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呢。”
“宴先生很老?”他反问的角度刁钻。
她笑,摇头,“不老,特别年轻,正是青春年少时。”
“既然宴先生这么年轻,谈什么婚事?”
他有意避开,李知自然不会不识趣的追问,顺着话,“您说的有理。”她主动扯开话题。
“但愿这次,邵先生能遇见个不错的姑娘。”
李知是真心实意的。
事情总会过去,终会淡忘在记忆力。
就像她跟宴沉,总会以银货两讫收场,到时候互不相识,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谁也不搭理谁。
就是不知这天,还有多久。
微微一声叹息,搂紧了男人,“困了,睡觉。”
——
这两日宴沉依旧忙,倒也抽的出时间陪她。
荣万是电话联系后第三天到京港,约在外面的咖啡厅见面,李知略微不满,“你就这么不信我,一点不积极,三天才来京港!”
“你以为对方那么好约?”
荣万只说,“真有事,没抽出时间。”
“你没跟李暮朝说吧。”
“大小姐交待,我怎么敢忘,没说,连你阿叶姐都瞒着。”
李知喝着饮料,这时候脑子乱糟糟的,什么可能性都想过,“万一,对方狮子大开口怎么办?”
这个荣万有考虑,想要脱离北城,做了壮士断腕的决心,“看要价程度,如果真的可以把生意从北城撤出来,多花钱也值得。”
确实如此。
宴沉都承认了,北城会有动作,与其等着被一锅端,人财两空,不如提前花钱消灾。
两人没在咖啡馆呆多久,李知吵着荣万给程叶买份礼物,有意无意的带着人往戒指区走。
发现她意图,荣万就训她胡闹。
“有什么关系,又不是结婚对戒你紧张什么?你看我也戴着戒指,装饰而已,二哥你这么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她笑得狡黠,奸猾了许多。
不管找什么借口跟理由,荣万不吃这一套,李知没辙,最后挑了一款手链,大奢侈品牌家的东西。
开车去四方馆的路上,荣万提起,“一直忘了问你,是不是该配辆车,让你报个班儿巩固车技去了吗。”
“没去,不用配。”
“怕你二哥我没钱啊。”
她嗯了声,“给你留着做老婆本。”
荣万哼她。
非固定车辆,只能停在四方馆门口,见到下车的李知,工作人员有点后悔,怕惹事。
李知笑说没事,挽着荣万,今天穿的一身黄色薄纱v领法式连衣长裙,头发编的鱼骨辫,配小颗粒澳白珍珠,踩着高跟鞋,歪着头跟荣万有说有笑。
从院子里缓缓走来,实在亮眼招人。
刘洪波在窗边接电话,看见李知吹了声口哨,回头,“沉哥,李知给你养的是越来越娇,她……”
评价戛然而止,主位的男人甩了个警告的眼神。
刘洪波自打嘴巴。
是他心大,李知这一跟算起来一年多,怎么就敢在正主面前评价他的女人,这不作死么。
邵慎时勾唇,抿了口酒,眼神在说:【活该!】
没一会儿门敲响。
她是个护短的人,怕荣万尴尬,一直挽着胳膊不松,挑的入口处就近的位置入座。
太子爷主位,刘洪波跟邵慎时在左右,颇有三司会审的感觉。
刚坐定,李知就紧张起来,踌躇着要不要介绍一下,又不确定宴沉用哪个姓氏示人……
求救的眼神抛给邵慎时。
妹妹,是要照顾一下的。
“荣万先生,久闻大名。”握手寒暄那一套太俗,自报家门,点头颔首便是打过招呼。
“邵慎时。”
刘洪波随后,“刘洪波。”
荣万的目光最后落在正对面的宴沉身上,主位的男人一件白衬衣,鼻梁上驾着一副金丝半框眼镜,端雅肃冷,眼神不温不冷。
“林宴。”
看吧,果然,李知庆幸自己没有介绍。
“你,有些面熟。”男人表现的很是淡漠,眸色寻常,不见半点喜怒,一身从容矜贵。
不知什么缘故,荣万放在桌上的手徒然握紧,看向一旁的李知,“你跟他,认识?”
突如其来,问的李知怔忡,“谁?”
荣万扬了扬下巴,示意对面的宴沉,“他。”
“认识啊,这三个我都认识。刘老板是我之前古董行的老板,有这么一层渊源在,都是卖古董时候认识的。”
李知不懂,“怎么了?”
“没什么,不谈了,我们走。”荣万起身急,带倒身后的椅子,砸在地毯发出闷响。
完全搞不懂状况,李知一头雾水,“你怎么回事,说的好好的,怎么就……二哥!”
荣万很强势,拖着李知的胳膊往外带。
进来容易,离开难。
门口的千安挡在门口,如山一般,难以撼动,不假辞色的脸此时强势逼人。
“你怎么回事啊,宴,林先生怎么了,哪里不妥吗?你们之前见过,有什么矛盾?”
李知真是一头雾水,这态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