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咳了几声,“最好如此。”便挂了电话。
——
四方馆。
云镜比宴沉先到一刻钟,云公子讲究,先让司香师给包间熏了香,茶艺师泡好了茶才不紧不慢的进屋。
“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云京喜欢穿白衣,考究的怀旧风格,民国公子哥装扮最爱,有一块极喜欢的怀表老古董。
袖口间,均刺着祥云的图案。
“沉爷拉我挣钱的风。”坐下时,云镜扫了眼满是烟蒂的烟缸,找来服务生清理。
“柳家,怎么得罪他了,看他动真格了。”
“这才捧上高位多久,就生反骨了?”
佟云州,祁隽俩大嘴巴被驱赶,屋里就剩下邵慎时跟祁南烛两人,邵慎时压低声儿,近乎耳语,“李知,大概小产了。”
云镜挑了下眉,“什么个情况。”
邵慎时把事情说了大概,云镜轻笑,“口味变化这么大,宴沉没看出来?他没瞧出来,倒让柳长乐先瞧了出来。”
“说不宠那小姑娘,又时时刻刻带着,过年把人哄回来搞得那么高调,说宠吧,以他的心思不至于这么马虎。”
“气成这样,他是想要?”
祁南烛一语道明,“就算不要,也轮不到柳家横插一脚。”
邵慎时附和,“可不这么回事,他柳家算个什么东西,宴家,林家都没表态,宴沉的事何时轮到柳家来做主。”
“这孩子若是还在,看情况,宴家林家都是得认的。”
“孩子出自谁的肚子不重要,嫡曾孙,宴家林家哪里能不看重。”
云镜又笑了声,“我倒有点同情那小姑娘。”
“跟了宴沉,走不了断不掉,宴沉不允,这繁华的京港就会成为了牢笼,成为枷锁。”
邵慎时仰头靠着椅背,手指敲着扶手,“还没一年,说不定就快腻了。”
“这话让你给说的,还没一年,之前那些有超过一月的么。”云镜说话也是直接,还真没有。
“我时常听到,今儿是这位小姐,下次遇着就是另外一位。”
祁南烛评价,“他那张脸,可不招人吗。”
邵慎时想起个事,“李知去的不是你家医院,你都不知道?”
“不知道,宴沉让压着谁能知道?”
确实如此。
有些事不必太多人知道,朋友亲人皆是如此,翻脸便无情的人比比皆是。
“宴沉到了。”邵慎时示意院子,直接把车开进来,可见太子爷心里压的火气不是一星半点。
邵慎时起身到窗边,嘀咕,“得不得闹出人命。”
宴沉下了车直奔旁边无人的包间,一脚把门踹的,惊的包间里的柳家人不由得心口一颤。
“柳长乐,你是头一个被我扣下航班的人。”他在上首位入座,跟进来的千安俯身递烟。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从航班扣下来吗?”男人敛下薄眸点火,温吞的撩起来,仰头吐出一口烟雾。
“我得谢谢你。”
“不是你耍小动作,李知没察觉自己怀孕,送医及时孩子保下来,5周,刚打了保胎针,一切良好。”
“不可能!”对面沙发里的柳长乐猛地仰头,眼神里的不甘混合着疯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下了一盒的堕胎药,李知绝对不可能保下孩子!”
柳锦舟跟柳父听到柳长乐自爆,脑子嗡的一下,默契的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女儿跟妹妹。
男人轻慢勾唇,“一盒的堕胎药?”
“没错!”
柳长乐咬着牙,直视宴沉,“酸梅汤我放了,甜点也放了!所以,李知绝对不可能留下孩子!”
“呵。”
宴沉摇头。
“你这么嫉妒李知,为什么不下药直接毒死她?一尸两命,难道不会更合你心意?”
柳长乐梗着脖颈,“你以为我不想吗?比起当初对阮亦裳的恨,我更恨,更讨厌李知!”
“阮亦裳好歹为你折了一条腿,她李知做了什么,凭什么她可以留在你身边得到你万般宠爱,凭什么是一个名不经传,身份卑微的古董师!”
“就凭她那张妖精一样的脸吗?还是那双看着就是专程勾引人,一身下贱媚骨的姿态!”
“这京港比李知骚的女人不少,我搞不懂为什么偏偏是李知。”
柳长乐那身不甘,紧绷放松,坐姿优雅,“在梁浩然婚礼,她喝那么酸的柠檬水,生吃柠檬,干呕我就猜到她九成是怀孕了。”
“可她自己不知道,你似乎也没去关注。宴沉,我不过是替你摆平一个野种,没有弄脏你的手就解决掉一个麻烦。”
“我不求别的,我不像爷爷,爸爸,哥哥那么野心勃勃,我只是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
“我从不奢求你娶我,喜欢我,我只想跟着你陪着你。我不贪心,也不会有奢求,只要在最开始那样,让我做你的女伴陪着你就好。”
“我柳家在京港也有不错的地位,我特意为你学了很多东西,你喜欢的我都可以去学,事业也好,消遣娱乐也好,只要你需要我都能满足你,取悦你。”
“可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