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展臂掸落烟灰,“你柳家才上位多久,就学着许家找死了么?”
“是不是觉得,许家能够保住,知道我会发善心?”
柳锦舟连连摇头,“先生误会,长乐她这个状态已经持续好长一段时间,梁浩然结婚,柳家在邀请之列,我没想过长乐会遇见李小姐。”
“您一向不爱出席宴席,我——”
“是我柳家办事不利,惯出柳长乐那么个混账。家里已经安排,马上就会送柳长乐出国。先生,柳家对您忠心一片,绝无二心,不管您要做什么,柳家必定一马当先。”
“请您看见柳家忠心一片的份上,绕过柳长乐这一次。”
“怎么饶?”贵公子扭过高贵的头颅,眼神睇过来,金贵,傲慢,不屑,高高在上。
“你妹妹欺负了我的人。”
“我都得哄着,柳长乐算什么玩意,你柳家又算个什么玩意?”
男人的口吻那么轻慢倨傲,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偏又玩味的不行,不过区区一柳家。
太子爷一句话,要死便死。
京港,最不缺就是野心勃勃想网上爬的人。
“先生,求求您。”
宴沉没在说话,又安静的抽烟,静到能听到烟草在燃烧声。
“既然是舌头惹祸,就把惹事的舌头拔了吧。”
柳锦舟睁大眼睛,整个人傻了。
一晌,男人幽幽一笑,逗狗似的,“吓成这样?玩笑一句。”
“给她纹个身吧,纹舌头上,不准打麻药,纹【谨言慎行】四个字,你亲自盯着。”
男人起身,长腿迈动,一尘不染的皮鞋落进柳锦舟视野。
“不必卑躬屈膝,不服说就是。”
柳锦舟连连摇头,还得磕头谢恩,“多谢先生手下留情,我立马安排人去办,绝不让先生失望。”
宴沉又笑了,轻拍柳锦舟的肩,“这么狠啊柳锦舟,得不得喂好了你,反过头来咬我?”
柳锦舟浑身一抖,“先生放心,如果我敢背信弃义,我柳锦舟不得好死!”
——
宴沉上床的时候,李知迷迷糊糊醒了下,依稀感觉到很久,小小的一只扭过身来拱在他颈窝处,嗓子黏糊。
“几点了。”
宴沉搂着她,下颔贴着额头,“七点多,要走?”
昨晚说过要去灵觉寺。
静默几秒,怀里的人摇头,“不走,等您出差在去,菩萨会原谅我的。”
宴沉笑了声,倦意明显,“那就陪我睡觉。”
难得的早睡,没人吵睡眠好。
擦着午餐时间醒,小心的拨着男人的手,千辛万苦拨开一点有让他搂回去,“再睡会儿,腰腰。”
她乖顺的窝着,指腹摸他下巴生出的一层浅胡茬,“饿了宴先生,饿的流口水。”
男人没睡醒,倦怠鼻音重,嗓音沉,“没喂饱?”
被子下,男人的手往下游移。
“不是这个。”李知及时捉住,加重语调,“肚子饿。”
男人闷声一笑,松开她。
李知快速下床,没敢在卧室洗漱,去了客厅的浴室,洗漱完带上门叫了客房服务。
锦辉苑的经理亲自来点餐,随着午餐送上来的还有一份装订好,打印出来的台词。
一边吃饭,一边拿着手机查字,面念过书怕字念错,不确定的发音,不认识的字一个个的查。
同时还跟李芮请教,重音轻音,什么样的口吻情绪,好学又积极。
李芮在微信说:【真像我刚进大学的时候,小心又谨慎。】
宴沉这一觉睡到下午。
电话关机,没人能联系,晓得他在锦辉苑睡觉也无人敢来吵,熟稔的人就找李知。
她重复了很多遍:【宴先生还在睡觉。】
六点多,宴沉才睡醒,难得有兴致的泡了个澡,泡在温水中戾着一张脸训斥越洋电话里的盛君野。
让他在华尔街学金融,这才多久就搞事。
一个电话搅得泡澡兴致全无,李知听到动静时刚走到门口,抬眼就见面色不悦透着一脸寒霜的男人。
怕被殃及无辜,她乖顺一笑扭头就躲,宴沉捉着后劲拎回来,好没气,“去哪儿?”
“给您叫晚餐。”
他嗔骂句,“撒谎精。”长腿压着她双腿抵着墙,嘴里冒着骂人的词,一边低头亲她。
真是恶劣。
李知被抱回床上,她知道男人是重欲的,估摸是给电话那头惹得他骂脏字的人气到,给她折腾的紧。
“不讲理。”她很小声的埋怨,真的很小声,自己听着都不真切。
埋首的男人抬头,挑眉,“骂我什么?”
李知闭嘴,轻咬嘴角,给破皮的地儿疼的,绣眉压了压,有些不高兴,“没说什么。”
宴沉坐起来靠着床头,揽着韧劲的腰拖过来坐腿上,伸手拿旁边的烟,烟盒有些湿润,之前随手丢过来的冰块。
把她折腾了,他眉间的戾色舒展,成了慵懒,仰着头吞云吐雾,贵而懒。
李知这么趴着,身无一物,匀称的指甲轻刮他喉结,眸色狡黠,“您晚上想吃什么?”
“你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