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渐散,都是年纪挺大的老者,有的已经头发花白但精神奕奕,颇有种电视小说讲的那种仙风道骨。
放下水杯,李知起身,看陆续出来人的脸色,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最后,看见位一面之缘的人,在西山见过陪着林爷爷避暑的田爷爷,田爷爷送人到门外安排事。
“应该都走了吧。”她小小声,像自言自语,又像在跟老管家说话。
正要过去,宴沉从里面出来,轻柔带上门,回头跟她做了个摇头的动作,“林老太累,在休息。”
见他脸色不好,李知倒了杯温水来,挨着坐沙发里,“医生很多,奇装异服,老爷爷说关外请来的。”
“……怎么样?”
宴沉不回,盯着她,“喂我。”
水杯送至唇边,喝了几口,李知伸手给他擦去水珠,宴沉的手抬起捉着细手腕贴在脸颊。
“晚点见林老。”
“好。”
李知凑近了些,瞧他眼睛,“有血丝,很多,熬夜了?”
“要不要睡会儿,我在这儿盯着。”
“陪我。”
“不……”
没给拒绝的机会,直接拦腰抱起,李知不愿推他,“我不睡,就在楼下盯着,宴先生不要不讲理。”
“理是什么玩意,我需要有?”瞧这轻描淡写,凌驾众人的高贵清冷感。
李知扭头不说话,沉默一路,直至被摔在床上骄里娇气的‘哎哟’声,来不及调整被摔的身体,男人已经俯身压上来,擒着下颚一通漫长又炽热的热吻。
漫长的热吻停下。
紧贴在颈窝里的男人呼出一口郁结之气,起身下床到书桌边,扫开文件坐书桌上,挑着眼看床上的姑娘。
李知红着眼,眼睛烫的很,“你不要这样子,让人害怕,连你的情绪都崩不太住……”
可想而知,林爷爷的病情已经想不到办法。
宴沉仰头吐烟,上半身没穿衣服,白皙的肌肤上有她抓出来掐出来的红痕,在腹肌上有种别样的性感。
“要不要回北城一趟。”宴沉咬着烟,五指梳理头发往后顺,吊着眼梢,冷懒风流。
“你这时候赶我走?”她着急的坐起来,衣衫凌乱美人肩露出来,挽着的丸子头也乱糟糟,散着碎发,眼圈红带着埋怨娇气惹人怜爱。
“我又不是来看你,凭什么赶我走!”
吐着烟的人勾唇,似笑非笑,散漫道,“想留你过年,躲去外地这么久,不想家里人?”
说话没前没后,叫人误会。
“不用回去,他们讲道理能理解我,我就要在这儿陪着林爷爷。”
“没说不让你陪。”男人口吻里,难掩几分无奈的笑意。
李知下床,“你睡吧,不跟你扯。”穿鞋时还在嘟哝,“林爷爷都这样,那外孙也不回来尽孝,都不好跟林爷爷提怕他难受。”
书桌边的男人笑,“你怎么知道他没来?”
李知挑眉,“这儿就咱们两个,还有人么?我想着,林爷爷待人这么好,慈爱和善,温文儒雅,外孙也同林爷爷差不多……”
“哪里想到?”
“这世上的钱哪里能挣得够,钱哪里有人重要。”李知靠过来,背着身,示意裙子的拉链。
宴沉慢条斯理搁下烟,伸手搂着腰摁怀里,拖着下颚继续亲,亲的姑娘骨头软了,身子软了,双眸靡艳动欲。
他坏,一切挑逗戛然而止,双臂撑着她身侧,好整以暇的看她,李知脑袋晕晕的,低头看书桌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同喜欢的人一起,亲昵后有身体反应是本能不可耻,但眼下在林宅不妥当,两人心里也记挂着一件事。
宴沉没说什么,只是抱紧她,“晚点。”
李知没反抗,脸颊紧贴胸膛,听那加速的心跳声,“你睡会儿,我去陪林爷爷,好不好,宴先生。”
“好。”
……
午餐时间,林老醒来,李知放下书搁在一旁,乖乖的望着林老,“林爷爷,我来看您拉。”
林老微笑,略显吃力,摸摸她头,“知知乖。”
“田爷爷说您最近胃口都不好,您有没有想吃的我去给您做,或者别的我出去买。”
“这大冬天的啊,都没什么胃口。人不管干什么事,都得吃饱了才有力气。”
田爷爷在旁边调节床,昨晚来看昏暗的看不清,现在再看,林爷爷的状态真的非常糟糕。
李知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没憋住,“我去下洗手间,您等我会儿。”
离开的仓皇,躲去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好一阵哭。
很难想象,避暑时候林爷爷那般健康有精气神,这才多久,才多久!为什么好人都不长命?
哭了晌,调节好情绪在回来,林老说想吃点粥,李知就钻去厨房,食材都很新鲜,品种也齐全。
高价请来的私厨就在一边看着,李知不爱让人帮忙,亲力亲为,其实她喜欢做菜,很安静也十分享受做菜的过程,如果做出来吃的人很给赏脸,那更是心理上的成就和满足感。
午餐,李知费了心思,一个多小时才弄好。
可能是林老看见她心情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