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震得整个院子都嗡嗡作响,同在院子里的几人想不听到都难。
周若鱼也疾步走出来,站在陆秦川身边,见陆秦川听完小姜的话后,如泥塑木雕般呆愣在原地,便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你的妹妹我可是再了解不过了,她什么样我最清楚,绝对不会有事的!”
小姜是骑着自行车过来的,累得通红的脸哗哗淌着汗。听周若鱼这么说,又呼哧呼哧地喘了半天又说:“嫂子说得对,没……没死!”
早已吓出一身凉汗的陆秦川真想找个法子,不声不响地把小姜弄死,话说一半是要吓死人的!
周若鱼已经往自家院子走了:“走吧,这就是让你过去听她诉苦呢,你不去可就真有可能死给你看了。”
陆秦川怔了一瞬急忙跟在周若鱼身后,回屋取了外衣穿上,看向小姜说:“你的自行车借我吧,我驮你嫂子先去医院。”
周若鱼拦住他:“急什么?我们走过去就行,刚好你吃了那么多东西,散散步消化一下。”
虽看不出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陆秦川却一边系外衣扣子一边跟在她后面向医院走去。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自杀?”
“她看我不顺眼有十几年了,各种手段和把戏都用了个遍。你想啊,一个嫉妒心那么重的人,怎么会舍得抛弃这大好世界而去呢?”
周若鱼甚至还安慰性地环住他粗壮的胳膊,小鸟依人般和他一起向医院走去,看在众人眼中就是逛街散步的小情侣。
正是晚饭时间,大部分军属都是去食堂打饭的,既省时又省力。
陆秦川和周若鱼就在成群的军嫂们的注视下款款走过,的确是亮瞎了一众军嫂的眼睛。
“啧啧,同样是军属,这陆营长家的咋就这么不要脸,大庭广众的和男人勾肩搭背,成啥样子了。”
李桂花撇着嘴,眼神毒辣辣地盯着二人招摇过市,啐了一口又说:“不过就算我敢这样,我们家男人还要脸呢,不得打我一顿啊。”
“谁能和你们家魏连长比啊,动手能力第一名。人家那就叫恩爱,你眼气又怕你男人打,可以换个男人啊。哈哈哈。”
说话的是二嫂,和周若鱼一起做连衣裙赚到了二十块钱,周若鱼在她心里已经是放个屁都是香的了,哪能容许李桂花说三道四的。
李桂花听她这样说,摸了摸被她男人昨天打过的脸,还感觉有些火辣辣的疼。虽然大家都知道她男人家暴,可被当众说出来她还是气不过。
“我说陆营长家的和你有啥关系,你都三十多岁了难不成也想着这么不要脸地挂在男人身上啊?”
李桂花当然不服气,二嫂她们赚了钱的事早就传开了,看见二嫂一大早拎了肉回家她更气了。
此时被一阵讥讽,便把这些气全撒在二嫂身上,怒视着她挽起胳膊就要动手的样子。
二嫂却不理会她:“我可不和你一般见识,与其成天和你们扯老婆舌,还不如干点正事补贴家用呢,我走了,你慢慢眼气吧。”
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李桂花忿忿地啐了一口:“呸,不要脸,一把年纪了穿个连衣裙,穿个小皮鞋,给谁看啊!骚货!”
又骂了一阵,没有对手了。周若鱼和陆秦川也已经走过去了,她也只得重新拎起饭盒,一扭身子回家了。
这些女人说话从来都是以声高压人,刚刚的争吵陆秦川想装听不见都不成,周若鱼的行为在军属大院里来说的确是大胆,他的耳根子一直都是红的。
在听到李桂花的话时,他想回身制止,却被周若鱼一把拉住:“随她说去吧,我不在乎的。”
就这样,顶着一路或嫉妒,或羡慕的目光,他们走到了医院大门口。
军区医院的老熟人了,陆秦川问门口的一个护士:“赖云龙在哪个病房?”
护士看了一眼在他身边的小娇妻,脆生生地答道:“在二楼最里侧的抢救室,病人没事。”
一看就是个机灵的,比那个兵蛋子小姜情商高多了,人家就直接先说出来病人没事。以后非得找个机会好好收拾小姜一顿不可。
他一边腹诽着,也加快了上楼的脚步,说到底他还是担心的,一奶同胞的妹妹虽说性子刁蛮,但也罪不至死啊。
二楼最里侧的抢救室门是开着的,里面传来嘤嘤的哭声,听声音也听得出是陆小花。
两个人正想进去,一个小护士抽抽着脸刚好从里面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盆,看起来应该是洗胃催吐出来的东西,味道并不好。
小护士忙忙碌碌地也没注意有人过来,低声喃喃着:“什么东西也没洗出来,就说吃药了,哪有药啊,太能折腾了。”
周若鱼与陆秦川对视一眼,给了他一个:“看吧,我说得怎么样?”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就敲了敲抢救室的门。
门是开着的,里面的人听到敲门声就向外张望,伸出来的是苏红梅的脸,在见到陆秦川身边小鸟依人模样的周若鱼,脸立刻就撂了下来。
“抢救重地,非重要亲属不要进来!”苏红梅冷声冷气地吩咐着另一个护士。
这个护士可惹不起苏红梅,就跑到门边,一