲她咬她,在她要窒息时男人松开,吮咬着唇珠。
“宴先生……”
他眉宇间一片骄奢,眸色黑沉,不餍足的情绪很浓。
她不懂这姿势是什么意思。
不离开,也没动作。
这般暧昧严丝合缝的相对而坐,身上都出了层黏腻的汗,他有洁癖,除了亲热,但凡出门一趟回来都要沐浴。
“我,我去给您放水好吗?”
“腰腰,够了吗?”他讲的慢,混不吝跟揶揄太重。
好混蛋的一句话。
她扭开头,细弱蚊蝇的一句,“够,够了。”
不回,指定还有更混账的话。
“可是腰腰……”他鬼魅的眼神里全是心照不宣的暗示跟暧昧。
“我没……”
男人抱着她去真皮座椅前,咬着她耳朵,“乖,跪好。”
不给她逃脱的机会,男人一口咬在蝴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