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蹲在车里,不愿碰他一点,“原来你知道,对,我给忘了本来就是你授意。宴沉,你胃口不小,我二哥多年打拼的事业,你一口吞了个干净!”
“北城的事我逼你了吗?我是在求你帮忙,如果你不愿意可以直接说,面上答应我背后威胁我二哥,吞了所有算什么?”
“宴沉,你真觉得你权势滔天是吗?想干什么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权宜之计?”
“好个权宜之计。”她那双媚眼,冷的无情,“如果是权宜之计,在计划之初你就能告诉我,不必瞒着我。文件掉在车里,我好心替京墨捡回去的时候,他不用那么慌张急切!”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威逼利诱我二哥,但我确定你拿捏到他到的软肋,让他心甘情愿的签字。”
“宴沉,你动我可以,你不能动他们!”
宴沉皱了皱眉,“所以,你不想在跟我。”
“跟你?”她深吸口,冷笑连连,“跟你干什么?跟着你什么时候把我卖了还给你数钱是么?”
“你说我没有诚意,你的诚意又在哪儿?”
“宴沉你不缺女人,你不缺钱不缺权,所以这是做什么?吞了那么多,你想做什么!”
“那些东西全是荣万刀山火海里打拼出来,我知道那不干净,可那又怎么样,是血肉换来的!”
“你不该这样,你也不能这样!”
“你想怎么样?”男人低下头来,捏着李知的下颚挑起。
“我让邵慎时切割出一个公司出来,替荣万把北城的生意全部洗过来,不正当到正当,归属万利集团旗下分公司,由万利给荣万撑着,你还想怎么着,腰腰?”
李知不服,“文件写着全部归属于万利,你拿在手中的股权又算什么?”
“为了替荣万出头,前脚讹我几个亿,后脚过河拆桥?腰腰,谁教你这么做的,又是谁允许你跟我提分手?”
“荣万,李暮朝,一点蝇头小利你跟我闹,你这白钻手表……”男人眼神下沉,扫过她白皙的手腕,忽的握着扯到眼皮下。
“知道值多少吗?”
“好吃好喝的养着你,司机,保镖,保姆的伺候着,你这白眼狼念过我半点好?”
“工作室砸钱,你要什么置什么,员工福利,配车配房哪点驳了你要求?人脉资源,条条康庄大道,排着队捧着资源到你跟前让你挑——”
“腰腰,你说说,我还要怎么疼你,嗯?”
深吸口。
李知冷静下来,只问,“北城的事,你有没有骗我。”
“何谓骗?”宴沉太过游刃有余。
“不要跟我钻字眼,你回答我宴沉!”
“有。”
“褚既白遭遇车祸,是不是你干的!”
男人拧眉,眸色一点点冷下来,“你再说一遍。”
“我说,褚既白遭遇车祸,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安排!”
嘭的一声巨响,似乎车身都跟着晃了下。
她被捏着脖颈,摔在车门上,眼前的男人压上来,“提醒过你什么,不要跟褚既白在接触,李知,你非要惹我上火是么?”
“是不是你!”她还在逼问结果。
“是我干的,怎么样?”
她的眼泪紧随其后,身体不受控的发抖,“那我们无话可说宴沉。北城的股份我不要给你,二哥多年心血换我自由,这笔买卖你不亏。”
“这手表你花费很多是么,还给你!”
“统统还给你,你给的东西,我一样不要,全部还给你。”
戒指,手表,全部脱下砸在男人背后。
“我们两清宴沉,两清!”
压抑的车厢里,飘来男人一声悦耳的低笑。
“李知,你可真是会惹我上火!”
他的手绕到李知后背,降下车窗,随意的一句吩咐,“工作室,烧了。”
李知双眸猛颤。
“你,你……”
宴沉逼近她,眼眸里压着疯狂,“你不是不要我任何东西,你觉得离了我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件事。”
“那你就看着,人家的心血因为你毁于一旦,几百万的砸下去建立的工作室你拿什么去还,李知?”
“李暮朝的病稳定,你心思活络,迫不及待要跟我两清?现在呢,李知?荣万手里没底牌,李暮朝残废,你的那点存款够赔偿人工作室吗?”
“一个寥寥数面的褚既白,就能让你神魂颠倒,跟我对着干……”
她无暇听宴沉的话,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工作室里的人全被赶出来,深夜的街道求救无路。
一个个被保镖控制着,就这么亲眼目睹耗费心血的工作室被浇上汽油,被大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