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怎么想,同意不同意,我说过了,我们分手,如果以后见面还想当朋友的话,那我们就不要再去打扰对方的生活了,再见,宋冕晟。”
“该死的,苏璃,我再跟你说一次,我不同……”
宋冕晨的话没说完,苏璃就已经掐断了电话,她再次将手机关了机。
一身酒气的摸进被窝,以前这里是暖暖的,因为有宋冕晟那个火炉帮她把冰凉的被窝暖热,可此时,里面的温度,要比室温还要低。
苏璃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眼眶的湿润,泪珠不受控制地纷纷滑落,可长痛不如短痛,或许她那个不靠谱的妈妈,有一点看的很对,她和宋冕晟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半夜,苏璃突然觉得很热,全身上下都热得像要燃烧一般。
她想要喝水,四肢却一点力气也没有,想要喊人,但她的意识告诉她,这个房间里只有她自己,没有别人。
看来她是真的病了,不会就这么病死吧?她一向身体健康,如果因为失恋就病入膏肓,会不会被知道的人笑掉大牙,能不能成为新一年的网络奇闻趣事?
忽然,苏璃感到有什么东西凉凉的,正抚摸着她的额头,她的手心脚心也感到了舒适的凉爽。
清凉的液体,顺着她的喉咙滑过,缓解了她冒了烟的喉咙。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璃感受到了眼皮外的光线,她睁开眼睛,看到身边和衣而眠的宋冕晟。
苏璃的四肢依旧很沉,她想坐起来,手背传来刺痛,输液管紧挨着的手背那连接处,回了点血。
她没有做梦,虽然还是这个小房间,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宋冕晟回来了,不仅如此,他还给她扎了针。
这个男人,不仅伤了她的心,还让她流了血,她是不是应该再多恨他一些。
苏璃歪着脑袋看着宋冕晟,考虑现在这种情况要怎么处理,她的头还痛,也晕,现在并不是适合思考的好时机。
“醒了,烧退了没?”宋冕晨也醒了过来,他的眼睛通红,胡茬也很重,能看出来,他昨晚没休息好。
见苏璃不说话,宋冕晟用手摸了摸苏璃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
“嗯,好多了,饿不饿,喝点粥,我做了白粥。”
“几点了?”苏璃看到外面的阳光,很灿烂。
“快两点了……”
苏璃看到宋冕晟手腕上那块低调昂贵的定制手表,似乎从他们搬出宋园,他就没带过它,现在这块表又回归到他的手腕上了。
“嗯,谢谢你,宋先生,走的时候麻烦把钥匙留下,你看你有什么落在这里,请抓紧时间收拾。”苏璃的脸冷着,语气也同样的冷。
苏璃勇敢地直视上宋冕晟不赞同的目光,她发现,一直以来,她都害怕他这么看她。
可今天,她却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有一种挑战权威的刺激感。
“好,我去给你盛碗粥,就算是分手了,也还是朋友,朋友给生病的朋友盛粥不过分吧?”宋冕晟也同样面无表情起来。
分手还能做朋友吗?苏璃想,这个问题似乎有无数人争论过,答案大多是否定的吧。
见苏璃不反对,宋冕晟走出房间,没一会端了一碗粥回来,除了白粥,还有一碟豆腐乳,一碟小咸菜。
苏璃觉得自己并不饿,但是胃有些不舒服,喝点粥可能会舒服些。
苏璃接过宋冕晟递过来的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粥,粥很糯,也很热,她得凉一会才能入口。
渐渐的小半碗进了肚,苏璃的胃舒服了不少。
“你没什么要收拾的吗,那没人要的东西,我就扔了。”苏璃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挑衅又伤感情的话。
可话已出口,如同覆水难收,没有收回的道理,她歪着头盯着宋冕晟的眼睛,用来表示自己态度的强硬。
宋冕晟没有反驳,而是拿出了拉杆箱,当时他们从北城回来时,就用过这个拉杆箱,说起来,这个拉杆箱还是苏璃买的呢。
那天他被宋冕晨掠到宋园之后,这个拉杆箱第二天就被小钱给送过去了,这么久了,人已经非了,拉杆箱还是那个拉杆箱,真是奇妙。
苏璃很想说那个拉杆箱是她的私人财产,随即一想,还是算了,她也不是多有气节的人,银行卡里的几十万她可没打算退回去,相信宋冕晟也不会吝啬这些钱。
毕竟他现在分分钟又是几亿几十亿的交易了。
苏璃喝完粥,还觉得有些累,不含糊地又躺回床上,她身上没劲,脑袋却是清醒的,闲着无聊,只能看着输液器,看那透明的液体,一滴滴的落下。
眼看着药见了底,她看到宋冕晟也走进房间,正盯着她看。
“你要走了吗,我就不送了你了,以后再见,朋友……”苏璃觉得既然分手了还能做朋友,她怎么也要大方点,嘴上说说谁不会,少不了肉,也吃不了亏。
“嗯,我是要走了,不过我还有一样东西得带走。”宋冕晟说着走到苏璃面前。
他手脚麻利地拔了苏璃的输液器。
苏璃感觉手背一痛,血又渗出来了,真是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她的箱子都给他了他还不舍得把输液器留给她,不过他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