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失眠近一周,白天能勉强睡一会儿,到晚上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要想有个好睡眠只能吃安眠药。
当晚,宴沉凌晨过到人间月,在主卧洗漱完下楼,李知坐飘窗上,眼睛肿的像两个核桃,眼泪汪汪不停。
宴沉没说话抱着人直接上楼,强行摁床上。
“天天这么熬,想把自己熬死?”
“半个字不跟我讲,谁给你胆子同我冷战。”
“李知,别恃宠而骄。”
她就这么沉默着不说话,拉过被子蒙着头,宴沉心里的邪火压不住,一把掀开,掐着下巴把脸拨过来,低头便是炙热窒息的亲吻。
李知推他,他就咬,咬疼了,紧闭的牙关就松开,把双手禁锢在头顶,扯开睡袍不留情的亲吻。
都是她的敏感点,拒绝不了的敏感点。
快窒息时,男人松开,咬着她下唇,牙齿碾磨,“还闹不闹。”
李知不语,扭开头还以颜色的咬他。
像是没劲儿,强撑的勇气。
“又哭,怎么就养了个林妹妹,一句重话听不得。”嘴上虽然念叨着,还是低头去吻又烫又苦的眼泪。
“在忙,没有不要你。”
她还是一字不发,藏在颈窝里掉眼泪抽泣。
“我想……”
“不准,哪儿都不准去。”
“哪儿的不准去,腰腰!”
她难得开口,又不是讨喜的话。
“李暮朝很健康,北城安好,没什么需要你挂心。你只要乖乖听话,好好养身体,嗯?”
她情绪不明,嗓音闷闷,“把白茶拔了。”
“惹你不高兴?”
“之前嚷嚷着要看。”
她往后退了退枕着贵公子手腕,眼睛比兔子还红,抬眼看他,满是委屈和娇怜,看着实在叫人心疼。
宴沉眯眼瞧着。
罗姨每天汇报状况,总的补一句:【叫人心疼。】
这要没经历那些糟心事,该是多会惹男人心疼一妖精,就是蹙一蹙眉,就得有男人上赶着给送手帕,花心思讨她一笑。
越看这娇样儿,男人越不满,眸色深谙发戾。
“那花叫断头花,决绝的很,您还养吗?”她说话那般的口吻,藏着很明显的决绝。
男人回她一句,“你的院子,你做主。”
说罢便低头,叼着细颈上的肉,咬出一牙印,磨出红痕,才捞回怀里,“睡觉。”
说是她的院子她做主。
第二天醒来就不见人,白茶给拔了个干净,不知花匠又在种别的什么花儿,一株一株顺着前头扯掉的坑印。
这一养小半月过去,宴沉没在过来。
李知不上心,不关注,找医生开了安眠药,药由罗姨拿着,每晚自给半颗,半颗也行总比不给好。
二十天的时候,宁漪来探望,带了不少东西,苏南的特产,闷了二十天的人可算会笑了,由宁漪陪着胃口也好了不少。
没去打探太子爷行踪,宁漪提了嘴,出国了,盛君野遭遇枪击,算是变相的给太子爷下马威。
人没伤着,保镖伤了俩,防弹玻璃都被射穿一个洞。
听完的李知评价,“还挺刺激。”
“你没刷他朋友圈。”
“最近没看手机。”
就给李芮请了假,李芮猜到她出了事,让她好好休息。
宁漪笑,翻出盛君野朋友圈,“看把自己说的多可怜,把自己比作质子,真亏他能想到。”
“质子是?”
“放在别国的人质。”
这脑洞,把李知逗笑了。
宁漪在人间月住了两天,看宁漪跟祁南烛每天电话粥的煲,哪里好在留人,可不影响人二人世界?
她没这么不懂事。
接下来的日子继续熬着,好不容易养足一个月,精神头给养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约着旅游回来的宋白雪吃火锅。
“你瘦了,知知姐。”
宋白雪忧心,托着下巴,“我想减肥都减不了,怎么你瘦的这么轻松呀?”
她实话实说,“失眠,瘦得快。”
“出什么事了?”
她笑笑没说,宋白雪也没问。
“你那摄影的男朋友呢?”
宋白雪弄了弄头发,特想得开,“分了,跟我旅游时勾搭异国美女被我发现,这种狗渣男不分手留着过年啊!”
李知抿着嘴,“没揍一顿?”
“揍了,必须揍,让保镖揍的,揍的跪地求饶,爽了才让他滚。”
李知端着热饮跟她碰杯,“干得好,妹妹。”
宋白雪嘿嘿笑,“跟你学的,不服就干。”
这话,李知听着满意。
不服就干,怕个毛,宋家又不是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