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粘他,撒娇,耍脾气呗。
谁不会似的。
“过些日子去港城,去吗。”
她小心的旋上钢笔,放在稳妥处,回头看他,“去多久,想去……”
“想去就去。”他手臂穿过纤细的腿,抱着去浴室。
李知舒坦了,晃着脚靠在肩头看他侧颜,欢喜的笑出声,“真好看。”
宴沉侧眸余光扫来,笑了声不做评价。
浴池里,李知趴他身上,看他阖目小憩,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玩儿他的短发,实在憋不住才开口。
“北城的事……”
他没睁眼,额头抵了来,“亲我。”
李知愣愣的眨眨眼,听话的吻上来,男人的手臂穿过腰腹拢着后背,轻而慢的丈量着脊背那根脊椎骨,揉捻轻掐。
浴池里有浮力,她坐不太稳,搂紧他,舌根一阵阵发麻。
好一阵两唇分开,她眸色湿红娇软,额头挨着他脸颊踹息,“北城的事您到底允不允嘛。”
“不允又如何?”宴沉撑开眼皮,红血丝弥漫。
被盯得心头一哆嗦,李知连摇头,“我就是问问。”
她那点小心思宴沉了然于胸,低头一口咬在耳朵,滚烫呼吸灌进来,李知受不住身子发抖。
“让荣万来见我。”
“我可不可以……”
不去。
“不允。”
为了二哥,她可以让一回,耳朵实在痒,她偏头躲,“那,您想吃什么,我提前定餐厅。”
“随你。”
凌晨四点多,能想到半夜把纹身师傅给招来?
李知很累,躺沙发里,眼皮要阖不阖的,纹身的姑娘脸皮上一直泛着一层红霞。
除开客户身上刚烙下的爱痕,再者就是书桌那边办公的男人,长得跟他妈神子似的。
也太过艳目好看!
“这画画的真好。”纹身师评价。
李知疲困的应了声,因为密密麻麻蚂蚁啃咬的疼眉心一直拧着,大概是被折腾多精神不济,感觉比上次纹肋骨疼的多。
闭目养神时,些微听到点动静。
“楼下还在开派对呢。”
纹身师跟她闲聊,“是,来时听到点动静很热闹。”
她说,“精神真好。”
“无忧无虑,自然好。”打工人不得不感叹句,有人生来在罗马,有人生来做牛马。
这一单老板出手就是十万,就纹这么点,就给十万?
就是爬也得爬过来。
来的路上还担心来着,是不是什么新型骗局,等了俩小时,总算等到老板电话。
单子特别,给一位娇美人纹身。
纹身不复杂,就是顺着锁骨,画了一簇细细的竹子,竹子根部处有个小小的y字母,并不明显。
一个多小时弄完,纹身师对自己的成果满意,拿着钱心满意足的离开。
“这时候还回去?”李知换衣服的时候就闭着眼,太困了,现在属于沾着枕头就能睡。
宴沉不回,很坚持,一路抱着从九号会馆一直抱回人间月,中途她睡了会儿到人间月就被吵醒。
都到门口了,就不能顺便抱进去。
李知心里嘟哝着先进屋,一开灯,一白绒绒的东西跑来在她脚边围着打转,她不可置信的眨眨眼,又眨眨眼才确定是一只小狗。
好小好可爱的一只,耳朵两边的毛上还别着粉色蝴蝶结。
背后脚步声逼近,李知蹲在地上抱着小狗仰头看她,眸色亮晶晶的,偷藏了宝石一般。
“可以养吗。”
宴沉掠过他进屋,脱下外套搁在沙发扶手,卷着衣袖去酒柜,“你的房子,你做主。”
李知欢喜的无法言喻,喜欢的紧抱着一顿亲,“叫什么。”
“幺幺。”
“嗳?”她下意识回应。
男人嘴角含笑的回头,抬了抬下巴,“它叫幺幺,老幺的幺。”
“……”
她抱着狗追过来,“您骂我是狗!”
“重名的多,这么介意?”他放下酒杯,伸手来拎小狗后颈,“介意就不养,丢出去。”
李知护的紧,侧开身,“重名就重名,您说了算。”
她喜欢的不行,抱着小狗去沙发,稀罕的跟什么似的搂着,拿着手机逛网店想给小狗添置东西。
宴沉端着酒杯跟过来,仰头靠着沙发,余光扫过她逛的网店,怀里的赛级马尔济斯黑不溜秋的眼睛盯着李知,特别聪明会讨喜。
什么人养什么狗。
宴沉轻笑,这一人一狗都不讨人喜欢的性子。
“不准上楼去卧室,敢放上床,狗给你扔了!”
这时候说什么李知都应。
陪她坐了会儿,宴沉起身,“不用买,阿姨都准备好,上楼睡觉。”
“您先睡,我跟它玩会儿。”
宴沉折回来,捉着后颈,冷冷的命令,“听话。”
这动作,跟刚才拎小狗时一样。
小狗才被弄回国,今天到,哪里懂不准上楼,一蹦一跳的跟着,李知先进屋,宴沉随后关门的时候笑骂声。
“不识抬举,滚下去。”
说完,嘭的一声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