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消失,陆林仍旧面无表情,但握着刀的手却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战力的差距还是太大了,哪怕对方似乎并非专精于力量与防御,但战力之间的差距也足以让他近乎在多方面上压制陆林,让他难受。
尽管陆林已经竭力掩饰,但四周的虚空依旧传来道道低笑声,似乎在嘲笑着陆林的无力。
仅仅只是过了两手,莫成田就发现眼前这个人类的实力并未出乎自己的意料,反而似乎比自己预想中的还要弱一些?
当然,在此他觉得也许是自己从一开始就高估了对方。
诚然如玲珑所见,莫成田非人,但同样的,它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丧尸那么简单。
可以说,即便同为丧尸,玲珑都要震惊于对方的特殊存在。
便如当下陆林所见到的。
寂静空阔的平地上,陆林未曾整理自己的状态,单手持刀保持静立,试图去感受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可惜想要做到这种境界对他一个算是技战菜鸟的人来说还是太难了,在暗中的幽影化为实质提着那把带着锯齿的柴刀冲来时,他的反应却是慢了一步,仅以冰火刀的末端位置勉强打偏那带着巨大力道的
柴刀。
偏离原定目标的柴刀自陆林的脸颊一侧划过,带起一道约莫五厘米长一厘米深的血口。
仅若非陆林的反应尚且还来得及,那么对方这一刀可就不是区区一道血口,而是他整个脑袋了。
趁此,陆林顺势一脚踹去,直接将对方连带着柴刀踢回了虚无之中,不见踪影。
直到这个时候,陆林才感觉到脸颊上那火辣辣的疼痛,这让他忍不住咧了下嘴。
只不过他不咧嘴还好,这一咧嘴,立马就扯到了才出现的血口,顿时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陆林并非是什么吃不得痛的人,自灾变后一路走来,他已经习惯了疼痛,习惯了痛苦,同样的,也习惯了忍耐,习惯了暂时地压制伤势。
但陆林脸颊上那道血口所带来给他的却远远不止于此,火辣的感觉之中又夹带着如同细针刺在伤口一样的剧痛感,就好似钝刀割肉般,其带来的磨人感觉令人只觉心烦意乱。
刀上有什么东西。
这是陆林挨了一刀之后所有的第一反应。
“如何,这一刀的滋味应该很不错吧,接下来还会有更多、更多给予你的愉悦。”
看着场地上半张脸都染血的年轻人
,四周又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如同回声一般,追寻不到踪迹。
“有病。”
陆林神色漠然,脸颊上带来的酥麻感除了一开始难以适应外,不过一会他便能够勉强无视其存在,对那个家伙的言语作出反击了。
本来,他想试图借其声音来追寻敌人所在,可追寻许久,却发现那声音就好似来自四面八方,令他捉摸不透。
陆林没有神乎其技的异能,也没有别人想象得多么无与伦比的天赋,灾变之前,他也仅仅只是个贫穷的学生,仅此而已。
因此,当真正面对这种诡异的敌人以及战斗时,他所能够做的,也就只能是减少出手,既不贪功,也不犯错。
这无异于是一个相当明确的选择,在明知对方觉醒体魄特殊且精通战斗的情况下,相对保守反而更能确保他的生命安全。
无论面对的是什么,他可没有一口气就把所有手段都用尽的习惯,因此,于他而言仅仅只是需要一个反击的机会罢了。
这边的战斗打得不像是战斗,距离他们所在约莫一公里,庄园的边缘处,两个本是同类的丧尸却是打得异常火热,每一招都奔着对方去,招招皆是欲要
置其于死地。
“臭婊x,上一次没能杀了你,反被你们这两个狗男女给阴了一手,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放过你!”
“就凭你现在这样子,也敢说能够杀死我?”
一间残缺的房屋废墟上,似人而非人的玲珑怒视着眼前这个神态相对平和,但却仍旧显露出几分残忍的燕之魁,言语之中恶意满满。
在它身上,原先穿着的那件白衬衣已经不见,只剩下几根破破烂烂的布条挂在上面,而在这布条下面,也不是什么白皙诱人的躯体,而是翠绿色的皮肤,四处可见豆子大小的水泡在四处膨胀,就好像一个毒囊一样。
只不过当下这些毒囊一样的水泡已然破碎大半,就如同那件已经剩下几根布条一样。
“怎么样,一口气没了一大半毒水,你一定很生气吧。”
在它对面,燕之魁语气悠悠,全然不见以往面对玲珑时的愤怒。
玲珑身上的伤口自然是她的手笔,捕猎心切的玲珑自然不知道早有人已经洞悉了她的存在,明白了她的想法以及念头,于是便出现了以上的种种场面。
不过燕之魁能够摆正态度来对待自己的大仇人这一点,也许陆林看到还
会感到非常惊讶,只可惜,当下这里,只有她们,也仅仅只有她们。
兴许是被说到了痛处,名为玲珑的丧尸低吼着,背后便延伸出了几条锋锐而又致命的尾巴,尖刺直扑燕之魁所在的废墟。
“哼!”
燕之魁见罢,冷哼一声,手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