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很无趣,李知没心思看完。
“你猜到许家想以精神病为理由,把许曼宁捞出来?”回后院时,邵慎时问李知。
“不知道,随口一说。”
李知玩儿着随手掐的一朵花儿,毫无怜惜之心一片片花瓣的掐掉,“许曼宁嫁去常家过的水深火热,任玥护女心切肯定想把许曼宁捞出来。”
“没人脉没关系,只能以身做饵,先逃离常家是眼下最紧要的情况。”
她意有所指的看了邵慎时眼,“女人狠起来,什么都敢做。”
回到后院,李知没兴趣继续留下去,“北城的事,还请邵先生忘记,今晚只当我来看戏什么都没说。”
邵慎时懂她的意思,“就这么怕宴沉知道?李知,你秘密还挺多。”
“北城的事复杂,把宴先生扯进来不合适,他也没这个义务替我出面解决北城那么个麻烦。”
邵慎时追问,“不找宴沉你还能找谁?北城的烂摊子有多少人敢接?”
这话问的李知不作声。
去君越的路上她也在想,除了找宴沉,或是跟宴沉有关的人脉以外,还有谁有这个能力,或者说愿意为她冒这个险?
不知道厉敬焰的具体身份背景,也不知做什么,如果去求或许是可以的,但想必厉敬焰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回到君越洗了澡,她脑子里就一直萦绕着这个事,估摸这么想下去睡不着敲响了套间的门。
荣万来开的门,叼着烟,就穿一条黑色短裤,小麦的肌肤上疤痕很多,胸前背后都有,手臂也布满。
“你可回来了,跟褚教授聊这么久?”
李知翻白眼,骂了句‘傻逼’进屋,荣万嘿了声,“你这丫头翅膀硬了,这么跟我说话!”
她进来往沙发一坐,“你俩都傻逼!”
李暮朝在看书,搁下,“跟褚教授聊得不愉快?”
“你俩有病是不是!刚在外面吃饭没好骂你们,我说得不够清楚吗?不结婚,没兴趣相亲谈恋爱,成天瞎介绍个什么劲儿?”
“再说了,你们对我没点清晰的定位吗?褚教授人是高学识份子,有那么体面的工作身份,你们怎么就如此自信,我跟他相配?”
李知是真的有被气到,太子爷那边已经很难安抚,这俩货还成天给她找事找麻烦!
“退一万步,就算我跟褚教授成了,到了见父母那一步问我家庭背影我怎么讲?我大哥做违法乱纪的事,我二哥也作违法乱纪的事儿还是北城的老大?我还有个过世的姐姐大仇没报?”
“还是说我以前,四岁就当孤儿?母亲曾经是妓女!”
“你俩的脑子是离家出走了吗?怎么就敢拉我跟褚教授相亲?但凡在正常家庭,都不可能接受我!”
“所以不可能事,何必让我去丢人现眼自讨没趣?”
“还有,你俩有什么事瞒着我?是等我自己查,还是你们现在就说?别他妈真把我当傻子!”
荣万倒了杯酒回来,耸耸肩,眼神示意李暮朝,他没李暮朝那么能言善辩,很多时候讲不过李知。
“幺幺,你说的那些顾虑我跟你二哥都有考虑。”李暮朝取下眼镜,叠好放进盒子里。
“我跟你二哥考虑你的个人情况,就商量着要把你的背景彻底洗干净。”
“我们没有瞒着你做什么,也不会瞒着你说什么。只是我病过一场,忽然有些感悟。”
李知眯着眼,慢悠悠的点烟,“什么感悟?把北城的生意洗白,摘出来?”
荣万吐了口烟,“程叶跟你讲的?”
“我自己打听的,阿叶姐那边被我诈出来的。”
李暮朝端起水杯喝了口,娓娓道来,“确实在商量这件事,你以后要嫁人背景确实很重要,对方是要追问的,谈婚论嫁时也要见面。”
“把北城的生意洗白一是我跟你二哥都想能够安度晚年,其二也是考虑你的终身大事。生意洗白,你二哥就是正经生意人,父母早逝只剩下我们三兄妹相依为命,白手起家的打拼,在京港是很寻常普通的事。”
“如果北城的生意实在洗不出来,像我刚才讲的,把你一个人的背景洗干净,去接触男性,谈婚论嫁,我跟你二哥在背后给你撑腰也是行得通的。”
李知就弄不懂,很纳闷,“我在你们眼中很恨嫁吗?”
“幺幺,不是恨嫁不恨嫁的事。”荣万掐了烟,重新点一支,“你是女孩子跟我们不同,结婚生子才是你的归属。作为你哥哥,我们俩应该为你考虑周全。”
“不说你真的生孩子,你结婚身边有人相伴,我跟大哥才能够放心。”荣万坐过来,拉着她的手,“你看幺幺,大哥患病是意料之外,幸运是发现的及时,也有药医治,还遇上褚教授那么好的团队。我想说的是,意外不可避免,我们的命运说不定。”
“万一我跟大哥都出意外过世,或者得病不能陪着你,你一个人应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谈恋爱,找个喜欢的人也同样爱护疼你的男人陪着你。这样,不管我跟大哥的未来如何,你都有人照顾,我们才不会整日忧心忡忡,担心你无依无靠,被人欺负!”
好一阵,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