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来,“您没吃多少,胃口还不好吗?”
李知俯身,捏着玫瑰金的勺子分了一点喂嘴里。
“很无聊,想睡觉。”
“给您在楼上留了房间。”
她敛下眼眸,那些艳红一片的玫瑰似乎把她脸色衬的好了一丁点,“邵慎时约我打牌。”
“你说我打吗?”
南信,“可以打,有人陪着不会无聊。”
好有道理。
行呗,不就是销金么,不难学的。
很快,服务生送了水来,李知觉得味不够多要了几片柠檬,南信在旁看着就觉得牙酸。
“您喝这么多柠檬水,怎么会有胃口。”
李知一勺甜品,一口冰水,“心里闷,不舒服。”
南信刚说了‘先生’两个字,柳长乐就出现在长廊里,小香风的套装,端庄优雅气质很好。
似乎世家千金的气质都是这般。
“李小姐。”柳长乐不请自来,站在两把椅子中间,语气温柔,典型的甜妹口吻。
“柳小姐有事吗?”她眉梢上挑,眼尾翘的更高,不太明显雾霭般的浅蓝色透在瞳仁里。
“方便聊两句吗,李小姐。”
李知勾唇,“我们不熟。”
确实不熟悉,如果不是厉敬焰说。
“我叫柳长乐,是柳锦舟的妹妹。”柳长乐自我介绍,是铁了心的要跟李知谈一谈。
看了眼腕表,李知说,“五分钟,我有牌局。”
南信退到一旁,留李知跟柳长乐说话。
柳长乐身上的香水味混合着浓郁的花香飘过来,李知眉心微蹙,胃里不舒服,恶心的感觉在上冲。
柳长乐好整以暇的盯着李知,近一分钟才开口,“苏珊在西山别墅跟您说的话,请李小姐见谅,她只是关心我。”
“苏珊说了什么,我要见谅?”
她是比较笨,但有女性的第六感,这位柳小姐看似弱风扶柳,但第六感在告诉她来者不善。
李知故意装傻,这难闻的狗屁怪味快压不住,伸手从杯里捞了两片柠檬塞嘴里压恶心。
见她的动作,柳长乐下意识皱了下眉,“不觉得酸么,李小姐。”
“我喜欢酸口。”
这两片柠檬酸的太过,李知受不了,扭身呕出来。
“李小姐!”柳长乐忍不住提高嗓音。
李知回看柳长乐,耐性尽失,“有什么指教柳小姐,我赶时间,不妨直说。”
柳长乐有些失神,再次对上李知的目光。
“我跟宴先生……”
李知直接打断,“这事跟我说没用,如果你曾经跟我的身份一样,就该知道在他面前,任何人说的事,想法都不能作数。”
“他不是允许人忤逆的性子。”
“我们有些像就像,他喜欢这一挂谁也没办法挡。”
“不过柳小姐主动来找我,或许是心有不甘。送一句话给柳小姐,嫉妒不甘就自己来抢,我——”
“走不掉!”
李知捡起烟跟火,“先失陪。”
在群里问了房间号,上楼时电梯里就她跟南信。
“柳小姐,跟过宴先生是吗?”她冷飒飒的眼神盯着轿厢反射的南信。
南信还是低着头,“我不知道,李小姐。”
“呵。”
“这京港里,太子爷的红颜知己真多。”金丝雀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迈步出电梯时已经打定主意今天要做善财童子。
做上桌,她就说,“宴先生给我一壁的钱,到今天一分没动,今天想动。记账,去君越提现金。”
麻将机洗牌,李知在挽头发,从手提包里拿出钢笔做发簪。
做对面的佟云州歪头扫了眼,“发簪很精致,哪个品牌,买一支送给我妈。”
“……”
“你会不会说话,暗示这簪子配你母亲?不适合小姑娘戴?”邵慎时护李知,佟云州这话说的确实不太好听。
佟云州赔笑,“看我,刚贪杯多喝了点,李小姐别介意。我是说簪子很漂亮,我母亲就稀罕小姑娘稀罕的东西。”
“是钢笔。”
“嗯?”
李知慢悠悠的码牌,懒,放了根吸管在红酒杯里,“宴先生给的,钢笔,让我练字,我的字很丑。”
邵慎时也歪头看,“看看。”
钢笔取下来,在邵慎时跟佟云州手里来回,“啧,这钢笔做的稀罕又精致,定制款。”
李知不感兴趣,重新用来挽头发。
四圈过,佟云州那个郁闷,“看不出,李小姐扮猪吃老虎!”
李知笑的闭不上嘴,下巴轻抬让南信记下账,“我可没有佟少爷,你问问邵先生,祁先生,以往牌局我赢的次数有多少?”
邵慎时搭腔,“确实没赢过,她今儿得了新人红包,大概是沾了喜气转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