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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她真没那么心思脚踩两只船,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多累了两边应付,以宴沉这体力和折腾劲儿,招惹俩男人那就是找死。
看她沉默,邵慎时认真提点,“李知,他宠你的时候怎么样都行,要什么给什么,别自讨苦吃去触及他逆鳞。”
“宴沉骨子里比你想象的更狠。”
不重要,不需要去深入了解太多,何况太子爷的事轮不到她管。
“我就找你做个咨询,你就把我一顿吓唬。”李知敛下眼,小仓鼠样,把葡萄一颗颗塞进嘴里,塞的鼓鼓囊囊,塞不下才咀嚼。
不就几个葡萄,跟谁要抢她似的。
邵慎时递了纸巾来,顺势捡了烟叼着,“你说的那个朋友,不会是北城的……荣万吧?”
“最近有个叫程叶的女人,请了一个人四处咨询投行。万利也来咨询过,很大一笔钱,资料递上来我当时有些兴趣,不过背调一做就否了。”
可能来咨询过的,李知之前还这么猜想。
李知不动声色,故意试探,“怎么,邵先生也不敢接北城的生意?”
“可以接,只是麻烦。”商贾世家,邵慎时哪里能听不出来,“想要背着宴沉让我帮你把事情促成,首先我得清楚你跟他的关系。”
“李知,我跟宴沉的关系,可不会背后做任何惹得不高兴的事。”
看她沉默,邵慎时扭头吐了口烟,“这事要不想谈就不谈了,北城的生意在京港有个规矩,可以做,返点收费都很高这是其一,其二背景不够硬,关系不够硬的人接不了北城的生意。”
“其实不止京港,国内的生意人都明白,跟北城扯上关系的生意,都需要三思而后行……”
“除去本来就是正当商人。”
李知听出来了,嘴角淡淡的往上扬,“您这意思,就是我那朋友的事,除了您找别人都不妥当,还得万利什么都硬。”
邵慎时不多做解释,“还谈吗?”
“要不,你先去探探宴沉口风,他允了,天大的事都好办。”
要能找宴沉,何必私下联系邵慎时。
李知再一次沉默,片刻,邵慎时又丢出一个消息,“你那朋友是有些本事的,北城的事我也不过听到一些风声。”
“明年之前,北城会有很大动作,不想被牵连,提早黑转白的确是一条出路。李知,你现在放着捷径不走,等发生变故时想走可就没路了。”
消息出自邵慎时嘴里李知是信的。
“行了,去前院逛逛。”邵慎时拿了手机起身,李知把盘里的葡萄吃完跟上。
经理留了最好的雅间,刚坐下,服务生们鱼贯而入。
“唱的什么。”
邵慎时侧身,慢条斯理的倒茶,“《铡美案》,包公铡陈世美。”
这个倒是听过。
“陈世美那个负心汉,杀妻杀子的?”
邵慎时一笑,“对。”
“这种人铡了也是一种解脱,就该活阉了,打断手脚泡辣椒水里,摁在水缸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知评价,都是往最狠的在想。
邵慎时挑眉看她,竖起大拇指,“最毒女人心啊,李知。”
李知不在意的说,“出轨就算了还买凶杀人,包含自己的孩子,产生这种想法已经是罪大恶极,畜生不如。”
“对待畜生就得狠点。”
台上最后的一幕,引得许多看客拍手叫好,就连看不懂戏剧的李知也跟着拍手叫好,顿觉心中畅快。
“看来你很喜欢这出戏?”邵慎时慢悠悠品茗,听着旁边贼响的掌声慢悠悠的评价。
李知点了支烟,笑盈盈,“世间多不公,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遇上包大人这样较真到底的清官,为杀陈世美,不惜赔上自己官职性命,只为给秦香莲跟其孩子一个公道。”
邵慎时轻笑,“谁委屈你了,瞧你这话说的,宴沉不护着你似的。”
璀璨的灯晕铺陈在李知艳若桃李的脸上,音符一般的跳跃灵动的光景,“宴沉护我?那不是我自己求来的吗!”
“你在埋怨他?”
埋怨谈不上,何况也没这个资格。
交易是她自己提起,最初的一切本就不公平。
“我可没有,邵先生不要乱说。”她移开目光,台上演完的戏曲演员在捡台上扔去的打赏。
“邵先生带现金了吗。”
邵慎时摇头,吩咐助理,“去找经理取。”
李知也是想图个热闹,何况《铡美案》也看的心里舒坦,“戏看完,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慌什么。”邵慎时轻笑,半真半假,“不帮你处理荣万的事,就兴甩脸子走人了?”
“宴沉真是把你宠的太过。”
李知面无表情,“邵先生还有什么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